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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廣告1沈知初顫抖着手去觸碰它受傷的身體,一手的血,只見年年四肢被繩子勒的緊緊的,已經陷進了肉里,身軀,尾巴,四隻腳,腦袋全是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年年」沈知初雙眼可怕的猩紅,眼睛乾澀,人到難受至極,連哭都是一種奢侈。
沈知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解開捆在年年身上的繩子的,她的眼裏全是年年被火燒傷的皮肉,還有它滿是鮮血的嘴裏,四個細小的血窟窿眼。
那最尖銳的四顆牙齒已經被人狠狠鉗掉了,年年該有多疼?
「年年,我來接你了,你看看我,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嗎?這輩子我明明已經接回你了,你能不能再堅持一下別離開我,我把工作推掉今後我一直在你身邊,我再也不會把你交給其他人了」沈知初戰慄着上身,將血淋淋的年年抱在懷裏。
年年躺在沈知初壞里,聽到沈知初的聲音,它極力睜開眼睛。
是初初啊
初初來接它了,來接它回去了
可它回不去了,沒力氣了,不能跟初初走了。
年年張了張嘴,血從它嘴裏流出來,滿是鮮血的喉嚨里發不出一點聲音。
它只是一隻貓,連呼喚沈知初的名字都做不到。
二十分鐘。
年年被鄭秀秀折磨了足足二十分鐘。
她用鉗子扒掉了它的牙齒,用美工刀割在它身上,把汽油淋在它身上點開火。
在被火焚燒的時候,它多想有人能把它身上的火撲滅,它還不想死啊,它還沒看到沈知初幸福,還沒看到有個人能走進她的生活照顧她。
最後等身上的毛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後,鄭秀秀才「大發慈悲」的用腳將它身上的火碾滅。
年年從開始的掙扎,再到無力殘喘。
短短二十分鐘,它卻感覺過了好幾年,它又疼又累又困,它想要見初初。
它困的眼睛閉上,想睡下去,可它知道只要它一睡,它就撐不到初初來了。
一口氣撐到現在,它知道初初一定會找到它的。
年年不想死,它好不容易才等到初初,等到她來接它。
如果它死了,初初怎麼辦啊
它不想讓初初哭,如果它死了,她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年年努力睜大朦朧的雙眼,用盡全身力氣,扯着血淋淋的嘴「喵嗚」
它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出原來的聲了,誰都不知道這二十分鐘,它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也無法想像。
「年年再堅持下,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帶你去找醫生」沈知初抱着年年踉蹌站起來,身子搖晃了下。
「喵」年年艱難抬起自己的小爪子,沈知初見狀低下頭。
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脖子在沈知初臉上輕輕落下一吻,含淚告別我也想堅持住,我也不想走,如果可以,希望還做你的貓,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最終年年還是閉上了眼睛,心跳和呼吸漸漸消失。
它渾身是血的蜷縮在沈知初懷裏,一如平時乖乖的睡在她懷中,只是沈知初再也感覺不到它的溫暖。
沈知初渾身顫抖的看着臂彎里的年年,她張着嘴無聲嘶吼,眼睛宛如被血染紅。
「啾——」一聲尖銳的鳥鳴響徹在耳邊,像是在為年年的死而哀鳴。
她以為她重活一世能保護好自己所珍貴的,可原來還是跟上輩子一樣。
她這幾天她心有不安,許念異樣的反常,這些她明明都感覺到了的,為什麼不謹慎?為什麼才發現?
胸口劇痛像是一把火在焚燒一般,沈知初面如白紙,與渾身是血的年年形成鮮明對比。
「年年,我帶你回家」沈知初抱着年年往前走了兩步,悶哼一聲,氣急攻心,沈知初嘗到了從喉間湧上來的血腥味兒。
她抱着年年,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去附近最近的寵物醫院。
一路上她被不少人拍到發到網上,網上營銷號才不會管事情真相如何,他們只管熱度想要賺錢,哪怕這錢沾着血,是掏着別人的心搶來的。
#沈知初虐貓#的話題登上熱搜,點進去看,就看到沈知初抱着一團血,幾乎認不出來那是貓。
網友紛紛辱罵,評論下要有多難看就多難看。
也有理智的網友發現不對勁。
「沈知初要是虐貓會抱着貓出現在群眾面前?」
「肯定是她虐貓,你看她抱着貓一臉冷漠,臉上連淚水都沒有。」
「要是我家的貓出事了,我得哭死,沈知初這個惡毒的女人。」
但在這種時候,根本沒人去理會這樣的評論,當渾濁是一種常態,清白就成了一種罪。
寵物醫院裏,沈知初站在門口等待着。
年年被送進去沒多久,醫生就從裏面走了出來,衝着沈知初搖頭。
「它被送來的時候就斷了心跳,我們無能為力。」
沈知初牽扯着嘴角「不可能不會的,我們明明說好會在一起的它不會離開我的,不會」
沈知初看着醫生,祈求他能說兩句話安慰她,例如檢查失誤,又或者只是單純的給她開了個玩笑。
但醫生卻一直在搖頭,跟她說對不起。
她要的不是對不起。
「它傷的太重了。」醫生艱澀道,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傷的這麼嚴重的貓,虐貓的人簡直畜生不如!
沈知初腥紅這眼眶,明明眼睛那麼酸脹,胸口那麼難受,可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心臟被一張織的密密麻麻的網包裹住一般,越收越緊,仿佛在阻止她心臟跳動。
她雙目已經紅到失去了光,穿過醫生的身影看着裏面,年年躺在裏面,它脖子上的項圈已經被解了下來放在它身邊。
她往前走了一步,醫生往旁站了站讓開距離讓她進去。
沈知初這一刻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整個身體僵硬的宛如牽線木偶,她走到年年的身邊,重新把年年抱起來,右手攥緊項圈上的貓牌。
貓牌上刻的字幾乎印在她掌心中。
——年年有魚。
喉嚨里那股血腥味越來越濃,沈知初一向清醒的大腦就此罷工,她抱着年年出去,在走廊里,她毫無預兆地蹲下身,身形搖晃,定了定神才穩住。
年年身上的血已經被乾涸了,硬邦邦粘成一塊,她伸手,一如它還活着的時候溫柔給它梳毛,撓脖子,只是年年再也不會回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