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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謹行用力的掐住她的腰,想要把她嘴裏的呼叫聲給壓下去。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他親上她的唇,那股勁兒一上來,就想要奪走她的呼吸,恨不得碾碎血肉融合在一起。
顧晚秋那聲「宮擎」讓他暫時的失去了理智。
顧晚秋你怎麼敢,敢在我的床上我的身下去叫「宮擎」
顧晚秋感到胸腔里的空氣被不斷的擠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喝醉了,臉上本就帶着不自然的紅暈,如今被人壓着奪走了氧氣,她呼吸不過來,臉上的紅暈更濃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面部上,她能感受到噴在她臉上的熱氣,嘴唇上擦過的酥麻,難以呼吸,卻又忍不住去靠近照顧溫暖。
顧晚秋眼神懵懂,喝醉酒的她,此時就像個單純的小孩子,讓厲謹行無端生出一股罪惡感。
開始還勾住他脖子的顧晚秋,逐漸失去了力氣,手背貼着床單,十指張開,剛好被人給握住十指緊扣。
厲謹行撐在顧晚秋上面,小臂上青筋難耐的露了出來,他伸出一隻手把領帶給扯開。
……
顧晚秋睜開眼睛,整個人還處於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她蜷縮在厲謹行的懷裏,剛醒過來,還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只覺得身體很疲軟,身後熱乎乎的。
臥室里的窗簾沒有拉開,光線昏暗,從窗簾縫隙里能看到外面的光,這證明已經天亮了,且時間不早了。
醉酒後頭疼的厲害,顧晚秋下意識的想要翻身,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背後的不對勁。
炙熱的體溫,有些粗重的呼吸,還有那隱約能感受到的心臟,還有自己沒穿衣服的身體。
顧晚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些,她頓時不敢動,也不敢回頭去看,原本暈乎乎的大腦,這會兒已經開始痛了起來,她多希望自己現在是在做噩夢,或者說是酒沒醒過來出現的幻覺。
這種自我欺騙麻痹,上一次出現還是在國和厲謹行發生的那一晚。
都說酒後亂性容易出事,現在真的出事了,她不該喝那杯帶着酒味的飲料的。
顧晚秋身體細細顫抖着,厲謹行抱着她的身體,手橫過她的腰身,用力的收緊了一些,顧晚秋頓時感覺自己被扔進了火坑。
「醒了?餓沒餓?」早起的厲謹行,開口說話,聲音帶着慵懶的沙啞,比平時的聲音要低沉很多。
顧晚秋哆嗦的厲害「你放開!」
身後傳來的輕笑,似嘲諷,讓顧晚秋無地自容,眼眶已經紅了,好在厲謹行真的鬆開了手,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一卷,又往旁邊躲,這次與厲謹行拉開了距離。
她瞪着厲謹行,一時間宛如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無聲控訴着。
厲謹行只是上半身光着,下身穿着褲子,他身材很好,哪怕躺着,上身的肌肉線條也十分的明顯,唯一的敗筆就是他身上有很多傷疤,看着有些嚇人。
顧晚秋快速瞟了一眼就移開了。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就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難道不是嗎?」顧晚秋聲音沙啞的難聽,還帶着哽咽,「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勉強我的,厲謹行,你言而無信。」
「我是沒勉強你,昨晚是你貼着我不放,要說勉強,那也是你勉強的我。」
顧晚秋羞憤不堪,拽緊身上的被子「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要不要仔細回憶一下你昨晚做了什麼?是誰喝醉了酒黏着我不放,是誰主動勾住我的脖子身體緊貼我?對了,你還抱着我叫宮擎的名字。」
厲謹行說的話不可信,但最後一句加上去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她把厲謹行錯認成了宮擎,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酒後亂性的人是她?
「那你是清醒的為什麼不拒絕,你這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對,我就是落井下石。」厲謹行大方承認,他從床上起來,撿起地上的浴衣穿上,一邊系帶一邊徐徐說道「落井下石,你沒落井我怎麼往下扔石頭,何況……」
厲謹行一個俯身靠近,將縮在角落裏的顧晚秋給強行拽了出來。
顧晚秋害怕的叫了一聲,她沒穿衣服,根本不敢太用力的掙扎,一手還要抓扯着被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厲謹行給拖出來。
厲謹行看着她眼角處的淚,「我對你的非分之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白送上門,我為什麼要放過?兔子主動進了老虎的嘴,你見過它吐出來了嗎?我本身就不是個好人,你要用你的標準來要求我,我可不是宮擎。」
每次他提到「宮擎」的時候,都明顯帶着諷刺。
「好好洗漱,我下樓準備早餐,別太久,限你半小時內下來,要是下不來,我不介意讓你一整天躺床上。」厲謹行威脅着說完這番話後鬆開了她的手。
顧晚秋死死抓住被子,眼睛通紅帶着懼意。
轉身的時候,厲謹行溫柔的撫摸了顧晚秋的頭兩下,看似溫柔安撫的動作,在顧晚秋心裏卻帶着屈辱性,這樣的感覺,就像他摸的是一條狗一樣。
顧晚秋走到現在最怕的就是撞南牆,如今卻是真的撞南牆了。
厲謹行走了出去,還很「貼心」的帶上了門,只聽「砰」的一聲,很輕微的聲音,卻讓顧晚秋哆嗦了一下肩膀。
她抱住自己,無論如何都平復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已經掉坑過一次了,如今還重複掉第二次。
顧晚秋將厲謹行走時說的那句話記在了心裏,她心裏害怕真的在床上躺一天,所以不敢拖延,拖着被子站起身,床上,地上都沒有她的衣服。
她不知道,昨晚她鬧騰了很久,那件價值六位數的禮裙她吐了一身,白白糟蹋了,可以洗乾淨的,但厲謹行動作粗魯,在床上的時候不小心撕爛,直接就扔垃圾桶里了,她現在想找來穿,自然是找不到。
顧晚秋找不到衣服,裹着被子下床,哪怕屋內沒人,她也不習慣裸着,光腳踩在地上,拖着被子來到衣櫃前。
她壓根沒想過在厲謹行的房間裏,他的衣櫃裏會掛着女裝,各種季節都有,衣服上也沒吊牌,看起來像是穿過的。
安靜的房間,顧晚秋也逐漸冷靜下來,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衛生間門口,那個女人說的話再度浮現在她腦海里。
顧晚秋不可能不穿衣服就出去,咬咬牙,從裏面取下來一件白色針織裙,尺碼剛好是她的。
名字是巧合,這衣服的尺碼也是巧合嗎?
倘若……她就是厲謹行的那個「前妻」那麼,那兩個孩子就是她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