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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妹子的壯漢注意到馬沙的手槍,毫不在意的笑出聲:「震旦人,你開過槍嗎?拿個槍嚇唬誰呢?」
馬沙問旁邊的安德里亞:「我在沃堡城區內開槍會有什麼後果嗎?」
「沒什麼後果,這裏也是西部,只要打死的不是什麼能僱傭賞金獵人來報酬的富豪家的少爺,就沒啥問題。」安德里亞兩手一攤。
馬沙看了看眼前這人,直接摟扳機。
他瞄準的是胸口,結果馬正好倒騰了一下腿,這一槍就打飛了,子彈擦着這人肩膀就過去了。
壯漢一看馬沙真開槍了,還是奔着胸口來的,二話不說把拖着的女人拉起來,當盾牌擋在身前。
馬沙這邊本來要打第二槍,結果扳擊錘扳慢了。
這下變成了對峙狀態。
馬沙犯難了。
他要是有《城市獵人》裏寒羽良的用槍技巧,說不定可以用跳彈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沒有。
就在這時候,一直不省人事的妹子突然睜開眼睛,雙手抓住壯漢的胳膊,一收腰大長腿就不科學向上翻起,眨眼間就到了壯漢身後。
馬沙都看呆了,這是女版成龍嗎?
到了後面的剎那,妹子一個手刀打在壯漢後勃頸上。
本來要頑抗的壯漢立刻倒下去,在少女腳下癱成一團爛泥。
蘇蘇呱呱拍手:「哦哦,好厲害!」
馬沙正要點評一下少女的行動,沒想到這傢伙直接向前撲倒,臉着地。
馬沙拿着槍,愣在那裏。
他還看到少女腦袋下面有血擴暫開來,估計是臉着地的時候鼻子被撞出血了。
——這什麼情況?
蘇蘇:「這個姐姐會不會是餓了?」
安德里亞:「不管怎麼樣,把她扳到馬上來,我們趕快走,治安官來了很麻煩的,要去治安局呆很久。」
馬沙立刻照辦,他沒有在格萊昂聯邦城市裏生活的經驗,聽安德里亞的沒錯。
他下了馬,把臉朝下的少女抱起來。
安德里亞:「你處理下她鼻血啊,這要是堵塞了喉管就糟了。」
「那你給我塊棉花。」
安德里亞渾身摸棉花,最後放棄了,直接掏出一張治療捲軸,滋啦一下撕開。
少女被光覆蓋,然後胸口突然鼓起來,吸了一大口氣。
馬沙這時候才發現,這姑娘胸前啥也沒有,跟男人一樣——不對,如果是現在的馬沙的話,胸肌比她大多了。
畢竟幹了很多農活。
這圓規一樣的大長腿,是用胸肌換來的啊。
馬沙把這姑娘放到安德里亞的馬鞍時,她睜開了眼睛。
「別擔心,我們是救你的。」馬沙趕忙說。
少女沉默了幾秒,然後含糊不清的說:「我餓了。快餓死了。」
馬沙遲疑了一下,才問:「你……是餓倒在路邊的?」
「嗯。」少女說。
「那這個壯漢你認識嗎?」
「不認識,他j……是誰啊?」
你剛剛絕對想說他**誰對吧?
「不知道啊,可能是看你暈倒在路邊,打算把你撿回去干羞羞的事情。」
馬沙從安德里亞馬鞍上掏了兩塊乾糧,塞圓規妹手裏。
圓規妹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着東西問:「你們是誰啊?」
馬沙和安德里亞對視一眼。
一般人問救了自己的人身份的時候,都會先自報家門吧?
安德里亞:「我們先走把,趁現在沒人注意到這邊的事情。」
馬沙這才發現,旁邊的人根本就沒有多看這個角落一眼,就算目光掃過來,也是立刻移開了。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
馬沙二話不說翻身上馬。
圓規妹:「等一下,再給我一塊餅。」
安德里亞從馬鞍的袋子裏拿出一塊餅塞給這姑娘。
「謝謝。」姑娘一邊回答,一邊把餅塞進嘴裏。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餓。
安德里亞催馬前行,馬沙緊跟其後。
兩人剛離開,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就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來,開始搶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壯漢。
馬沙看着這一切,對這座城市底層的生態有了非常直觀的認知。
「你們是誰啊?」吃完了第三塊餅的圓規少女又一次問。
馬沙反問:「你難道不應該先自我介紹嗎?你是啥?」
「我……我是楞啊。」
「你是什麼楞啊?」馬沙學着她的語氣。
圓規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的膚色,這才回答:「我……我是震旦楞啊。」
馬沙服了:「我是說,你叫啥。」
「白龍。」
馬沙:「……你叫白龍?」
「嗯。你又叫啥?」
「馬沙。」
「那你,來這裏幹嘛的?」圓規妹又問。
「我們來這裏召集一個小隊。」
「召集小隊幹嘛的?」
……馬沙一臉無語的看着這姑娘。
她等了幾秒,催促道:「說呀!」
什麼鬼,反客為主了還是怎麼着?
「那個,」安德里亞插嘴道,「剛剛我們救了你,你難道不應該對我們客氣點嗎?」
圓規妹一臉吃驚的看着安德里亞:「哇,你震旦語說、說得真好。」
這個反映,顯然超出了安德里亞的預料:「我……一般吧,不是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會說得這麼好呀?」圓規妹又問。
馬沙這個瞬間,覺得這個圓規妹哪兒有點大病。
安德里亞:「我從小學的啊。」
「你為什麼會從小學啊,我看別人都不會震旦語啊,我平時要買食物,都是直接拿起貨架上的東西,然後按着價格牌給錢。」
馬沙:「你既然有錢買食物,怎麼會餓得昏倒在地上?」
「因為我花光了。我被餓了好多天了,每天去集市撿剩飯吃。」
馬沙疑惑的看着少女身上這身綢子的衣服:「你都沒錢吃飯了,為什麼不賣衣服?」
「這是我最後一件衣服了!賣了我不就裸奔了嗎?」圓規妹反問。
「那你其他衣服呢?」
「早就賣了。我的衣服根本賣不出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