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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道人的正面戰鬥力不強,但若論開山鑿洞,穿穴入縫,那他的手段可稱天下一絕。
城主府處的廢墟被定光禪師踩得夯實無比,堅硬如鐵石,那些戰俘們都是拿着大錘和釺子,一點一點地撬, 進度依然緩慢。
但鼠道人一出手,利爪翻飛之下,那堅硬的土石如同爛泥,被輕鬆扒拉到了兩側。
不多時,鼠道人就挖出了一個狹長的洞穴,正好能讓他在裏面自由穿行。
但他在周圍鑿了個遍,也沒找到拓跋宇說的城主印。
這幾天他雖然不能下地挖掘, 但他也沒少跟拓跋宇確認位置。
城主府被摧毀得不成樣子,拓跋宇定位也非常困難, 但也劃出了一個大概範圍,可如今動起手來,哪裏有城主印的影子。
「你的城主府印到底在哪裏?」
鼠道人的耐心已經快要磨滅了,拓跋宇心裏也暗自着急,他要是不能提供寶物,恐怕這個賊眉鼠眼的道士不會輕易放過他。
但這城主府不僅僅是坍塌,更有修士戰鬥的衝擊一次又一次地對城主府造成破壞。
他那城主府印材質雖好,卻也不一定能頂得住那般踐踏。
他想明白了,但不敢這麼說,而是忽悠道:「也許是那東西比較小,踩得就比較深,要不,師父你再挖深點?」
鼠道人:「……」
這麼說也有道理,但事情不順利,他總歸是有些煩躁的, 現在也只能深入挖掘了。
不管怎麼說, 這個寶物, 他都必須要拿到手,只有這樣,他在組織里的地位才會更穩固。
而在向下挖掘的過程中,他也慢慢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似乎是在下方傳來的。
下面有寶貝?
鼠道人興奮起來,他可以確信,這東西一定不是他要找的圖錄,因為圖錄不會這麼冰寒,但隔着老遠就能讓他感受到寒意的東西,一定是個寶貝。
這屬於是意外之喜了。
鼠道人動力十足,更是可勁地往下面挖,又過了片刻,他終於挖到了盡頭。
那是一片綻放着藍光的鱗片,鱗片約莫有人頭大小,在不斷向外釋放着寒意。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寶貝,鼠道人心中火熱,伸手去抓,但這鱗片嗖的一下騰空而起, 同時伴隨着一聲龍吟。
恍惚間,鼠道人仿佛看到了一條真龍飛向高空。
這一定是和真龍有關的寶物!
鼠道人心碎了一截, 寶物就在眼前,他費心費力挖了半天才將寶物挖出來,這玩意居然自己長翅膀飛了!
可惡啊!
這個時候,拓跋宇興奮地跑了過來,他是靈魂狀態,找東西也方便一些,在鼠道人專心挖土的時候,他也在附近找了找,真就找到了自己的城主印。
城主印已經碎了,但刻着神秘圖錄的布帛還完好無損。
「師父,東西我已經找到了。」
鼠道人:「……」
「師父,你怎麼不開心啊?」
鼠道人:「……」
如果沒有見到寶貝,他可能會開心,畢竟這東西本來就不在計劃中,但眼看着都要得手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寶物分明與他無緣,卻讓他挖了數十米深,妥妥的給人白幹了。
這讓他怎能不氣?
幸好還有十二生肖圖錄,鼠道人檢查了一下,發現的確是真品,這才鬆了口氣。
也罷,有了這東西,也算是穩了。
「你做的很好,想要什麼獎勵?」
鼠道人努力做出慈眉善目的樣子看着拓跋宇,儘管這樣子的他同樣醜陋,拓跋宇還是忍着噁心道:「我想要長生不死之法。」
鼠道人:「……」
這人也是真年輕。
他本來是打算隨便給點東西打發了了事,沒想到這拓跋宇這麼貪婪。
這世間的長生之術很多,不死之術也不是沒有,但這種寶貴的法門,怎麼會輕易傳授。
何況鼠道人自己都不懂不死之術,哪裏能教拓跋宇。
但他也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道:「為師答應了,不過這法門得回歸了師門才好傳授。」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拓跋宇非常急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鼠道人眼裏已經是個死鬼了,他還在幻想日後修煉了長生之法,要如何回來找林毅報仇呢!
「等此間事了吧,剛才為師費力挖掘出了秘寶,那寶貝便是與我有了因果,不管是誰得了,都得分潤我一分好處才行。
為師要去尋那寶貝,你現在葫蘆里呆會吧!」
「那好吧!」
拓跋宇雖然不情願,但也只好聽命。
他看到鼠道人拿出一個綠色瓶子,想也沒想,就鑽了進去。
但這一進去,他馬上就察覺到不妙了。
原本的翠玉葫蘆,是溫養魂魄的,現在的葫蘆,他一進去,就感覺渾身上下都在被火燒一樣。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放心吧徒兒,這是為師開啟了葫蘆的煉魂之力,你在裏面呆一段時間,魂魄會更加穩固,此煉魂之力很消耗為師法力,你可不要辜負為師的一番好心。」
「原來如此,多謝師父。」
雖然很痛苦,但現在還頂得住。
鼠道人心裏嗤笑,這傻子是怎麼當那麼長時間王爺還沒被人弄死的?
他的確是開啟了煉魂之力,但這已經是另一個葫蘆了。
這葫蘆不養魂,專煉魂。
收好了葫蘆和寶錄,鼠道人沖天而起,朝着鱗片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敢搶他的寶貝!
到時候,他非得過去偷點東西不可!
這藍色的鱗片自然是龍鱗,也是水屬性的鱗片,它像是有精確制導的能力一般,很快鎖定了蕭瑟的位置,朝蕭瑟的位置猛飛。
此時的蕭瑟,身上有四片鱗片在閃耀,分別是風雷火土四種力量,而她感受到外面充沛的水汽,也隱隱感受到了這一片龍鱗的力量。
這是水之龍鱗,而且,這大概就是最後一片龍鱗了。
當水之龍鱗到來,蕭瑟也心有所感。
然而,正當她準備迎接這一片龍鱗到來之時,那下墜的龍鱗仿佛受到了什麼力量的禁錮,忽然定在天空不動了。
與此同時,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男人分開雨幕走了出來。
他一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