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叫朱重八

七十 官場

阅读页设置
背色

  

  

  

  

  

  

  

  

字體

上一章 首頁 目錄 書架 下一章

    「這天,還真冷!」

    大都,一家普通的客棧門口,剛從溫暖的房子中走出來,帶着稜角的風,頓時讓胡惟庸緊了緊身上的皮袍兒。

    和南方的初春不同,北國的春,是春寒料峭。哪怕是四月,依舊沒有多少溫暖。

    「朝宗阿,咱們今兒還是去你那位坐師的府上?」胡惟庸搓着手,笑問。

    胡惟庸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是在當塗城歸附朱五的儒生,汪廣洋。

    汪廣洋字朝宗,曾中過大元的兩榜進士,但官場黑暗,南方士子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再加上蒙元殘暴,心灰意冷隱居當塗。

    不過,讀書人都有一刻不安分的心,當朱五橫掃江南之時,他主動歸附帳下,頗受朱五重用。

    此次來大都,更是身負重任。

    戰爭,從來不只拘泥於戰場之上。

    他們這些讀書人,或許上陣廝殺不行,但是眼光卻不是武將能夠比擬。

    脫脫的百萬大軍,雖然泰山壓頂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但是,也不是毫無破綻。

    蒙元內鬥殘酷,皇帝權臣親貴之間,你死我活。從開國到現在,沒有任何一位丞相得以善終,就是最好的明證。

    所以當初李善長有計,派汪廣洋多帶奇珍異寶,進京聯絡官場舊人,在大都扯扯脫脫的後腿。

    無巧不成書,汪廣洋中進士時的坐師,正是蒙元副相哈麻的府中參議。

    哈麻和脫脫是天然的死敵,大元的相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也只有一個。

    誰不想上?誰願意放?

    而且李善長,汪廣洋等人,深知大元朝廷的德行。大元的官,就沒有不敢拿的錢,沒有不敢辦的事兒。

    胡惟庸和汪廣洋帶着幾個隨從,慢慢悠悠的走進雞爪子胡同,這附近id人家,非富即貴。

    第一次聽到這個地名時,胡惟庸都愣了。

    這他娘的什麼鳥名兒?

    達官貴人就住這兒?

    後來得知,在北地漢人口中,這叫吉兆胡同。

    進了胡同里第三家,廣亮的朱漆大門,門上的銅釘閃亮,大門邊上的側門微微開着,兩個青衣門房垂手肅立。

    見着汪廣洋,門房的眼睛一亮。

    這一個月,汪胡二人天天來,府里從上到下金錢開路,全都餵飽了。

    「喲,汪先生您來了?老爺在後院品茶呢,小的給您通報一聲!」

    汪廣洋隨手兩個小元寶,「有勞了!」

    說着,對跟着的隨從睡說道,「東西放下,你們找地方歇着去吧!」

    接着,門房引路,汪胡二人捧着幾個禮盒,朝後院而去。

    府邸的主人姓徐名恩增,做過一方學政,主持過秋闈會考,六十來歲的年紀,坐在那裏典型的漢官模樣。

    長須飄飄,風度翩翩,氣度不凡,儀態大方。

    「學生,見過恩師!」

    汪胡二人共躬身行禮,畢恭畢敬。

    徐恩增正在品茶,緩緩放下手裏的青花茶具,笑道,「朝宗來啦?坐吧!」

    隨後,又笑着跟胡惟庸點點頭,「小胡也坐。」


    這一月來,每次來徐府,汪廣洋都說胡惟庸是他的至交好友。

    所以,徐恩增愛度還算客氣。

    「昨日學生在琉璃廠,買到幾本宋代刻本,學生才疏學淺不知真假,還請恩師給端詳端詳!」

    說着,從帶着的禮盒裏拿出幾本看起來有年月的古籍,輕輕放到桌上。

    瞧人家這禮送的,高!

    這才是讀書人之間的送禮。

    胡惟庸心中喝彩。

    他雖然也是讀書人,可原本是和州的小吏,跟人家兩榜進士差十萬八千里。

    這次來京城更感覺自己是土包子進城,要學的地方,是在太多。

    接人待物,話中有話,暗藏機鋒,包括這送禮。

    都有得學。

    「哦!」徐恩增點點頭,卻沒去翻看。

    「恩師性質不高?」汪廣洋小心問道。

    徐恩增嘆道,「誒,今日實在是沒這個附庸風雅的心思。國事艱難,丞相在南方吃了敗仗,舉朝譁然!」

    汪胡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雖然人在京城,但是和朱五那邊的聯繫一直沒斷,他們身邊的隨從就朱五的親兵。

    脫脫做困淮安,兩淮的戰報早就送到他們手上。

    剛看到戰報的那天,這兩人激動得半宿沒睡。大總管步步為營,弄得六十萬大軍舉步維艱。廖永安神來之筆佔了淮安,一把火燒了脫脫的軍糧。

    定遠軍前途一片大好。

    戰場上事該做的都做了,戰場之下,無聲的交鋒,該開始了。

    汪廣洋故作疑惑,「可是淮西朱五?不能吧,朝廷六十萬大軍還打不過幾個泥腿子?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雖未敗,但已敗了!」

    徐恩增嘆息着,但是臉上卻沒多少不高興的模樣,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六十萬人的軍糧讓朱五燒了個乾淨,現在脫脫正跟朝廷要糧呢!」

    「恩師,這裏面怕是有蹊蹺!」汪廣洋說完,給胡惟庸使了個顏色。

    「你有何高見?」

    徐恩增以為汪廣洋有話要說,誰知,開口的是平日寡言少語的胡惟庸。

    「老大人,學生就淮西人,朱五那邊的事也有幾分耳聞。」

    胡惟庸心裏掂量着說辭,小心說道,「朱五看似聲勢浩大,其實手下都是些飯都吃不飽的泥腿子,只所以能鬧出這番的動靜,是因為南兵暗弱不善征戰。」

    見徐恩增不住點頭,胡惟庸接着說道,「脫脫丞相,親率六十萬天軍,軍威之壯古之罕見,況且六十萬大軍中,不少是大元北方的虎狼之師。

    大元以武立國,鐵騎百十年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實力相差,不是一星半點。他朱五隻有十萬人馬,坐困高郵,只能死守。

    說句大白話,就算不是脫脫丞相領兵,隨便派個人去,還不是手到擒來?

    怎麼會打了一個月,損兵折將不說,還讓人燒了糧草?

    淮安城池高大,朱五從高郵飛過去不成?」

    就算朱五破了淮安,他為何不據城死守,前有淮安後有高郵,六十萬官軍飢腸轆轆,怎麼打..........?」

    胡惟庸邊說邊想,這老頭是哈麻的心腹參議,地位舉足輕重,最好引得老頭把這話傳達給哈麻。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上一章 首頁 目錄 加書籤 下一章
相關:  大明:我爺爺是洪武大帝!    日月永在  一號狂梟  葬元  都市神級聖醫  從繪畫開始的東京生活  
同類最熱
搜"我大哥叫朱重八"
360搜"我大哥叫朱重八"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