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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悼將田陽所描述的那些畫面又轉述給了柳覺夏,不過經過了一番簡單的修飾,像陰屍這些東西就被他隱去了。
「關於帝摩皇朝血祭這方面的研究都還處於很初始的一個階段,像你說的這個確實是血祭,但是不是與帝摩皇朝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柳覺夏搖了搖頭。
沒有確切的文字記載,只有為數不多的遺留物,對帝摩時代的研究比任何一個朝代都要困難。
像血祭這種事的具體過程,沒有相關文獻的幫助,後人根本無從了解。
「柳叔,像你們這些專門研究帝摩時代的學者,是不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接觸到遺留物?」
李悼又問道。
如果確實如此的話,那柳覺夏這裏就可以成為他獲取潛能的一個重要渠道。
「確實可以,不過沒有你想像中簡單。」
柳覺夏猜出了他的部分心思,搖了搖頭。
「關於遺留物的研究有着嚴格的限制,每次申請最多不得超過三件,每件最長不得超過三十天,想要繼續研究就要再次申請,而且只能在指定的地方進行……」
「研究所的要求這麼嚴格?」
李悼微微無語,知道那個計劃是行不通了。
「不管哪裏都是這樣。」柳覺夏說道。
不僅僅是國內研究所這麼嚴格,他以前在國外工作的那個公司同樣如此,甚至接觸有些遺留物時還需要穿上指定的防護服才行。
柳覺夏強調道:「遺留物極其稀少,所以不管國內還是國外都十分注重對遺留物的保護。」
他如果不是以前研究出了一些成果,現在連申請遺留物的資格都沒有。
「確實很注重保護。」李悼微微點頭。
只是依他看來,保護的不僅僅是遺留物,更是柳覺夏他們這些學者。
從他目前接觸過的那些遺留物中可以發現,不少遺留物都隱藏着巨大的危險,如盧倩倩相繼逝世的父母,精神狀態變得異常的王世堂都是這類受害者。
而他到現在為止只接觸過區區幾件遺留物而已,這個比例實在高的有些嚇人。
這麼高的比例下,柳覺夏他們這種常年研究遺留物的學者卻沒有受到影響,顯然是受到了針對性的保護,不然不可能一直都平安無事。
「我聽說有些遺留物會給主人帶來不詳,柳叔,我覺得像遺留物這種東西其實不適合作為收藏品,就算要收藏,也應該找一個專門的收藏室將它放在裏面。」
李悼猶豫片刻,向柳覺夏建議道。
這個燭台上面的陰冷氣息很微弱,只給他提供了214%的潛能,如果上面的陰冷氣息再強一點,柳覺夏可能今天就不是坐在這裏了。
像這種性質陰冷的遺留物都對人體有着很大危害,不能長期接觸。
盧倩倩的父母就是因為常年佩戴這樣的遺留物才相繼患上了絕症,而楊吏雖然也收藏過這樣的遺留物,卻因為一直都鎖在收藏室里極少接觸,所以一直都平安無事。
「你也聽過這樣的說法?」柳覺夏有些驚訝,隨即調侃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也會相信這些玄乎的東西嗎?」
「無風不起浪,既然會流傳這種說法,那就必然是有一定的原因。」李悼這樣回道。
「確實。」柳覺夏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明天我就弄個保險柜,把它鎖起來。」
他以前都是把燭台就這麼隨便放在書房的柜子裏,確實太過隨性了點。
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後,柳沁的聲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喊他們出去吃瓜果。
柳覺夏便將燭台重新收回了柜子裏,和李悼一起離開了書房,在客廳裏邊吃瓜果邊聊了起來。
這一次柳沁和她媽媽也加入了聊天,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再聊帝摩時代,而是聊起了家長里短。
一直聊到將近九點,李悼才從他們家離開。
……
次日下午,隆科廣場。
作為臨海市最有名的商業廣場,這裏平時人氣就很火爆,現在到了暑假期間,比平日更加熱鬧。
這裏最多的就是年輕人,十幾歲的學生到處可見,不是成雙結對就是三五成群。
看着這些說說笑笑的年輕面孔,李悼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和幾個好友一起出來玩過了。
話說他今年也才十八歲,而且沒過生日,還受到未成年保護法的保護。
未成年人……
李悼看着自己碗口大的拳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搖了搖頭,也打消了什麼時候約幾個好友出來玩玩的想法。
自己身上這麼大的變化,光是身高就竄了好幾公分,真見面了估計要嚇掉他們的下巴,還是不要見面了。
「抱歉,來晚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李悼雜七雜八的思緒,他回頭望去,便看到張瑤舉着一把小巧的遮陽傘從後面走了過來。
「你等很久了吧。」張瑤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酷熱,她臉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紅暈。
「沒有,我也是剛到不久。」
李悼剛剛不久前才看過時間,知道對方不僅沒有晚到,甚至比約定的時間還提前了幾分鐘。
說話的時候,他不由多打量了對方幾眼。
張瑤今天穿的是一件連衣百褶裙,裙擺恰好蓋過膝蓋,肌膚望上去吹彈可破,在純白色的質料映襯下更顯白皙。
再加上精緻的臉蛋,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小美女。
但李悼也只是抱着欣賞的態度看了幾眼,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對方年齡實在太小,身高只到他胸口的高度,這么小的一個小女孩他很難往其他方面想。
「外面太熱了,我們去裏面吧。」
張瑤注意到了李悼的視線,小臉露出一絲滿意。
「嗯。」
李悼點了點頭,便準備和她一起走進商場大樓。
便在這時,走到了他身邊的張瑤不知怎麼回事,忽然臉色一變。
「別動!」
她停下腳步,喊住了李悼仔細打量起來。
同時微微抽動着鼻尖,仿佛聞到了某種特殊的味道。
「怎麼了?」李悼眉頭微挑。
張瑤神情凝重,認真地看着他。
「最近這幾天時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了?還是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
李悼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