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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戀愛遊戲
當許卿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病房的床上。這裏是許氏集團旗下最好的私人醫院,她最自己出現在這裏的事實並不意外。
外面很吵鬧,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許卿試圖從病床上站起來,卻發現四肢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給精神病人用的束縛衣,還被幾條皮帶捆在了床上。
——也是啊,畢竟我做了那種事情,不可能輕易讓我逃跑的吧...
許卿嘆了口氣,想道。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護士裝的傭人端着餐盤走了進來,盤上是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
「你醒了,許少爺?」那個女護士有些彆扭地稱呼道。
「你是在這裏工作了十幾年的老護士,我上次來參觀的時候見過你。」許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老爺說許少爺現在是女兒身,不方便讓男護工來服侍你。」女護士態度客氣地說道:
「還有,老爺讓我給許少爺帶一句話。他對你很失望,整個許家都對你很失望。」
「我知道…」許卿望着天花板,嘆氣道:
「等到事情過去後,我應該會接受財閥聯合會的審判吧。」
「雖然我只是個護士長,不該妄議你們財閥內部的事情,但我還是不明白。」那個女傭人將餐盤放在床旁邊,沒好氣地問道:
「許少爺為何要做這種過份的事情?是許家待您不夠好,還是財閥聯合會待您不夠好?」
「我不知道。」許卿側過臉,模凌兩可地回答道:
「也許是我瘋了吧。」
——因為徹底輸給了策劃,所以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這種事情真的能說出口嗎?我到底在想什麼?
許卿嘆了口氣,又問道:「我睡了多久?而且外面好像很吵,發生什麼了嗎?」
「少爺身體好,吸了這麼多催眠瓦斯也只是睡了一晚上。」女護士想了想,憂心忡忡地回答道:
「現在外頭財閥聯合軍在和反叛軍打仗,他們在中心區的邊境打。」
「這樣啊...」許卿陷入了沉默。
他什麼都不想思考,只想就這麼躺在床上,不用移動,不用掙扎,不用感到痛苦。
也許策劃會失敗,也許策劃會成功,但這已經與許卿無關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她的人生就已經被策劃搞得一團糟了。
「轟隆——!」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接連不斷的爆炸聲。緊接着,有什麼東西倒塌了。
「怎麼了?怎麼了?」許卿起不了身,於是連忙詢問女護士:
「外面是什麼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那女護士也一副驚慌的模樣。她將身體探出窗子看了看,面色也從驚慌逐漸變成了極度的恐懼,仿佛是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景象。
「聯合會大樓...塌了...」女護士將腦袋縮回房間裏,牙齒打顫地說道。
「聯合會大樓塌了?」許卿的面色也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真的?能不能把我放下床,我想親眼看看!」
「不行!許老爺說了,現在絕對不能放你離開!」女護士立刻警覺起來,義正言辭地對許卿說道。
「唉...」許卿嘆了口氣。
五分鐘後,女護士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似乎是院長打來的。
「院長,對對對,是我!你說中心區邊境快失手了,讓我趕緊把許少爺轉移走?」
女護士的面部表情變化非常快,說話聲也抑揚頓挫:
「等等...財閥聯合軍的防線崩潰了,怎麼會這樣?好的好的,我不多問,服從命令!五分鐘後會有一輛直升機到達醫院頂樓是嗎?好的,我這就把許少爺帶過來!」
接完電話後,女護士有些為難地看向許卿,說道:「許少爺,你也聽到了吧?我們需要馬上離開這裏!」
「好啊~那就把我身上的拘束解開吧~」許卿笑着對女護士說。
「你別耍花招啊!現在外面很危險,別想着逃跑!」女護士嚴厲地訓誡着,開始解開將許卿束縛在床上的皮帶。
就在女護士將最後一根皮帶解開的時候,許卿突然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說起來,護士阿姨~你一年的工資有多少?」
「怎麼了,許少爺?」女護士奇怪地問道:「您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就是好奇問一下~」許卿說道。
「一年大概是十二萬左右吧,稅前。」女護士回答道:
「當然,如果服務周全的話,有些病人也會留下小費。」
「那其實也不多吧~」許卿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你這種財閥子弟就別來嘲笑我的。」女護士嘆氣道:
「我就是個臭打工的,一年工資估計還比不過你的零花錢...」
「其實我在聯合會銀行里有二百四十萬的匿名存款,我可以把這些錢全都給你,相當於你二十年的工資。」許卿突然說道:
「想一想,有這些錢的話,你二十年都不需要工作,而且還能拿這些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等等...許少爺,你對我說這些是為什麼...」女護士不解地問道。
「作為交換,你幫助我逃離這家醫院,怎麼樣?」許卿提議道:
「放我走後,你的這份工作也算是到頭了。不過你可以堅稱我是趁亂逃走的,你想要阻止我卻沒成功,財閥聯合會應該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你要...去哪裏?」女護士咽了一口口水,問道。
「當然不能告訴你,因為你可能會在事後把我供出來~」許卿笑着道:
「你就回答我一句話,願意交易嗎?」
「我...」女護士深呼吸了好幾次,小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