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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吞空葫蘆只用來存物?」姒櫻瞥了瞥小葫蘆。
吞空葫蘆是木屬性的寶物,僅次於先天靈寶的級數,通過後天祭煉可以在內部開拓出一方小天地,種植草木藥材會有加成,妙用極多。
若是在葫蘆內祭刻法陣,甚至能祭煉出那種把人收進去,搖一搖化成濃水的法器。
但咱就愛用這葫蘆放東西,有問題?
再則想把葫蘆祭煉成那一品級的道寶,動輒千年。
有那功夫,去多打劫幾家,什麼都有了。
趙淮中當即往小葫蘆里倒入一縷萬化寶瓶的氣機。
變化是立竿見影的,小葫蘆表面浮現出一縷縷天然紋理。
這些紋理,隨着對萬化氣機的吸收,一段時間後,會變得更為緻密。
小葫蘆的潛力,內部空間會相應提升,拓寬。
「果然是好寶貝。」
萬化寶瓶里的氣機,對小葫蘆來說,無異於靈丹妙藥。
「萬化瓶里的氣機,若是消耗乾淨,多久能重新蓄滿?」趙淮中問。
姒櫻正把頭髮挽起,用一根簡單的木簪穿過,露出修長的美頸,領口處,能看見精緻的鎖骨。
「不清楚,要你自己慢慢研究。」
姒櫻回道:「這萬化瓶也有其限制,其內的氣機不能對人使用,你注意些。」
趙淮中收起寶瓶:「你那邊進展如何?」
「還算順利,正在對此前截教入楚的勢力,進行清剿整合。」姒櫻脫掉鞋襪,將秀足踩在一雙輕便的翹頭短履內。
「你想逼降部分截教的人,培植自己的班底?」
姒櫻嗯了一聲,補充道:
「大王的萬化瓶,試驗吞空葫蘆其實看不出效果,咸陽不是有一株先天靈根嗎,你可以用萬化氣機去澆灌先天靈根,或許能引起其他變化。」
「先天靈根之屬,連教主級的存在,也對其珍若性命,若能培育成熟,當有大利。」
趙淮中想了想:「你知不知道仙台柱是從什麼時候存在的?被誰打斷分成了七段?」
姒櫻:「只知是天地初開便存在的東西,比吾師成道的時間還早,其中蘊含着很多秘密。」
趙淮中其實是想問問仙台石殿裏新出現的浮空殿,有什麼來歷。
但家裏的女神仙顯然也不清楚。
「那寡人先走了。」
趙淮中一步邁出,便不見了蹤跡。
姒櫻輕哼了一聲。
她其實是想沐浴,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所以才提議用萬化氣機澆灌五針松,把趙淮中支走,不然肯定是泡不了澡的。
但趙淮中真走了,她又有些不舒服。
姒櫻脫掉中衣,讓美艷絕倫的身體暴露在空氣里,來到宮闕後邊的清池,身體下沉,泡在溫熱的水裏,斜倚着池畔,愜意的閉上眼睛。
…等我走了,不知那惹厭的傢伙會不會把我忘了…姒櫻暗自思忖。
「你在想什麼?」
姒櫻嚇了一跳,但只是一瞬間便又安穩下來。
這世上能讓自己毫無所覺,連警兆都沒升起的人只有一個。
睜開眼,面前的水池上方,憑空多了個男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目光肆無忌憚。
而且那個男人也做好了泡池子的準備…
「你怎麼又回來了?」
姒櫻有些窘迫,羞澀難免。
「你想騙我去澆灌五針松,又在寡人面前更衣,想誘惑寡人留下,自己都猶豫不定的把戲,能瞞得過我?」
趙淮中洋洋得意的進入池子……迎接他的是被戳穿心思,惱羞成怒的女神仙:「我才沒想着誘惑你。
你出去。」
姒櫻伸手一指,指端無形的劍氣聚集,猝然刺向趙淮中。
兩口子日常打架。
趙淮中伸手一壓,不僅劍氣煙消雲散,姒櫻也被抓攝過來。
嗯,寬大的清池因為進入了兩個人,漣漪蕩漾,水流有節奏的起伏起來。
一個時辰後,寢殿裏,姒櫻溫順地趴在一旁。
「你組織人手,目的是想先控制截教的人間道場,而後打算回真仙界?」趙淮中問。
姒櫻猶豫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我總歸要回去看看的,不過至少要等力量恢復到金仙境以後才會走。」
趙淮中笑道:「你成了寡人的嬪妃,還想走?」
「我必須要回去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
姒櫻扭過頭來,伸手輕撫趙淮中的臉:「大王放心,等事情辦完,我就回來找你。你是我的第一個男寵,也是唯一的一個。」
「能不能把男寵換成男人,或者其他的。」
趙淮中調整了下,變成側臥的姿勢:「你想回去,寡人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
「真的…」姒櫻的聲音忽然變得慵懶起來。
「君無戲言。」
「那大王必須儘快解開崑崙宮的封印。
作為一國之君,若是解開崑崙宮的地極封印,能讓你和神州的氣運進一步契合增長,好處很大……還有你的修行也會因此獲得助力,早日跨入下一層次。」姒櫻輕咬唇皮,斷斷續續的道。
「這些……一會再說。」趙淮中輕哂。
……
從入夜開始,女神仙一覺睡到次日天亮。
清晨。
女神仙睜開眼,身邊空空如也。
大秦之主雷打不動,每天凌晨起床,去主持朝會。
姒櫻起來後感覺體內有些懶洋洋的,想繼續在床上躺着,不願起來。
她看了眼身畔空蕩蕩的位置,有些佩服那傢伙的體力。
都是神仙,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朝會散了以後,咸陽殿的書房。
趙淮中正在低頭批閱奏本,心分兩用,同時和坐在左右下首位的尉繚,范青舟交談。
尉繚一身黑色官袍,蠟黃的臉上神色肅然:「齊人和我大秦正在楚境以東的區域,分別攻搶楚境僅剩的幾座城池。
伐楚已近收尾。
楚境大小城池共六百餘,齊人伐楚,已得城池八十餘座,包括下蔡、鍾離,昭關這些楚境偏東的重鎮。
臣想要請教大王,若與齊軍碰上,要不要趁齊人奪取這些城池不久,陣腳不穩,展開攻勢。
若與齊交鋒,要打到什麼程度?」
趙淮中停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