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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唐·科利爾中尉那貨,當時還在忽悠我們了,說什麼這些德棍們可能因為糟糕的天氣不會出動,哪有這種好事情?
看着眼前的這架勢,黨*衛軍第17裝甲師的剩餘部隊,幾乎是窩蜂地出動了啊。」
不顧身前一片雨水,趴在了路邊草叢裏的追風,在放下了手裏的一架m3式望遠鏡後,先是抹了一把臉上一臉濕漉漉的水花。
接着,就是在嘴裏吐槽出了這麼一句。
他身邊一起趴着的竹葉聞言之後,則是一邊點頭表示了贊同之餘,一邊借着身邊厚厚的草叢遮掩住自己的身影。
一屁股坐了起來之餘、脫下了腳上的高幫軍靴。
拿靴子往外一倒,立刻就是一大堆帶着鹹魚味的雨水,從其中流淌了出來。
沒辦法!在這種雨一會大、一會小、就是雨水基本沒有徹底停下來的糟糕天氣中,中洲戰隊上下倒是從原有德棍的儲備中,翻找出了足夠的雨衣,做到了最少一人都有那麼一件。
可是在大雨中長時間活動,雨衣這玩意真心沒有什麼大作用。
很快之後,他們才是烤乾的衣服,又再次地被打濕了。
甚至連一雙靴子裏就被灌滿了雨水,行走之間『哐當~』作響,說不出的讓人難受。
全身上下唯一乾爽的地方,就只有竹葉後背的背包中,用防水油布小心包裹了兩層的那一台單兵發報機。
而現在的時間,是中午的12點07分左右,在距離着胡彪他們的山頭陣地,尚且還有着30公里左右的位置上。
一路向前的追風和兩人,終於看到了德棍黨*衛軍第17裝甲師的先頭部隊。
只見在『淅淅瀝瀝~』的雨水中,一輛一馬當先豹式坦克的履帶不斷碾壓着地面的泥漿,生生的碾出兩條深深的痕跡後,正向前開動了過來。
在坦克的上面,坐滿了荷槍實彈的德棍戰士。
同時,跟在它後面的坦克和裝甲車,也會時不時用上面的車載機槍,對着道路兩旁打上那麼一梭子的子彈。
用這樣的一個方式,進行着一個武力偵察。
很顯然,胡彪他們的存在,也被這些德棍們得知了。
而在這一支先頭部隊,後面間隔了一公里遠左右的位置上,有着一長串的坦克、裝甲車、突擊炮、摩托車,卡車。
這些數量眾多的機械化裝備,正在各自發動機響亮的轟鳴之中,排出了一條長長的長龍,正向着胡彪他們的方向接近之中。
所以說,他們心中唯一的那麼一點僥倖心理,也是就此的破滅了。
知道這一場艱難的阻擊戰,那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
唯一能讓他們值得慶幸的是,在這樣一場大雨的影響下,對於那些德棍們行軍的影響還是巨大的,速度上根本就快不起來。
除了那些坦克和裝甲車,這些履帶交通工具被影響不大之外,其他的卡車和摩托車這些交通工具,在稀爛的土路上進展得非常艱難。
很多時候,被陷阱了泥潭的卡車,只有靠着大馬力的坦克和裝甲車,才能拖拽出來。
以至於讓這一支德棍整體的速度不快,也就是每小時四五公里的樣子。
按照這樣的一個速度開過去,起碼也需要到傍晚時分,才是能抵達山頭的陣地那裏;這還是一路順利,不發生其他意外的情況下。
但是就算這樣,對於中洲戰隊來說,還是來得太快了一些。
倒完了兩個靴子的積水,又將濕漉漉的襪子給擰乾了之後。
竹葉皺着眉頭,又不得不將腳丫子重新塞進了潮濕的靴子裏,同時對着追風開始說了起來:
「好了追風,我們第一步任務算是完成了。
現在,我們先找個安全和乾燥的地方,把德棍一方的動靜用電台轉告給胡彪再說;然後就回去了,等到距離13公里的位置埋伏下來,好給鹹肉報告一下坐標和炮擊效果。」
然而,追風在聞言之後,卻是連一點動身的想法都是沒有。
卻是從身後取下了一支本次出發的時候,刻意與連長交換了一下的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對着兩百多米外的德棍瞄準了起來。
這玩意在火力密度上,當然是比不上他之前的那一支湯姆森衝鋒,但是射程上更遠、子彈的威力也是更大。
端着槍瞄準的同時,追風在嘴裏說了一句:
「竹葉你走吧,最好速度快一點,因為我最多在5分鐘就打算動手了;希望我能幫你們,多爭取一點的時間。」
一聽到了追風的說法,竹葉本能就要反對;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動手,追風這貨幾乎是死定了。
但是話到了嘴邊之後,這樣的一句話又不得不強行的忍了下來。
主要是他同樣想明白了一點:下一個最近的阻擊地點,是倉管等幾人在距離山頭20公里一處位置上。
若是從那裏才開始阻擊德棍們,時間是上可能有點來不及了。
至少無法將這支強大的德棍裝甲部隊,拖延到明天中午的12點之前。
想到了這裏之後,竹葉心中所有的千言萬語,最終統統地化成了一句:「兄弟保重了,我晚幾個小時就來。」
說罷之後,竹葉頭也不回的向着後方狂奔而去。
在他的記憶中,記得在後面大概2公里左右的位置山,會有着一個無人的磨坊,能在其中扯起天線,將德棍的最新動態發送回去。
在腳上邁開了步子的時候,竹葉明顯是有了一個抬起手腕,眼眶擦了一把的動作。
不知道是擦掉了眼眶的淚水,還是馬上要流到眼睛裏的淚水。
畢竟竹葉明白一點,系統任務並不是玩遊戲一般,死了就一定能夠復活;那一切都是建立在了任務完成的情況下,不然死了就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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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死亡時的那一種痛苦只要經歷過一次,正常人絕對不想去嘗試的。
*******
5分鐘之後,追風扣動了指尖的扳機。
下一秒之後,打頭豹式坦克中一個身上穿着雨衣,將半個身體探出了炮塔之外的車長,立刻就是整個人一歪倒在了炮塔上。
一片刺眼的血花,當即就是飛濺到了周邊坐着的步兵們身上,讓他們嘴裏本能地大吼了起來。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後,追風的心中滿是說不出的快慰。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