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問道：「一般成為五蘊的修行者，要多久？」

    「這就得看個人天賦了。天賦較差的，一輩子都成不了。天賦一般的，通過資源，藥物，以及努力，走體修或者特殊的路子，也需要五六十年。」

    老陶眼睛幾乎要眯在一起，笑着繼續道，「天賦上等的，需要二三十年；像重離這樣的，天賦異稟，也花了十多年。」

    徐夜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不難。」

    老陶眼睛一睜，沒好氣地道：「五蘊高手都是千里挑一的人才，你說不難？」

    「我就是隨口一說。」徐夜畢竟不是五蘊，哪裏知道其中的難度。

    「你過來。」老陶招招手。

    徐夜走了過去，問道：「做什麼？」

    「把你的光紋圖案放出來。」老陶抱起雙臂，一副要指點他人的樣子。

    徐夜搖了下頭說道：「我沒有在別人面前暴露光紋圖案的習慣。」

    萬一這老傢伙看出點端倪，那就不好辦了。

    「你倒是很謹慎……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能得到我的指點，你應該感到慶幸。」老陶笑呵呵道。

    反過來一想，如果連老陶都能騙過，那麼足以說明周天圖的隱蔽性。

    「好吧。」

    徐夜攤開掌心，催動「氣」的力量。

    經過一個多月的錘鍊，徐夜已經熟能生巧了。

    氣流迅速在掌心裏凝聚，一個「生命之花」的光紋圖案出現在掌心裏。

    「生命之花……嗯，不錯。」老陶讚許點頭，「只能使出一個生命之花？」

    「一個。」徐夜說道。

    「初醒……」老陶不理解地道，「按照你這個本事，可沒資格進入天元殿……你是怎麼進來的？走後門？」

    「……」

    老陶哈哈一笑，拍了拍徐夜的肩膀：「開個玩笑。來，跟着我做。」

    只見老陶伸出蒼老的大手，五指稍稍一動，一個大金字塔懸浮出現，幾乎沒有停頓，非常流暢。

    大金字塔化成三角形平面，光紋涌動，三角形上方懸浮着一根金色的稜錐。

    「這是……」

    「看看你能立多少稜錐。」老陶掌心一攤，唰的一聲，光紋圖案上方的金色稜錐，瞬間一化五。

    這是高手！

    徐夜暗自驚訝。

    雖然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但從這稜錐散發的氣息來看，這老陶非比尋常。沒想到在天元殿還有這樣一位隱藏的高手。

    掌心一握，五道稜錐消散。

    「最多五道？」徐夜疑惑道。

    「當然不是。能力越強，控制得越多。你是初醒圓滿能力，最多能控制三個。很多書院將這個稱為『氣刃』測試，能控制一個就算達標，兩個為中等，三個為上等。元素師較為特殊，要多加一個。」老陶解釋道。

    徐夜點了下頭。

    照着老陶的樣子，掌心一攤。

    光紋浮現。

    氣流在光紋上旋轉，沒有立刻成型。

    老陶說道：「集中注意力，意志要堅定。」

    光紋源自信仰，信仰便是堅定的意念。

    徐夜意念一動，一道金色稜錐形成，金光閃閃。

    徐夜感覺就像是邁過了一座山，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問道：「怎麼樣？」

    「還不錯，只有一個，勉強達標。」老陶說道。

    「好像……兩個也不難。」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徐夜似乎掌握了技巧似的，意念微動，那道金色稜錐便一分為二。

    老陶略顯驚訝，接着笑着道：「不錯不錯，我倒是小瞧你了。以你現在的年齡和天賦，能掌握兩個已經不容……易……三，三個？」

    在老陶說話的時候，徐夜掌心上的金色稜錐出現了第三個稜錐。

    這意味着徐夜的天賦為上等。

    老陶眼睛逐漸放大，有些難以相信地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就是按照你剛才說的做的。」徐夜說道。

    「這不可能……」老陶幾乎要爬上去觀察了，睜大眼睛，盯着那三道稜錐。

    有什麼不可能的，剛才還說最多可掌握三個。

    老陶越看越驚喜，嘟囔道：「真是少見的天賦，沒想到讓我遇到了。生命之花最多能掌握三個稜錐或者氣刃……」

    「這，很難嗎？」

    徐夜沒覺得有難度，稍稍一動，第四道稜錐……出現了。

    「……」

    老陶原地靜止，定格。

    徐夜奇怪地看着老陶。

    徐夜覺得這些「氣」很聽他的話，凝聚一道和四道的力氣沒什麼區別。

    然而，老陶的神態看上去已經開始激動了，語無倫次道：「你……你……你隱藏了實力？」

    唯一的解釋就是徐夜隱藏了實力。

    徐夜搖頭道：「我有沒有隱藏，你看不出來？」

    「……」

    如果不是，那這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老陶難掩激動神色，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收你為徒！一定！小伙子……哦不，我的好徒兒……」

    老陶忽然變得殷勤起來。

    徐夜微微皺眉，對這種肉麻的稱謂感到不適應。

    請教歸請教，三人行必有我師，但是當徒弟就算了。

    「只要你當了我的徒弟，我一定好好教你，成為令世人敬仰的白朮師。」老陶一把抓住徐夜的手，光紋圖案和稜錐也在這時消散，「天元殿沒法待了，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們去中州，我會給你找最好的資源。今天就走！」

    「……」

    就在徐夜將要把手抽出來的時候。

    不遠處，召喚師蕭雀疾步走了過來，看到這拉拉扯扯的一幕，不由怒睜雙眼，說道：「陶文慶，你好大膽！」

    老陶哪裏管這些，當即擺手道：「我和我徒弟商量點事，今天恕不接待。」

    說着就使勁拉徐夜。

    蕭雀一臉慌張，健步如飛，來到跟前，單膝下跪，單拳拄地道：「拜見殿主大人。」

    陶文慶：？？？

    殿主大人？

    陶文慶有點懵，聽人說，殿主不是去了落星殿，跟那女魔尊謝雲慈遊山玩水去了嗎？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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