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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陽城,許君才拿着厚厚的一疊資料,正跟安平提着建議呢。
一直在農田忙碌的紀芸走了過來。
一身白衣,衣服上還袖着代表她身份的花飾。
僅僅只是走動間,那腳下仿佛踩着什麼透明的能量體一樣,讓許君才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安大人,我需要幫手!」
紀芸明明是個很靦腆的女孩。
可是自她來到這裏之後,隨着不斷地工作,她仿佛變了個人一樣。
不但不會與任何人客氣,甚至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忙碌,她在陣法上的修為直線上升。
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將陣法融入其中,就像是入了魔一般。
「幫手?」
安平現在頭很大,因為他剛才跟許君才聊天,智商受到了打壓。
對方說什麼他都沒辦法理解,而且還必須去聽。
因為這個人是他們的主公安排的,似乎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現在好了,他似乎找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對,不需要太多,只需要幫我整理資料就可以。」
佈陣,尤其是張思源先前的計劃,以陣法搞種植。
大源帝國日益強大,她也就越來越忙。
如果只是佈陣,她還能應付得過來。
現在倒好,竟然還要整理一些數據,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畢竟這樣會讓她浪費很多的時間,無法去鑽研陣法,對她來講,就是天大的損失。
「這樣啊?」安平目光在許君才的身上打量來打量去。
最終眯着眼睛,笑着說道:「許兄弟,這位名叫紀芸,是一位偉大的陣法師。
她現在做的事情是咱們陛下親自安排的,非常的重視。
你看」
許君才又不是傻子,他知道對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他剛來,必須要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總不能天天靠着張思源的威名來混日子吧?
那樣也太顯得他的無能了。
自此,安平大才小用,把許君才安排給了紀芸。
對於自己這個小助手,紀芸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扭頭就走。
許君才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沒辦法之下只好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你叫什麼名子?」
路上,紀芸甚至沒有回頭。
仿佛她的時間很珍貴,處處都在節省着時間,甚至就連說個話都不想跟對方多扯。
這跟她剛來這裏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如果讓紅袖看到自己的好閨蜜變成了這個樣子,估計會後悔讓對方來這裏。
明顯就是研究陣法入了魔。
「姓許,名君才,姑娘叫我君才就行。」
許君才雖然修為不高,卻也能跟得上對方的腳步。
「會畫畫不?」
啊?
許君才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會。」
「那行,跟在我的身上,回頭我佈置陣法的時候,你拿筆作畫,把我要記錄的東西全都記錄下來。」
就這?
許君才聽到這話,頓時覺得對方有些小瞧了自己。
讓他這麼一個現代化人才,跑來當一個記錄員?
很快,他便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本事。
跟着對方,通過傳送陣,來到了一個叫磷光城的地方。
在這裏,這個女人非常的受歡迎。
剛剛到來,立刻便有無數人圍了上來。
這些人看向她的眼神,那是一種崇拜。
「大家不用急,咱們的紀姑娘最近一直沒有停過,馬上就會輪到你們。
你們現在讓開一條道路,好給人家佈置陣法的空間呀。」
有人開始管理起了秩序。
紀芸根本沒有浪費時間,朝着一旁的許君才打了個招呼,立刻開始佈置起了陣法。
她的動作很快,快到讓許君才沒有反應過來。
沒辦法之下,他就這麼偷偷地拿出了攝像機,開始錄製了起來。
一邊錄製,還能一邊觀察着對方的手法。
這個陣法佈置了很長的時間,從他們來到這裏開始,一直持續到了天黑。
覆蓋範圍之大超出了許君才對陣法的認知。
所用靈石之多,讓許君才都大呼浪費。
「好高明的手段,這個女人,也太強了吧!」
他嘴裏嘀咕着,手上的動作卻始終不敢停下來。
隨着紀芸的佈置,這個大陣總算是佈置完成。
當陣法啟動的那一刻,許君才明顯感受到了周圍靈氣的濃郁程度。
這要是放到外面的世界,那簡直就是一個修行聖地,會被各種強者爭搶。
呼!
佈置完陣法的紀芸,明顯有些虛脫。
「你沒事吧?」
許君才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扶對方,卻被對方一個閃身給閃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許君才這才想起來,這裏是小世界,男女授受不親,怎能去扶人家?
這不,剛剛跟着人家工作,就遭受到了對方眼神的警告,他招誰惹誰了?
「我讓你做的記錄,你做好了?」
聲音有些不對勁,明顯有些虛弱。
不過那眼神
許君才連忙說道:「記錄好了,都在這裏呢。」
說着,他拍了拍自己的攝像機。
來的時候,張思源跟他們說過,儘量不要用這些機器,但也沒有完全阻止吧?
而且,這些東西,還是讓他們帶了過來,並且給了他們一人一個戒指。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東西可以用,就看你敢不敢,或者說怎麼用了。
「這是何物?」
紀芸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覺得眼前這個傢伙在耍她。
明明是讓對方做個記錄,現在竟然在這裏忽悠自己,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一種可以記錄的法寶,陛下賞賜給我的!」
嗯?
紀芸微微一怔,說道:「你認識張思源?」
什麼情況?
聽着紀芸對張思源直呼其名,許君才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可能並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