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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天下哪有白看戲不給錢的道理?既然覺得精彩,至少也應該報個大名吧?」富江笑道。
「呵呵……那是自然,在下不立……」中年男人陰冷的笑了笑。
「不立?真的有男人會起這種名字嗎?不是吧!不會吧?」富江誇張的後退了兩步。
「是不立土,不立土!!」不立土漲紅了臉怒喝道。
「急了!他急了!」富江賤笑着手指在三個方向點了三點:「那這邊三位,難道是不舉,不硬,還有一個不行?」
在他的心眼中還有三團旺盛的生命之火潛伏在三個方向。
「哼,死瞎子,眼神真不錯,居然被你發現了,果然有點本事……那就出來吧。」不立土冷哼一聲。
「不動!」一個精壯的漢子從一棵樹上躍下,重重的落在地上,給地面帶來重重的一顫。
這個人正是富江在過去記憶中看到的那個掘墓人。
「不緣。」一個穿着旗袍,露出修長雙腿的女人,款款的從樹林中走出,淡淡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好哇塞的腿!」富江推了推墨鏡,就算眼前一片馬賽克了,也能看到一片雪白。
「去死吧!這樣的老女人你也要看!」理紗怒踢富江一腳。
「啊,很老嗎?」富江愣了愣。
「已經如狼似虎的年齡了吧。」羽莘嚼着海帶道。
「罪過罪過……」
「不過剛剛二十九而已,被人說是老女人很不爽呢……」不緣聽着他們調侃自己,卻也沒有什麼反應,依舊一副淡漠一切的表情。
「那看看我呢……我可是還正值年輕貌美呢?」一個身材窈窕的身影在空氣中微微波動,從隱身狀態走了出來,撩了撩頭髮,捂着小嘴輕笑起來。
「我是不風~咯咯咯~四人組的顏值擔當。」
「閉嘴吧,不風,在老大面前就不要搶戲份了。」不動抱着兩坨粗壯的胳膊戲謔道。
「嘁……拍馬屁還是你有一手。」不風鄙夷的嘁了一聲,抱着胳膊別過頭去。
「唔……一會要是打起來,不風歸我,不動歸阿莘,理紗打不緣,老三去把那個立不起來的打了。」富江摸了摸鼻子。
「憑什麼我要打那個肌肉狗!」羽莘不滿。
「去死,這個賤人歸我!」理紗仇視着不風。
「那個……我覺得我可能打不過那個立不起來的男人。」三丸撓了撓臉頰。
「哦?你們為什麼這麼肯定我們是敵人呢?事實上或許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呢?我只是來挖一點有價值的屍體而已。」不立卻抱着胳膊笑道。
「這樣啊,雖然這些人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當然掘人祖墳的事情真的挺沒道德的……這些神鬼武士活着的時候已經被騙的夠慘了,死了之後還要被人肆意玩弄屍體,那真的太慘了。」
「所以……這個地方,我罩了!」富江豎起大拇指用力一指自己。
「哼!那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不立冷哼一聲。
「就算是路過一輛運糞車,我們都要嘗嘗鹹淡,你這一句不要多管閒事就想讓我們走,我很難辦呀!」羽莘扣了扣鼻屎。
「喂喂喂,那是你,不要帶上我們啊!」富江咆哮道。
「哼,既然這麼不識相……那就正好拿你們來測試我新術的威力了,不動,不緣,不風!」不立邪惡的一笑。
「是!!!」四人齊齊的向後躍去,同時開始結印,一拍地面,齊喝一聲。
「土遁轉生術?死者土壤」!!!
驟然間,地面的土壤被一股陰冷的查克拉染成了黑色,大地開始微微顫抖開裂。
寺廟後面埋葬着歷代神鬼武士的墓地紛紛伸出了一隻只骷髏手掌,密密麻麻的骷髏人搖擺着身體拖着他們生前已經腐朽的刀劍爬出了墓地。
就連封印地洞之中的十二具神鬼族枯骨都緩緩的被某種力量拼接在一起站了起來。
「呀!一大波喪屍正在接近!快種向日葵!」羽莘捧着臉故作驚恐,反手就在行李里翻找植物種子。
「大波?哪裏有大波喪屍!是護士裝嗎?」富江激動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四周。
「是一群骷髏武士了啊!」理紗咆哮。
「怎麼老是碰上這種髒東西,看來有必要在忍界推行火葬揚骨灰的傳統了,免得死了還總是被人惦記……不過區區骷髏架子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還不夠老三塞牙縫的!」富江摳了摳鼻屎,彈向不立土。
「我又不是狗!」三丸翻了翻白眼。
不立土一點也不生氣笑了笑:「當然不僅僅是骷髏架子……那種東西可不是我追求的力量。」
「看好了!我不遠萬里過來鬼之國,徹底完成的術有多強大!」
「土遁?轉生之術」
結印之下,地面上漆黑污穢的泥土像是擁有生命一樣向着骷髏武士的身體蠕動,幾個呼吸間它們竟然擁有了正常人類的樣貌,完全的恢復了它們身前的模樣,只不過皮膚枯黃一片,根本沒有半點活人的模樣,更像是粗糙的陶器表面。
一群或是斷臂殘疾,或是瞎眼挖舌的神鬼武士從穢土中復活。
而十二具神鬼族死屍也紛紛復活,剛剛還皮包骨頭的鬼森此刻雖然還是略顯消瘦,至少有了正常人的模樣。
「有意思……好像有點穢土轉生的感覺了?」富江吹了口哨:「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生前的思維?」
「呵!不然你以為我過來完善的是什麼?」不立土冷笑一聲,雙手結拜年印,一聲大喝:「復活吧!我的部下!」
立刻,所有的屍體同時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瞳孔沒有一點生機。
「是有人復活了我嗎?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鬼森陰險的笑了笑,緩緩的退到了十二鬼神隊伍中。
「飢餓的感覺……哪怕是死了都沒辦法忘記,好想以鮮血滋潤這具身體……」十二鬼神的大哥,一個身高兩米的獠牙壯漢,將穿透了身體的鐵鏈從石柱上拔出,纏繞在手上做成了武器。
甚至連剛剛被氣死的雕佛師也緩緩的拖着依舊佝僂的身體爬了起來:「居然這副老朽的身體,還會有重新站起來戰鬥的時候……般若,或許這就是檢驗你成長的過程吧?」
「……」般若感受着雕佛師的靈魂形狀,曾經代表的善良的白色,此刻已經成為一片死亡的灰色。
雖然不聽到,但是也能夠明白,師父的屍體被人褻瀆了。
褻瀆死者的人,就去死吧……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