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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魅是魅的一種,這從名字中就能聽出來。
正所謂天下妖邪起於魑魅魍魎,這老話說的就是現在天下妖邪雖多,但往前推無非是魑魅魍魎這四大類。
影魅是魑魅魍魎中最低級的一種,它們生於白天的樹蔭之下陽光照射下的樹蔭,樹枝的影子映襯在地,吸收天地精華靈氣而成魅。
因為起於白晝,所以影魅不可能有陰氣。
而它們起於白晝喪於黑夜相傳它們的生命只有一晝,它們朝而生、暮而死,隨陽光的出現而出現,隨陽光的消失而消失。
這個原因導致他它們甚至算不上妖邪,所以它們身上也沒什麼妖氣。
影魅很少能作惡,它們朝生暮死沒有這個條件,往往進化不出靈智。
只有很幸運的影魅才能擺脫朝生暮死的下場,偶爾會有影魅能多活幾個晝夜,這得需要大機緣,需要它們一直存在。
什麼情況影子能一直存在?它們得在吸收了天地靈氣成魅後恰好遇到了人、附到了人的影子上,並且這人還一直處於有光有影子的狀態,這樣它們才能繼續存活下去。
這樣雲松就有些好奇了,二根等五個獵戶為什麼能一直讓影子存在呢?
一直盯着他看的宋若涵很快明白他已經發現了獵戶們影子上的詭異,於是她急忙起身來到了雲松身邊。
找個依靠!
獵戶們奇怪的看着她,東石問道:「宋小姐,你又去找貨郎大哥幹什麼?」
宋若涵抽出了菜刀,她鼓起勇氣叫道:「你這個妖魔還要演戲嗎?看看你的影子吧,你以為我們沒有發現你們的異常嗎?」
這話讓獵戶們大為驚異,他們茫然的對視又奇怪的看向影子,這時候宋若涵着急的喊道:「貨郎大哥,我們快走!」
她伸手拉向雲松,雲松也沖她伸出手。
宋若涵欣喜的去抓他的手。
就像一對痴漢怨女……
說雲松是痴漢可不是開玩笑,他動不動就喜歡對着女人掏槍!
這次他又這麼幹了。
他沖宋若涵伸出手,袖子拉起露出他手中握着的霰彈槍
「轟!」
一聲轟鳴!
一件大紅嫁衣被打的千瘡百孔!
有個身影飛快的從中竄出掠向前方避開了霰彈。
身影迴轉是個木頭人,它通體赤青色,上面有着明顯的樹紋,看起來比影魅還嚇人。
轉身之後這木頭人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驚怒之情,它看向雲松叫道:「你怎麼沖我開槍?」
雲松大喝道:「怎麼了,你入戲太深出不來了嗎?看看你的鬼樣子,你不是人,我為什麼不沖你開槍?」
木頭人僵硬的將表情變為生氣,說道:「我雖然不是人,但我並不想害你,我只想把你從這裏救出去!」
雲松坦誠的說道:「我信你個鬼。」
他的話音落下又要舉臂開槍,但是他一抬起手臂感覺到臂膀沉重,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在使勁掰扯他的手臂!
但他四周沒有人!
木頭人大叫道:「傻瓜,看你的影子!」
雲松低頭看去,月光和火光照耀之下他的影子模糊的出現在地面上,而地面上不止有他的影子還有四個影子,這四個影子在奮力撕扯他的影子!
木頭人急忙飛掠過來,它衝到石香爐跟前抬腳去踹,這時候東平還站在香爐旁,看到它掠過來騰身邁步順手抓起一根燃燒的木柴當火焰刀劈向木頭人。
木頭人怕火,趕忙往後退。
它喊道:「快點打滅了這火盆!」
雲松吃過神力丹,終究力氣大,一番掙扎終於抬起手臂對着石香爐就是一梭子的掃射!
駁殼槍子彈威力大,一梭子子彈都掃在石頭香爐上,乒乒乓乓一陣響,硬生生將石香爐給打碎了!
燃燒的木柴被打的四處飛濺,火星亂舞,漫天煙火。
這樣一來火焰分散了,再照到雲松這邊便光芒弱化許多。
光芒弱化影魅的能力也弱化,它們的力氣困不住雲松,雲松擺脫它們往旁邊退。
木頭人努力跑來,喊道:「進屋子、進屋子,屋子裏沒有光,它們不敢進來!」
「然後我們等火焰熄滅,只要火焰熄滅這些影魅就死了,它們不想死那只能趕緊離開!」
隔着這裏最近的屋子就是大殿,雲松便跟隨木頭人跑了進去。
木頭人將門踹上,倚在門上使勁頂住。
外頭響起撞擊聲,影魅操縱獵戶撞了過來。
它們撞了幾下沒有撞開門,然後身軀便癱軟在了地上,見此雲松說道:「好像影魅離開了?」
木頭人說道:「你過來堵住門,我去窗口看看什麼情況!」
雲松上來接它的班,就在兩人臨近的時候木頭人忽然甩動手臂它的手臂很軟很長,就像是樹枝,一下子拽住了雲鬆手裏兩把槍,猛的使勁將槍給奪走了!
搶走這兩把槍,木頭人嘻嘻一笑:「它們確實走了,這樣就不能跟我搶你們這些美食了。」
雲松一咬牙撞在門板上將門撞開,他衝出去拉開與木頭人的距離厲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祖宗們誠不欺我!」
木頭人得意的說道:「那你明白這個道理明白的太晚了,你只有兩把槍,我知道,我倒要看看你沒了這兩把槍還能怎麼反抗我。」
雲松沉着的說道:「我不用槍一樣能對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你是個影木人!」
影木人又叫影樹人,《拾遺記-瀛洲》有云:「有樹,名影木,日中視之如列星。萬歲一實,實如瓜,青皮黑瓤,食之骨輕。」
木頭人說道:「不錯,我是個影木人,你倒是見識不少,為人也機警,你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我扮作的那個姑娘不逼真嗎?」
雲松說道:「多簡單的道理,你說你又是逃命又是藏在偏殿的雜草堆里,那雙手為什麼會又嫩又潔白?一個城裏的大姑娘,在山裏逃命竟然沒有受傷?」
木頭人失笑道:「這算是什麼理由?宋若涵確實在山裏逃命來着,也確實沒有受傷呀。」
雲松說道:「即使如此,那你既然在洋學堂跟着英吉爾利的教師上課,又怎麼會不懂英文?」
木頭人說道:「誰說我不懂英文?」
雲松說道:「你要是懂英文,那我剛才跟你說那幾句順口溜的時候你該打我才對!」
木頭人說道:「我現在打你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