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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終極贏家的口述
「我不是一個主張暴力的人。」
路易的話讓記者很想笑,可是他不能笑。
「可是,不得不承認籃球這項運動非常激烈,情緒是不可控的,它們總是失控。」
「路教練,你不覺得凱爾特人的情緒失控的次數有些多了嗎?」
「我反對你的說法。」
路易雖然私底下把蓋伊·威廉姆斯的無腦尋釁批得狗屁不是,在公開場合卻還為他開脫:「如果你有仔細看比賽,就應該知道,我的球員往往是挨打後反擊的一方。」
路易很會利用媒體的力量。
輿論的支持與反對,都有其價值。
有時候,輿論能幫他激勵球員,有時候,輿論也能讓他籠絡人心。
蓋伊·威廉姆斯是個讓他毫無印象的球員,他相信此人在80年代只是一個小角色,可能打了多年替補,可能打個一兩年就淡出聯盟。
既然對方在他的手下打球,他便有責任引領他走上正道。
他走偏了,就把他調整回來。
他沒機會就儘量給他機會。
路易希望他手下的每個球員都有好的發展,這也是教練員的責任。
他從現場返回更衣室,着重強調了今晚不希望看見任何衝突的事。
「西雅圖不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他們甚至不在東部,我不希望任何人因此不愉快,如果有誰下半場再給我惹事,別怪我嘴上不乾淨,也別以為我罵一頓就完了,無論是主力還是替補,尤其是你,比爾,誰今晚敢惹事,我他媽絕對不會放過他!」
路易一頓恐嚇,起到了不錯的效果。
第三節的比賽是和諧的,凱爾特人繼續擴大領先優勢。
伊賽亞·托馬斯在期間的幾次單挑,令不少西雅圖球迷倒戈。
他的指尖運球,胯下啪啪兩聲的殺手變向,以及進了三分線就不看位置,可任意出手的全面手段,都讓他成為了第三節的主角。
他三節拿下32分,早早地下班。
路易拍了下他的屁股,鼓勵道:「看了你今晚的表現,我都想請你吃頓飯了。」
托馬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打一場好球就要請客吃飯嗎?有那麼簡單?
當然,路易想的沒那麼簡單。
只是現在還不能說。
「既然你沉默了,我就當你接受了我的邀請,比賽結束記得和我一起走。」路易直接就幫托馬斯做了決定。
這是件新鮮事,托馬斯想知道路易賣的什麼藥,便真的默認答應了。
第四節淪為雙方的練兵時間。
超音速不可能翻盤,威爾肯斯也不想再浪費主力球員的體力,索性把人全換成替補。
這正合路易的心意。
路易換上約翰·帕克森、卡爾、威廉姆斯、馬克斯韋爾和斯科特·魏德曼的五小陣容。
因為凱爾特人領先30分,這套陣容即使明面上有明顯劣勢,也無需擔心。
第四節結束,超音速追到17分,算是以一個體面的分差結束了比賽。
賽後,路易和威爾肯斯都認可了對方的執教能力。
威爾肯斯對路易的評價,和其他的教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little露是個老成的教練,他精於計算,對每個對手都很了解,我今晚的每一次佈置都落後於他。而且,他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麼不懂禮貌,當他的球員在場上做錯事情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把人換了下來,並在上半場結束讓他過來道歉。」
「我相信許多人在某些與事實不符的報道下對他產生了錯誤印象,對我來說,他不只是一個優秀的教練,更是一個好人。」
好人,路易好久沒聽到別人這麼評價他了。
他和伊賽亞·托馬斯在比賽結束後沒有隨球隊大巴回去酒店,而是叫了輛計程車去了附近的餐廳。
路易選定的餐廳,不是什麼高檔次的餐廳。
高檔次的餐廳也不可能開到現在。
這家店的名字叫「slade''s」。
店門口貼着一個醒目的標誌「擁有者:比爾·拉塞爾」。
將自己的名字作為廣告,有周星馳後期拍電影那個意思了。
「比爾·拉塞爾的店?」托馬斯問。
「別明知故問了。」路易想知道的是,這家店的食物是不是也像周星馳2010年以後的電影那麼坑爹。
他們進入餐廳的中央位置,拉塞爾坐在那。
「你們總算來了。」拉塞爾把菜單放到他們面前,「我今天特意讓廚師加班,隨便點,今天你們讓我看了一場精彩的比賽,我請客。」
托馬斯就像其他的黑人球員一樣,對拉塞爾有着強烈的敬意。
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場上所取得的成就,更在於他作為一名活躍的民權運動家為黑人如今的社會地位做出了相應的貢獻。
「我相信終極贏家的餐廳,一定有終極贏家般的佳肴。」托馬斯一句馬屁拍的拉塞爾很舒服。
路易無奈地說:「比爾,這傢伙可是從不恭維我的。」
「嘿嘿嘿嘿!」拉塞爾雷人地笑道,「這說明你要更努力,球員與教練間的尊重是相互的。」
路易毫無自知之明地說:「我對伊賽亞的敬意足夠多了,再多一點他會不安的。」
托馬斯難看地笑了下,然後點了菜。
路易對黑人食物不了解,就和托馬斯點了一樣的東西。
「有眼光,這是我們店的招牌菜。」拉塞爾神秘地笑道,「只有黑人才懂得享用的美味!」
托馬斯想跳過這些客套的部分,直入正題。
他知道路易請他來這裏吃飯結果居然是拉塞爾請客別有用心,只是沒想到還有第三者,這個第三者還是拉塞爾。
「比爾,今晚我們是不是無話不談?」路易問。
拉塞爾放開了:「我沒什麼不能說的事。」
「那我倒要替伊賽亞問個問題了,為什麼你退役以後沒有留在波士頓呢?」路易上來就挑敏感話題問。
餐桌上仿佛掠過了一陣寒風。
「其實我沒那麼想知道」托馬斯委婉地說。
「無妨,這沒什麼不可說的。」拉塞爾說完沉默個幾秒,又瘮人地笑了起來,「嘿嘿,說起來挺有趣的,我當初不告而別,里德給我安排球衣退役儀式,但我沒有讓任何一個球迷進來,而是選擇閉館舉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