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又是一夜勞神,寧夏都要崩潰了,忙活了快十天,他真正記住的就只兩個字,而且這兩個字還不穩固,一直有鬆動的跡象,只要三五天不鞏固,一準會遺忘。
他從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文字,如果是這種情況,他選修神魔文的意義快要消失了。
勞心勞力也就罷了,還耽誤時間。
這十來天他基本什麼也沒幹,就沉下心來,弄這神魔文了,卻沒個好結果。
一覺睡醒,寧夏腦袋昏昏沉沉,只覺一個個神魔文符號在腦海中跳躍,忽地,這些符號跳躍到一個奇怪的洞窟。
鐺的一下,寧夏陡然驚醒,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在蔥猴的洞窟中也看到過這些彎彎曲曲的符號。
當時,他打掃戰場,嫌裏面太過髒亂,很多雜物都捨棄不要。
其中就有一條巾絹上似乎有這些神魔文存在。
他苦學神魔文沒有頭緒,只能想着從旁的地方打開局面,一想到蔥猴的洞窟有神魔文出現,他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當下,寧夏趕去見了柳朝元,說了他要外出遊歷的事兒,柳朝元知道他近來研究神魔文十分勞神,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並囑咐寧夏可以多在外面待一段時間,基礎成績這一塊,有他這個主任執教在,就無須寧夏擔心。
有柳朝元托底,寧夏放鬆了許多,他先趕去賞功處,將武試斬獲的十五枚血核兌換了三十個功點,外加三萬銅元鈔。
花了一個功點和兩千銅元鈔,兌換了一把百飲刀,然後又趕回賞功處,兌換了一些銀元、銅元,將功牌和大量的銅元鈔全部存在賞功處的儲物櫃裏。
霸陽果太過珍貴,寧夏不舍,只能隨身攜帶。
他行出東華學宮,轉到城中,買了不少肉乾背了,徑自出了東華城,往小湯山趕去。
花了三個多小時,他再度扎進了試煉時的甲區,只是那處已經沒了妖獸的蹤影。
寧夏路感不凡,一路翻山越嶺,臨近傍晚,他趕到了霸陽果生長的那片崖壁。
一路攀岩而上,花了十餘分鐘,他再度跳進了洞窟。
距離他和蔥猴大戰,過去小半個月了,洞窟外已佈滿了蛛網,外面的蕨類植被已長得很茂盛了。
他才在洞口落腳,撲面而來腥臭的味道,卻是洞窟中原來存放的當作血食的屍身已經發臭了。
寧夏忍耐不得,花了不少的氣力清理屍臭,好在洞窟內壁被蔥猴引來活水,他在洞窟內鑿出一條水渠,直通到洞窟外,借着這潺潺流水,總算將洞窟里屍臭清洗了個差不多。
他費這偌大工夫,就是想暫時在此安身,藉此地來研究神魔文。
只因他已經在不遠處的石床上,找到了好幾佈滿了神魔文的巾絹。
他在洞窟內住了三天,研究得頭昏腦漲,也沒研究出個子午卯有。
他的心氣徹底被澆滅了,盤算着既然已經撞了南牆,不回頭也得回頭了。
挨到傍晚,他終於決定打道回府,再也不想這些騰雲駕霧的美事了。
豈料,他才行到洞口,便見一道身影遠遠飄來,座下似乎駕着一架機關鳥。
遠遠看去,看不清那人模樣,只知道絕非人類。
寧夏大驚,想要遁走,自知憑自己兩條腿是決計比不過機關鳥的。
不得已,他只好縮回洞窟內,隱在洞口內側,準備一旦那人進洞,他就發動攻擊。
當然,他心裏抱了不小的希冀,希望那妖獸只是路過,根本不知此處有個洞窟。
豈料,才三十幾秒,呼呼的風聲越來越大,顯然那妖就是奔着此間的洞窟來的。
寧夏屏住呼吸,緊握百飲刀,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怪異的是,那妖到得近前,卻不進洞,隔着茂密的蕨類植物,先說話了,「少主,這都快一年了,您這氣性也太大了。
夫人身死,這是誰也不願見到的事,洞主春秋正盛,能替夫人守這兩年,已經殊為不易了。
少主真不該因為洞主納妾,就生如此大氣。
你們終歸是父子,此次龍矢奉洞主之命,請少主回返。」
龍矢才開口,寧夏心都涼了。
能口吐人言,證明已經煉化了喉骨,這至少是練氣境的妖獸。
好在他經歷的風浪多了,遭逢驚變,思維依舊清晰,他快速分析着龍矢吐露的信息,判斷出蔥猴少主是因為母死父納妾,和父親鬧翻,遁到此處。
外間的那個龍矢,應該是蔥猴少主家家臣一類的角色。
顯然,那個龍矢很怕蔥猴少主又發少爺脾氣,不敢踏進洞窟來,甚至只敢隔在洞窟外四五米的地方,沖裏間說話。
茂密的蕨類植物遮擋洞窟,寧夏看不見龍矢的容顏,龍矢也看不見洞窟內的情況。
弄清此點後,寧夏心中稍稍安穩,念頭一轉,提了百飲刀,用刀身在洞窟內砸得啪啪作響。
龍矢嘆聲道,「少主,你這又是何必?你若再頑固下去,洞主也要發怒了。我勸少主還是三思。」
嗖地一下,寧夏將洞窟中的一個玉盒扔了出去。
龍矢搖頭苦笑,探手取出一個金色珠子,噴一口清氣,在那金色珠子上,刷地一下,金色珠子化開,散成一團光暈,嗖地一下將洞窟大門封住。
寧夏急了,刀身在洞窟中砍得越發用力。
龍矢道,「少主,我奉洞主之命來勸你。
洞主嚴令,少主若是不從,便要被圈進在此處,龍矢也沒辦法。
洞主還說了,少主要麼自己想清楚了,向他認錯,要麼自己憑本事走出去。
外面的禁制是禁羅珠,少主修到神識一重,自然能出去。」
說完,洞窟外又有勁風激盪,顯然是龍矢駕乘機關鳥離開弄出的動靜兒。
寧夏要瘋了,他不過來探個洞窟,竟莫名其妙被囚禁在此處了。
他嘗試着往洞窟外扔出石子,洞口的禁制沒有絲毫動靜兒。
當他嘗試着將一隻腳跨出洞窟時,光暈重生,一股巨力從他腳下傳來,他被掀飛出去,砸在石床上,彈身而起。
「還真是邪了門。」
寧夏暗生焦急,卻毫無辦法。
等了約莫兩個小時,忽然一個瓷瓶被扔了進來,甚至隔着瓷瓶,寧夏都能聞到瓶內濃郁的血氣。
「公子先進補吧,每半個月我會送一次。」
龍矢話音方落,又扔了一個布袋進來,「好生修煉,袋裏的寶貝,是洞主千辛萬苦求來的,只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