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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想困我?」
顧予哼了一聲,猜到對方是想將自己困在房間,利用漆黑的環境和她的極速或幻術偷襲圍殺自己。
若是換作他人,只能小心防守。一不小心,或許還真能讓對方偷襲得手。
但顧予可不跟她玩這一套,他打算直接掀桌子。
指尖一翻,一道拳頭大的火球出現,帶着霸道地灼熱,迅猛切開陰冷的空氣,落在了屋內的架子上。
冬日初春長時間的乾燥,讓這些木架遇木即燃。
疾風術!
顧予捏訣,一股冷風在密閉的空間中突然颳起。
噼里啪啦!
木架上的火苗在風的助燃下,瞬間騰起熊熊大火。火光跳動,嗆鼻的濃煙開始瀰漫。
「還不出來?」
顧予守在門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火,越來越大。
濃煙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嗆鼻。
他都能感覺吸入鼻尖的空氣,帶着烈火炙烤的溫度,吸入肺中,引起了陣陣不適。
「我就不信你還能堅持多久?」
顧予冷哼一聲,開始嘗試減少外呼吸的頻次,依靠調息搬運丹田氣息進行內呼吸。
當然,想要完全依靠內呼吸,他現在的修為還無法做到。這是道家極為高深的修煉成果。
不過此時簡單應付已經足夠了,比的就是誰先撐不住。
疾風術!
顧予再次捏訣施法。
呼!
呼!
密閉的房間中,再度捲起一股股冷風,原本就已經燃燒了大半木架的烈火,在風的帶動下,開始往房頂、四周門板捲去。
噼里啪啦!
火焰急劇燃燒,房中一片通紅,灼熱地氣息一陣陣撲面而來,只要再多待片刻,皮膚定然受到灼傷。
突然。
破空聲響起,那鼠婦人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摸到了顧予的右後方。
化作一道黑影,朝着顧予額頭眉心狠狠射來。
縛地術!
顧予腳下土地突然向左移動六尺有餘,身形隨之變動。
鼠婦人萬萬沒有想到,顧予的身形明明未變,卻能挪移數尺,猝不及防之下,登時撲了個空。
但她的身形速度卻未變,想要順勢離開。
可她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
顧予不會放任她輕易逃走,指尖上早已準備多時、火焰噴薄流轉的火劍重重斬在了它的身上。
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起,飛在空中的巨鼠,竟就這樣被攔腰斬斷。
烏黑的鮮血四濺噴涌,惡臭撲鼻。
這時,顧予的眼前一花,一陣恍惚暈眩。
一股若有若無地青氣從天而降。
心頭升起熟悉的感悟。
壹佰整。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來不及查探青氣的內容,撞開房門,急忙離去。
此刻,他的臉色發白,眼前發黑,連續這麼多次施展法術,丹田內法力幾近空空,連帶身體都開始吃不消。
…………
火勢越來越裂,突破房間的束縛後,火勢在夜風的助力下,如同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快速向着周邊的房屋蔓延。
只一會功夫,熊熊大火將大半個府邸都照得通紅。
「起火啦!」
「走水啦!」
「快跑!」
「快救火!」
內院中,原本喜氣洋洋地吃着酒席看着節目的各路妖邪,看到烈火,瞬間炸鍋。
有的徑直就往府外逃去,有的拿起盛水之物想要找水滅火,可剛一接近,被吹來的嗆人濃煙一吹,瞬間化作了一隻碩鼠,吱吱唧唧叫着逃離。
席間數百妖邪亂作一團。
「嘔,頭兒,我們怎麼辦,嘔……」
數十息之前,不知為何,祝山海等七人瞬間清醒過來。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狂吃海喝,肚子已經被撐了不知多少東西,已足足數倍食量於平時,整個肚子都被撐得圓滾滾的。
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是趴在桌邊狂吐。
「三七不知去了何處?」邢如明持刀站定守護,臉色難看:「要找到他才行。」
這火不會是他放的吧?老邢心中猜測,略一沉吟,目光瞟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假公子,道:「江公子,麻煩你在此處守護,我到後院找人。」
這時,江妹子捂鼻早已站得遠遠的,無他,那群人嘔吐物的腥臭味太過濃烈,她完全受不了這個味道,聞言點頭答應。
剛欲離開,突然一道怒音由遠及近悠悠傳來:「你們還想去哪裏?」
破空呼嘯聲響起,三道人影從四周廂房中跳出,雙腳重重踏在了地上,石裂桌碎。
人影站定之後,將老邢等人圍在了中央。
屍傀!
邢如明看清對方模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東西刀槍難入,力大無窮,偏偏又是煉製而成,尋常破妖邪的手段對他基本無用,比殭屍還難對付。
不對!
不像屍傀!
仔細看他們除了容貌死板,神色略顯呆滯,但行動與活人無異,這與尋常屍傀手僵腳硬,攻擊死板的特徵完全不同。
「上。」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命令的聲音。
三具屍傀聞令而動,腳上踩着「咚咚咚」地巨大聲響,朝着眾人圍攻而去。
邢如明深深吸了一口氣,拔出手中佩刀,一躍而起,朝着攻來的屍傀劈砍而去。
真氣灌注刀鋒,在刀刃處形成了七寸有餘的刀氣,鋒芒逼人,削鐵如泥。
誰知那屍傀也不避讓,抬起雙臂擋在了攻來刀刃上。
鐺!
長刀鋒利,帶起的刀氣與屍傀的手臂狠狠撞在一起,發出金屬摩擦般地聲響,崩裂出一道道火花。
老邢握刀的虎口震得發痛,那屍傀亦被刀鋒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先退!」
邢如明心頭一沉,大喝一聲,雙腳一點,飛起數丈高,躲過其他兩具屍傀的攻擊。
剛剛這電光火石的交手瞬間,他已摸清楚屍傀的底細,其力量與速度與第二境無異,但雙手雙腳靈活,極其難纏。
若是單對單,憑他的手段,多用些時間就能將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