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禮物……就是這個？」陳程指了指那罐「紙星星」問道。

    「對啊，呶，給你。」

    馮雨晴說着，便將那罐「紙星星」遞給了陳程，「什麼時候不開心了，可以把它們拆開看一看啊。」

    「好的，謝謝。」

    陳程接過那罐「紙星星」，將它緊緊攥在了手裏，「唉，我也沒給你準備個什麼禮物……」

    「沒關係，你給予我的已經夠多了，送你這麼個小禮物只是我在『還債』而已，不過也不知道這筆『債』到底還能不能還完……」

    馮雨晴抿了抿嘴，爾後忽的湊到陳程身前道，「陳程，你是喜歡過我的吧？其實我猶豫了好久，但我現在想告訴你，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雨晴，你……」

    陳程詫異地看了馮雨晴一眼，他萬沒想到會在這個檔口收到她的表白。

    「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已經和曉藝戀愛了。」

    馮雨晴後退一步，笑容有些勉強，「正因為知道你和曉藝戀愛了，我才敢說出來……」

    「陳程，我明天就要走啦，去南方的杭市，也不知道……不知道下次再見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所以有些話再不說，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雨晴，其實我……」

    「不，你不用再說別的了。」

    馮雨晴擺擺手，微蹙的秀眉顯得有些失落，「陳程，我喜歡你，不過……不過我並沒有想和你在一起，因為……我現在還不能戀愛。」

    「陳程，你是很好、很好的，而我……不過我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的，讓我們一起加油吧，我們都會成為更好的自己。」

    如果是其他女生說這種話，那肯定是在胡扯或亂發「好人卡」，但馮雨晴這樣說，陳程是真信，於是他忍不住開口勸道，「雨晴，其實你沒有必要背負那麼多東西的……」

    「這是我的命。」馮雨晴眉目低垂，幽幽嘆道。

    「唉。」陳程不由自主地跟着嘆了口氣。

    「好了，不說這些了。」

    馮雨晴舒了口氣，爾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咱們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應該聊點兒開心的事兒。」

    「對，說點兒開心的事兒。」陳程點點頭附和道。

    「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哈？你還會唱歌？」陳程又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當然啦，難道你真覺得我只會做題啊？」

    馮雨晴沖陳程皺了皺鼻子，有些俏皮，「其實我唱歌可好聽了，只不過上學的時候沒機會唱而已……」

    馮雨晴看了看左右，爾後清清嗓子道，「其實這首歌畢業的時候就想唱給你了，可那時候不敢，又覺得以後還有很多種可能性，但現在我要去南方了……不管怎樣，我覺得都該有一個正式的告別。」

    「什麼歌啊？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陳程故意輕鬆地笑了笑，與此同時卻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那我唱啦！」馮雨晴笑笑，隨後清越的歌聲便響了起來，她唱歌真的很好聽：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離

    我眼淚就掉下去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

    我是否會再回來

    不回頭

    不回頭的走下去

    ……」

    一首歌還沒唱完，馮雨晴臉上便已是淚水漣漣，於是陳程不由得緊緊抱住了她，而馮雨晴也沒有抗拒。

    有些擁抱，是真的可以記一輩子……

    ……

    第二天一早，馮雨晴便乘上了去杭市的列車，陳程堅持送了她一段路，然後才自己轉車去了帝都。

    此時帝都的店鋪已經裝修完畢了，而陳程也在這個過程中終於招到了一個滿意的「奶茶小妹」。

    這個「奶茶小妹」叫楊娟，家是農村的，歲數不大，今年也才20歲，相貌平平，但為人踏實，做事幹練，在帝都飄了好幾年，服務員、「奶茶小妹」之類的工作都做過。

    其實陳程自從來帝都之後，就一直在物色「奶茶店小妹」的人選，只不過見了好幾個都不太滿意。

    在陳程看來，「奶茶店」創業初期，「奶茶小妹」的作用還是很重要的，畢竟如果以後「奶茶店」做大、做強了，那她就相當於「元老功臣」。

    所以這個「奶茶小妹」絕對不能隨便找，也不能隨便換，這樣一來她的能力和人品就都非常重要了。

    想當年東子……額，好吧，叫他一聲「東哥」。

    想當年東哥創業的時候，其實一開始是開飯店的，他那時候對手底下的員工可好，工資、待遇什麼的都非常高，結果那幾個員工卻私吃回扣，直接把東哥的飯店給整垮了。

    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也印證了創業初期一個好的員工有多麼重要。

    所以陳程跟楊娟也是見了好幾面、聊了好多次才定下來的。

    當然，楊娟的能力和人品過關，陳程這邊也得當好一個「老闆」，絕對不能出昏招，比如擬定嚴格的店鋪標準，制定良好的員工激勵政策等等，只有這樣才能讓楊娟願意跟着自己干，不會出現中途「跑路」等情況。

    不過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那陳程也有應對措施，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姜曉藝一開始聽陳程說招了一個「奶茶小妹」，心裏還有些吃味兒，可當她來到「奶茶店」看見楊娟的模樣後，那些疑慮立刻就都不見了：挺好噠，這個「奶茶小妹」看起來就很老實！嘻嘻……

    除此以外，身為「奶茶店」准·老闆娘的姜曉藝還給出了自己的非專業意見，比如吐槽「喜茶」這個店名非常普通，沒有新意之類的。

    可當姜曉藝嘗過了店裏的奶茶後，那些意見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哇，原來奶茶還能這麼做？太好喝了！哥哥，我還要再來一杯，不！我要兩杯！就那個芝士芒果口味兒的！」

    「啊……哥哥，我敢保證，你這家奶茶店肯定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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