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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聲音?
沈浪看向羽蛇神金字塔的頂部。
響聲從哪裏發出。
同時,只感覺腦海一陣暈眩。
心底竟有些興奮和迷茫的感覺。
他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尖。
劇痛讓沈浪頭腦瞬間清醒,他慢慢退出了球場範圍。
等退出球場之後,那股子興奮的感覺才消散。
「沈浪,你怎麼了?」
小白見他面色有異,忍不住問道。
「這裏有些古怪……」
沈浪一手拿着修月斧在身邊戒備,一邊道:「我上去看看,你先別跟過來,小白。」
說着,沈浪看了一眼高高的台階,自然也看到了兩側羽蛇神雕像。
「這就是羽蛇神嗎?」
只見兩個巨大,約有兩人多高的蛇頭昂然挺立在台階之下。
它們被瑪雅工匠雕刻得惟妙惟肖,口中的信子吐在外面,借着皎潔的月光,似乎活了一樣。
尤其是它們的眼睛似乎有一種魔力,吸引着和它對視的人情不自禁地走到它的身邊。
沈浪一時不慎,再次中招。
他雙眼一陣迷茫,衝着其中一隻羽蛇神雕像走去。
「哞吼……」
小白看出沈浪的與眾不同,驚喝一聲喊醒了他。
沈浪聽到吼聲後,渾身一緊後退兩步,暗呼好厲害的手段。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這兩條巨蛇好像活了一般,在他面前妖嬈舞動。
等搖搖腦袋再看,依舊是兩個石頭雕像。
只是這次不再看它的眼睛,沈浪深知其中厲害。
有古怪!
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充滿詭異。
沈浪吸了口氣,讓小白別跟上來,自己慢慢地走上高台。
一步,一步。
沿路的血跡讓他心驚,那刺鼻的血腥味還未消散。
從金字塔頂端一直劃出一道血線。
不久之前,到底發什麼了什麼?
在球場上,沈浪特意看了並沒有發現赤蝰的屍體。
他又去哪裏了?
終於走到頂端台階上了。
映入眼帘的又是四具屍體。
不過這幾具屍體讓沈浪一陣皺眉,忍不住屏住呼吸。
太噁心了。
四個人不知道被誰開膛破肚,顯然體內的某個器官消失不見。
可四人竟然還保持的笑意,死不瞑目。
沈浪認出,他們依舊是星條大兵。
此刻加上球場上的,一共是22具屍首,竟然全部斃命,且死法都很離奇。
而他從波士頓得知,赤蝰一共帶了24人前來,剩下的2人去哪裏了?
赤蝰又去哪裏了?
難道,這是一種神秘邪惡的祭祀儀式?
頂端大殿除了屍首之外,只有一個碩大的王座和面前的祭台,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沈浪,上面……」
小白在金字塔底部擔憂地看着,數次想要飛上來。
沈浪擺手;「沒有什麼發現,我要下去了。」
他呼了口氣,見找不到什麼線索,索性下去再說。
臨走之前,看到四人死不瞑目的笑容,越發感到詭異。
也是一些可憐人啊!
從登陸神廟島襲擊自己開始,這幫人就被迫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除去在神廟島死去的四五十人之外,這裏又死了二十多個。
或許這幫星條大兵只剩下了還在波士頓城中的那些人了吧。
沈浪終究是嘆了口氣,臨走之前半蹲在地上,用手輕撫他們的眼瞼。
最起碼,不能死不瞑目吧。
這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對他們最後解決的一種告慰。
四人還是合上了眼睛,詭異的笑容在這一刻也全部消失。
沈浪搖了搖頭,正要起身離開,突然發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什麼?
在其中一人身旁的血泊中,他看到了一張被鮮血浸染的羊皮紙。
用手拈起,上面大半已經被血浸染得看不清楚。
沈浪皺起眉頭,走到月光下細細查看還能看到的部分。
這一看,腳底冒起一股涼氣。
他總算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22個人都死於非命,都呈現這般模樣。
赤蝰這個王八蛋,簡直不是人啊。
沈浪得到過菲尼克斯的傳承,能認清印第安語,更能認識他們的象形文字。
這是一張獻祭儀式的流程圖。
上面詳細記載了如何才能取得羽蛇神的歡心,讓它打開金字塔的內部密道。
想來,這就是卡洛斯所說過遺失的瑪雅手稿。
在波士頓城的時候,本傑明和綠蝰也提到過這個。
赤蝰正是發現了這玩意,才率領20多人扔掉了自由社,跑來探險。
沈浪看着上面的插圖,又看看眼前的情景,再次感嘆。
活祭,活祭!
一幫畜生才能幹出來的事情,怎麼赤蝰就這麼狠心。
他將羊皮紙上收起,舉步向台階下走去。
既然知道密道的存在,赤蝰想必是已經跑進去了。
而自己如何進去?
踢足球,然後被迷失神志被獻祭在祭台上面?
這不扯淡呢嗎。
就算沈浪領着24個人來到這裏,也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法迫害別人的性命。
「沈浪,怎麼了?」
小白盤旋在半空中,看到沈浪的面色不好。
沈浪搖搖頭,「小白,你起來一些。」
他揮手讓小白退後,然後站在兩個羽蛇神雕像的面前。
再次仔細觀察,才發現它們的嘴角都有着血跡。
其中一隻裏面還有一個皮球,也沾染着鮮血,看起來異常噁心。
這種破玩意,絕不能再留在世上。
「你要幹什麼?」
小白在沈浪身後問道。
沈浪慢慢舉起了雙手,手中拿着的正是修月斧。
「當然是……砍!死!它們!」
嘭!
隨着沈浪的大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