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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本以為自己的講師生涯很快就能結束,但沒想到居然幹了兩個月。
三個對知識如饑似渴的學生,讓他體會到了老師的辛苦。
伊魯卡老師,以後我保證不再逃課。
要是逃課,就讓我永遠長不高。
鳴人替他的本體立下了惡毒的誓言。
苦中作樂後,他看向自己手中黑硬的干饃饃陷入了懷疑。
織田信章,這傢伙怕不是苟聖轉世。
整整兩個月,近千名守衛圍着他的家。
他上廁所的時候,被這麼多猛男盯着難道不會感覺到菊花一緊嗎?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鳴人放下手中的干饃饃,他實在是吃不下。
這已經超過正常的干饃饃水平。
而且他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當老師,而是增加戰鬥經驗的。
「我有個想法。」
鳴人看着直樹三人,說道,「我打算出去吸引敵人的目光,你們趁亂逃走。」
「老師,不可!」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他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
除了千名正規軍隊外,更有猿飛阿斯瑪這樣實力強大的上忍。
一旦鳴人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鳴人臉上帶着微笑,沒有對死亡產生任何畏懼。
「每個人都有使命,我也不例外,正所謂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他站起身,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用擔心,我沒有那麼容易死亡。」
直樹等人眼睛泛起淚花。
這份從容和淡定,將永遠刻在他們的dna之中。
幾分鐘後,鳴人又回到地窖。
「老師,您這?」
直樹擦了擦眼角,臉上有些茫然。
「我必須吸引到足夠的仇恨才能讓他們忘記你們的存在。」
這就是所謂的你必須優先攻擊那個具備嘲諷的人。
他準備先反覆橫跳,對織田信章他們說『你來打我呀』,把仇恨值拉滿。
鳴人說完之後,再度離開。
幾番上下來回後,他身上的血腥味愈發濃郁。
波紋商會啊。
這是我最後的波紋了。
鳴人察覺到體內的查克拉已經快維持不住自己的身形。
他左手畫了一條龍,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們遇見這個標誌,說明他來自於天命。」
「老師,我們以後也可以加入天命嗎?」
直樹忍住心中的悲痛,問道。
「你們已經是了。」
鳴人看着三人期待的眼神,笑道。
他拍了拍直樹,回到地面。
幾次的戰鬥,他的蹤跡早就暴露。
鳴人掃了一眼阿斯瑪和他身後的守衛。
沒有說話。
他心裏想的是自己短暫的一生,算不算達成了本體的要求呢?
今天就讓我戰個痛快吧!
鳴人豪邁大笑沖了上去。
頃刻間和眾人戰成一團。
阿斯瑪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看得出鳴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並不妨礙他的敬佩。
他想起老頭子說過的火之意志。
離開木葉的這幾年,他第一次看到類似的東西。
面前的這個人,渾身上下透着一種視死如歸。
阿斯瑪忽然覺得他不該這樣死去。
「所有人退下,讓我來!」
他大聲吼道。
憑藉他守護忍十二士的身份,原本圍攻的守衛頓時後撤。
「你我雖然是敵人,但你令我動容。」
阿斯瑪拿出查克拉刀,說道,「所以我打算親自送你最後一程,不過在此之前,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他確實很好奇這樣的人究竟是哪裏培育出來的。
單論不怕死,他見過很多,比如暗部和根部。
但他們的眼神是死的,心也是死的。
鳴人挺直了腰板,望着一層又一層的人群,笑道:「我,即是天命!」
他體內剩下的查克拉盡數湧出。
夜色中的世界,升起無數的旋風。
仿佛大海中的泉眼,超過百口蔚藍的光圈懸浮在他的身後。
在近乎停滯的暴風眼中,起爆符燃燒。
「快跑!」
阿斯瑪瞳孔收縮,焦急怒吼。
聲音似乎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
旋風開始劇烈的顫抖,查克拉扭曲,宛如光怪陸離的奇觀。
下一刻,盡數斷裂,膨脹。
所有的風被火焰覆蓋。
地面崩解,鎧甲崩解,人體崩解。
一切不可逆轉的崩壞。
最終形成了一朵絢爛的煙花。
於夜色中升騰,驚醒了沉睡的人們。
混亂,慘叫,痛哭,哀嚎。
阿斯瑪神色呆滯看着爆炸的中心。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爛。
露出東一塊西一塊的焦黑。
他雖然速度快,但站得太近,如果不是及時用查克拉護住自己,恐怕再也無法回到木葉。
起爆符絕對是忍者的大殺器。
阿斯瑪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一是因為疼痛,二是因為惘然。
他艱難地走上前,試圖找出什麼證據。
但全部混雜在一起,已經看不出原樣。
他咬了咬牙,沒有放棄。
半個小時後,阿斯瑪摸出了一把苦無。
在這裏除了他自己外,只有剛剛自爆的傢伙是忍者。
他可以肯定這把苦無是他的。
阿斯瑪雙眼在苦無上掃來掃去。
比看夕陽紅,哦不對,夕日紅還要認真。
他忽然皺起眉頭。
似乎在哪裏看過。
片刻,他身體一震。
這是貓婆婆的製作工藝!
阿斯瑪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自稱天命的忍者竟然出自於木葉?!
他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