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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體貼」的自由國,既然你們如此大方善良,那麼等我吃完這幾頓,就親自拜訪拜訪貴國,希望你們做好了心理準備。
耳邊疾風呼嘯,羅柯義無反顧地奔赴一坨鐵。
就在雙方即將深情相擁時,那根足以讓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膽戰心驚的大棒,空爆了!
嘭轟——
可怕的蘑菇雲升空,高溫致使中心的海水瘋狂翻滾,無形的衝擊波極速擴散,激盪起層層疊疊的海浪。
許久過後,塵埃落定。
吼——
羅柯龐大的身軀通過攝像機出現在自由國高層的眼中。
他不僅沒有死亡,背上的骨鋒骨刃反而綻放出躍動的紫色流光,與哥斯拉有幾分相似,正在瘋狂吸收空氣中的核能量。
沒一會兒,它們集體收束在背上,隨着龍翼一振,羅柯便掠上了高空,徑直朝着福導縣飛去。
目標正是位於那的兩座核電站!
他是走的輕巧,可自由國和霓虹的高層們到現在都未曾開口說話,想說些什麼,卻被死死堵在喉嚨難以吭聲。
「根據數據與視頻反饋,墮天使將核爆產生的能量全部納為己有了,它在吞噬了哥斯拉之後,不單單是有了那些射線手段,應該還得到了更基礎的能力,例如利用核能。」一名科學家嚴肅說道。
「哥斯拉的卓越之處在於不斷適應環境而做出進化或變異,墮天使則是通過吞食來獲取不同能力,它們都是造物主的完美之作,更可怕的是,墮天使本身實力很強,它足以吞掉一切來增強自身。」又一個科學家分析得頭頭是道。
「現在民眾的暴亂遊行成了規模,我們已經出動了國民警衛隊來鎮壓,他們宣稱末日審判到來,所以選擇獻身墮天使。」一名年輕高官頭疼地把遊行視頻遞給總統。
「還有一些傻子,讓我們把政權拱手交出,讓那頭怪獸來統治地球!」一個女人攤開手,滿臉的難以置信,她想不通自己的國民為何會如此愚蠢。
而總統呢,他何時遭遇過這種事情,當即揉着太陽穴緩解頭疼,別說他了,智囊團連帶背後的各大隱藏家族也都無能為力,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擁有無數金錢、軍隊、武器、人脈、權力,平日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在碾壓般的絕對暴力之下,脆弱得宛如豆腐渣,好似鏡花水月,一戳就破,還嘩啦流水。
「可惡,等我先發一條推特,讓這群無知的沒長腦子的國民冷靜冷靜!」總統破口大罵了幾句。
助理立刻勸誡道,「先生,請不要在這種緊迫關頭火上澆油!」
「這樣吧,我建議各位跟我前往地下避難所,防止那頭畜生突襲,也好保證自由國未來能夠穩定運轉。」總統琢磨了幾秒,提議道。
眾人面面相覷,有幾人不是很願意在危急關頭逃避,可一想到那恐怖的翅膀與頭顱,以及焚盡一切的火焰,他們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紛紛點頭同意,順便轉移了家人。
「殺死墮天使!拯救全人類……嗷,你們打我幹什麼,救命救……」
砰!
「墮天使是神,臣服於他才是通往天堂的正確道路!」
「我們是合法公民,有權選擇尊崇的領袖,我希望墮天使擔任總統!請不要迴避這個問題,這是我們每個人的自由!」
這些離了大譜的發言堪稱智障,可一看見他們充滿智慧的眼神,瞬間覺得可以理解了。
大街小巷仍在抗議、瞎鬧的民眾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半拋棄,在人心惶惶的各種言論引導下,0元購、黑白斗、催淚彈大戰同時上演,真實版罪惡都市上線。
只要有這種人在,何處不是洛聖都?
同樣的劇情在日落國等地復刻,儼然世界黃昏的架勢。
東京。
「矢口,不好了,」一個胖子官員沖入房間,「就在剛剛,福導核電遭到墮天使的襲擊!」
「墮天使吞下了所有核能設施,然後揚長而去,消失在我們的監測之中。」
「預計損失高達……」
聽聞一個個噩耗後,矢口藍堂「墩」的一下癱軟在椅子裏,臉上似笑似哭,苦澀呢喃,「諸位,我們敗了,輸得一塌糊塗。」
他望向窗外的連綿廢墟,胸腔里的雄心壯志終於熄滅,「我們霓虹啊,這一次很難再站起來了。」
……
接下來的幾天內,自由國的眾多核反應堆都成了羅柯喜愛的甜點,怎麼吃都不會膩歪。
他所到之處都是無盡炮火迎接,各大電視台爭相報告,可謂盛大鄭重到了極致,古往今來誰都沒有這種最高級別的待遇。
當然,也不是誰都消受得了。
對此羅柯稍稍有點無奈,我可沒有主動攻擊過你們哦,單純地進食罷了,那些殘垣斷壁、廢墟狼藉都是你們自己炸出來的。
兩天後。
某角大樓
「墮天使已經有四十九小時沒有現身了,是離開了?還是藏在哪裏消化能量?」
「它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紐約高空,說不定躲在哪條下水道呢?」
「其實我有點不明白,墮天使為何一直逮着我們不放。」
「這還不明顯麼,我們身為最強國家,當然會被首先針對。」
兩人都被冷到了,連連苦笑。
並非調侃,而是苦中作樂,努力讓自己不被壓力壓倒。
這時,一個神態僵硬的疤臉男人與他們擦肩而過。
「長官!」兩人立即給頂頭上司行禮。
男人沒說話,冷漠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徑直離開。
「他咋回事?大清早來了就板着臉,以前不挺愛陰笑嘛。」
「唉,現在這局勢誰會掛着一張笑臉?」
絲毫沒有搭理手下的議論,疤臉男人走出大樓,乘坐秘密轎車駛出城市,然後在郊外換乘直升機,抵達了一座綿延不絕的山脈,在山下又坐上汽車。
經歷層層檢查後,他在引領下進入了深藏深山的一座大別墅。
別墅里的電梯一路向下,疤臉男如願以償地成為避難的一員,也見到了喝紅酒吃牛排的總統等人。
可就在他到了屬於自己的臥室後,毫無徵兆地猛烈抽搐着,直挺挺倒在廁所一動不動。
汩……汩……
詭異的黏黏糊糊的流水聲悄然響起。
從疤臉男的七竅中滲出黑色液體,滴落在地上後匯聚一快,有生命似的蠕動着,又像是有人在遠程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