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賒刀人和扎紙匠密謀的的時候,邕城來春樓卻一陣熱鬧。
按道理,白天來春樓早就閉館休息。
但是,誰讓昨晚邕城動靜太大,官府根本不敢讓人外出。
邕城花會,此刻只能這時候進行。
城裏的士子,鄉紳,商人,只要有錢有勢的,此刻可謂齊聚一堂。
他們現在幾乎沒有了明面上的的身份,他們現在只有一個統一的稱謂。
男人。
瑟玉(不是錯別字,只是過不了,以下原因一致)薰心的男人。
無數男人,兩眼放着光,直愣愣看着舞台中間。
那裏輕紗之下,身姿曼妙。
每一個動作,都讓人血脈賁張。
更有人忍不住想沖向前,撕下裏面那些曼妙身姿下,那層薄薄的輕紗。
只不過他們壓抑着。
他們或是讀書人,或是城裏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像街頭攤販一般,如此不堪。
可他們眼中的貪慾,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更何況,今天的花魁還沒出場,他們更不能表現的急不可耐。
此刻,二樓,花魁房間。
一個女人正滿臉恐懼,躺在地上。
鮮血,從她身上慢慢流出。
一團黑煙,化作人形,正蹲在她的面前,滿是陶醉。
「多麼嬌柔的身軀,多麼令人迷醉。」
黑影之上,竟然浮現一張人臉,看着地上的女人,臉上竟然看得出全是享受。
而躺着一動不動的女人,更加恐懼。
「放心,我不會糟蹋了你的傾城相貌,很快的,你不要害怕。」
只見黑影劃出一隻手,輕輕往下一滑。
躺着的女人,驚恐的眼神,瞳孔突然張大,緊接着便沒有了光澤。
死的毫無動靜。
而黑影此刻還沉浸在花魁的美貌之中。
「完美的皮囊,就讓我幫你傾倒城裏所有的男人。」
黑影低下頭,把嘴放在花魁的屍體上,嘴一動。
地上的鮮血,竟然倒流而回,花魁的身體,頃刻間,變得枯瘦如柴。
緊接着,黑影的動作很慢。
慢慢地,慢慢地,一張人的皮(你們懂得),被她扒了下來。
而皮囊之下,便是血肉模糊,乾枯的血肉。
「世間不應該存在這麼醜陋的東西。」
黑影喃喃自語。
一陣綠焰,突然在屍體上,突然燃燒。
但它絲毫沒有燃燒屋內任何事物。
整個屍體在綠焰下,瞬間化為青煙,被黑影從鼻中吸入。
它人性化的表情,全是滿足。
然後它看着剩下的人的皮(哎),輕輕一笑,接着把它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
瞬時間,一個身無片縷的女人出現。
正是剛才的花魁的模樣。
更媚。
更加美艷動人。
「桀桀桀。」
一陣輕聲滲笑,突然出現在這個美人嘴裏。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聲音。
「你這小妮子,怎麼沒去幫你家小姐妝扮?這都什麼時辰了?要是誤了大事,看我不收拾你。」
緊接着,一個半老徐娘就推開門直接闖了進來。
正是來春樓的老鴇。
她剛才還滿是怒意的臉,看到花魁,瞬間滿是笑顏。
「我的姑奶奶呀,你怎麼還什麼都沒穿啊?」
說完,她還瞪了一眼剛才沒攔住她的小丫鬟。
「小丫頭片子,等下再和你算賬,現在趕快伺候你家小姐穿好衣服。」
這時候,花魁一笑,整個房間都像失去了顏色一般,只因為這傾城一笑。
老鴇都看呆了。
這花魁,更加媚人了。
「媽媽,你不用說小綠,我馬上就好。」
「好好好,那我先去安撫那些大爺們。
好女兒,你早點裝扮好,趕快下來。」
「知道了,媽媽。」
老鴇滿面笑容,瞪了一眼小丫鬟,這才下樓。
而花魁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裳。
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肌膚,滿是沉醉。
「小姐,你真美,咱們現在出場吧,不然等下媽媽又要罵我了。」
「知道了。」
來春樓內,本就血脈賁張的男人們,比之前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一雙雙冒光的眼睛,猶如野獸。
他們好像要把場中那些曼妙舞姿的美人們,活活吞下。
就在這時,這些人的雙眼急速充血,滿臉通紅。
因為一道曼妙身姿,正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這時候老鴇的聲音響起。
「如煙來了。」
瞬時間,所有的眼神,都看向了那道曼妙身姿。
輕衫之下,也不知道是何等美景。
「奴家來晚了,這就給各位大爺獻上一曲,作為賠罪。」
聲音鶯鶯鵲鵲,讓在場的男人,骨頭都酥了下來。
青絲帳下,花魁坐落其中,慢手輕搖間,大珠小珠落玉盤。
就算瑟玉(哎)薰心的這些男人,也被美妙的琴聲驚醒,稍微清醒過來。
色藝雙絕。
不虧傾城美人。
霎時間,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只有一個念頭。
得到她。
老鴇此刻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裏,滿意至極。
今晚,恐怕又是賺的盆滿缽滿。
不過,也不知道自己的乖女兒會選中誰?
她最中意的,莫過於是姚員外。
他可是一向出手大方。
老鴇欣喜暢想間,花魁的表演還在繼續,氣氛已經漸漸達到頂峰。
紙醉金迷,滿是喧囂。
沒有人發現青絲帳下的花魁,臉上已經滿是潮*紅。
這貪慾的氣息,多麼令人迷醉。
這花花世界的欲*望,就應該盡情釋放。
終於,曲斷聲落。
霎時間靜默無聲。
緊接着又是聲如潮浪。
「如煙姑娘!」
不斷有呼喊聲,從看台八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