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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
方休已經不再說話,眼露驚奇。
因為,此刻在他眼前,還真的上演了一齣好戲。
「梁兄,那咱們什麼時候出手嗎?」
梁度坐在桌邊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現在不着急着出手,這才哪到哪。」
原來,他們此刻住宿酒樓窗外對着的宅院,正是楚雲天的宅院。
陳曦感覺現在很慌。
因為他的相公自從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後,他晚上就從來沒有回來過。
可是今晚,他來了。
她耳中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根本沒有絲毫停頓。
她連忙從床上跑下來,小心翼翼躲在角落。
因為太過驚恐,以致她雙手太過用力,都快掐進了肉里。
「別進來,千萬別進來。」
她心裏忍不住禱告。
可是,外面的腳步聲,卻越來越緊。
腳步聲停止,緊接着是開鎖的聲音。
他要進來了。
門開。
首先陳曦聞到的,便是一陣濃烈的酒味。
他喝酒了。
自己相公不是不會喝酒,畢竟文山城才子,怎麼可能不會飲酒作樂?
但是,他從來不會有這麼重的酒味。
他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那麼得體,何曾如此放浪過?
這絕對不是自己的相公。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的相公又在哪裏?
陳曦已經快瘋了。
她因為驚恐過度,忍不住小聲哭泣了一聲。
她沒有發現,因為自己的哭聲,對面來人身體陡然一僵。
緊接着他又恢復正常,踉踉蹌蹌,嘴中大叫。
「人呢,還不快出來服侍我沐浴更衣?」
這聲音依舊是自己相公的聲音,但是語氣完全不一樣。
陳曦蜷縮在角落,只希望對方因為醉酒,忽略自己,而後離開。
她瑟瑟發抖抱着雙腳蜷縮在角落,眼前卻突然一暗。
「啊!」
一聲尖叫。
原來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這時候,陳雲天感覺自己手腕一痛,原來對方已經粗蠻地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在害怕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說完,他像是還不解氣。
「啪。」
直接是一巴掌打在陳曦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在她臉上。
陳曦終於再也忍不住,這麼久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你不是我相公,你到底是誰?你放開我,你把我相公怎麼了?」
看着如此癲狂的陳曦,楚雲天眼裏的心疼一閃而過。
忍住,楚雲天,你要把她救出去。
你要想救她,這時候就不能心軟。
「我不是你相公?」
邊說着話,楚雲天又是一巴掌打過來。
緊接着,他竟然直接拉住陳曦的頭髮,徑直往外拖去。
「既然我不是你丈夫,那你還留在這裏幹嘛?啊?」
陳曦根本無力掙脫,只能被楚雲天拖着走。
只不過,楚雲天好像因為醉酒,走的並不快。
她一時拖在地上,蹬腳竟然跟得上。
所以她看似悽慘被拖走,但是身上卻沒什麼傷害。
只不過,她也是這兩個月第一次離開房間。
這時候,她才發現整個宅子靜悄悄。
好像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
怎麼可能?
自家的奴僕呢?
這麼多天又是誰送來飯菜?
陳曦一時之間有些迷糊,竟然沒有注意自己被拖着走竟然沒有任何疼痛。
就這樣,陳曦一路悽慘拖着穿過院子,眼看着大門就在眼前。
「滾!竟然說我不是你相公,那你就自生自滅吧。」
陳曦感覺自己被狠狠一扔,就連續滾了幾圈,然後就滾到了門外。
可是,她竟然感受到了解脫。
這不是自己的相公。
自己終於可以離開了。
「砰。」
緊接着,她身後就傳來一聲關門聲。
門內。
楚雲天依舊醉醺醺地往回走,嘴裏嘟囔。
「晦氣。」
他搖搖晃晃往回走,心裏卻在祈禱。
「曦兒,快走,不要再回來了。」
可是還沒走幾步,他就停了下來。
因為眼前,那個蠱師身份的女人,出現了
酒樓。
方休這時候有些躍躍欲試。
「梁兄,現在咱們是不是應該出手了?」
「出手?你想怎麼出手?」
「當然是把這蠱師消滅,還這小兩口太平生活啊。」
方休這時候站在局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楚雲天看着好像是虐待陳曦,其實則是想讓她逃脫危險。
這種犧牲自我的精神,任誰都會同情,既然自己有實力,為何不能出手?
梁度這時候忍不住搖搖頭。
要不是自己這觀想法,在城隍廟得知了真相,恐怕也會和方休這小子的想法,一模一樣。
「別着急,看下去,今天咱們的目的,不是打抱不平。」
「嗯?」
方休有些奇怪,今天梁度有些不對勁,難道自己剛才說的有問題?
他又看了一眼楚雲天那裏的狀況,可是到最後,他還是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
不過對於梁度的話,他自然信服,所以強自鎮定下來,繼續旁觀看事情發展
宅院。
「你這麼做值得嗎?」
突然,對面蠱師開口,楚雲天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禁有些慌亂。
他仗着自己表面醉醺醺的情況,這時候連忙按照預先藉口開口。
「我和你既然定下情蠱之約,這個女人,我早就厭煩了。
既然她這麼礙眼,我當然覺得離她越遠越好,咱們好好生活便是。」
對面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穿過楚雲天,一步一步走向大門處。
楚雲天明顯緊張起來,他這時候突然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