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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皮!
秦大生看的快要頭皮發麻。
不對。
自己連瞳孔放大、頭皮發麻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操縱肉身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就在這時,他的嘴裏突然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
「桀桀桀。」
只見王七皮操控自己的手,揉了自己的臉,緊接着又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按捏。
緊接着沒過多久,自己的肉身,已經完全變了身形。
這活脫脫就是王七皮的樣子。
秦大生此刻已經徹底恐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突然開口。
「秦大生,以後我就幫你活着了。」
秦大生此刻的意識,瞬間波動劇烈。
「怎麼,你真的把自己洗腦了?竟然還這麼委屈,這可都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啊。
我只不過是要回我的東西,一切都是討債,要怪就怪你自己。」
可是秦大生根本就聽不進去王七皮的話。
你鳩佔鵲巢,竟然還說是我自己做的好事?
王七皮,你做人怎能如此無恥?
也許是感受到秦大生的情緒波動太過激烈,他自己也不禁有些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現在一體兩魂,他大致可以感受到秦大生的想法,不由一陣錯愕。
「怎麼,你竟然真的自己給自己洗腦成功了?」
外界,王七皮樣貌的他,表情似笑非笑,好似感覺有些無奈。
「看來,我還得讓你記起來,當初你自己做了什麼。」
說完,他就在鏡子前坐下,「你自己好好看着。」
話音剛落,鏡面一陣波動,一段畫面突然出現。
.......
「快點,馬上就快好了。」
「不能再快了,做事小心一些。」
黑夜中,此刻兩個人影鬼鬼祟祟。
一個在上。
一個在下。
而這裏,是一處墓穴。
「好了,通了!」
突然,地底下一陣驚喜聲傳來。
上面那人聽到後,也迫不及待地順着繩子鑽了下去。
到了墓下,在挖出的盜洞入口處,已然點亮了一盞燈。
燈不滅。
他們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
不是秦大生和王七皮,他們又能是誰?
「走,費了這麼大功夫進來,要是沒點收穫,這可虧大本了?」
原來,秦大生和王七皮表面上是一個木匠和鎖匠,但背地裏,卻是盜墓賊。
不是摸金校尉,只是盜墓賊。
他們可沒有摸金校尉的手段。
而他們這門手藝,只不過是曾經祖上做過摸金校尉的奴僕。
傳到他們這一代,零零散散也只是留了一些記錄。
這兩人因為前幾年營生不好,活不下去了,想搞快錢,就想起了他們祖宗的一些記載。
沒想到,還真讓他們根據殘留的記載,摸索出了一些經驗。
盜墓之前,黑狗血塗身,硃砂染唇,腰間藏一把糯米。
最重要的是,盜洞之前那盞燈。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其實也不懂。
但是,聽老祖宗的,總不會錯。
而且,大墓他們也不盜,他們可是十分有自知之明。
他們也只挑一下鄉村財主,或者一些殷實人家的墓。
一是沒有多大危險。
二是,動靜小。
盜大墓,太容易引起官府注意了。
總而言之,安全第一。
這也是這幾年來,他們一直平安無事的原因。
「走,七皮。」
拿着另外一盞油燈,他們開始向墓內出發。
這墓不大,兩人佝僂着身子,沒走多久,他們就找到了棺木。
「祖宗保佑,讓我們今天找到好東西。」
說着話,兩人伸出雙手,用力推開了棺木。
棺木一開,兩人定睛一看,卻頗有些失望。
其中竟然沒有什麼陪葬品。
「七皮,你不是說,這是一個鄉村土財主嗎?怎麼啥陪葬也沒有?」
王七皮自己也有些委屈。
「是啊,我可是親眼看着他們下葬的,這就是一個鄉下土財主。」
兩人看到這種情況,頗有些泄氣。
畢竟盜墓前的準備,可是要花錢的。
這要是啥也沒撈到,那就是賠錢。
就在這時,秦大生眼睛一亮。
「等等,你看這屍體下面是不是有東西。」
一點黃橙橙的光芒,就暴露在屍體下。
王七皮瞬間來了興趣,只不過還有些忌諱。
「大生,咱們從前可從來沒有搬過屍體,這次,不會出事吧?」
秦大生臉色也有些躊躇。
不過想到黑狗血,硃砂和其他工具的花費,他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不管了,總不能虧本。再者說了,咱們出手這麼多次,都沒遇到過問題,這一次怎麼可能就這麼倒霉會出事?」
說完,秦大生就開始動手,王七皮自然也只能拋棄顧慮,和他一起動手。
「鏡子!」
他們一個輕輕移開屍體,一個小心翼翼把東西取上來。
一看,竟然是一面一人高鏡子。
開始他們還有些失望,鏡面是黃銅,不是鏡子,竟然沒有銅鏽。
突然,秦大生眼中精光一閃,頗為激動。
「上等紅木!」
發了啊。
王七皮一聽到這,也瞬間開心起來。
這麼大一塊紅木鏡框,再仔細看上麵條紋,這可不像是普通工匠手筆。
兩人興奮之下,就想要蓋上棺木,準備撤離。
王七皮小心翼翼搬回屍體原位,再蓋上棺木,還拜了拜,說了幾句超度經文,這才離開。
秦大生抱着鏡子,走在前面。
王七皮沒有看到,秦大生臉上,臉上竟然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半抱着的鏡子,鏡面上竟然幽光隱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