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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不懂,誰信啊!
紀平生倒吸一口涼氣,用略顯震驚的目光看着秋新蝶,心中對她的警戒度提升到了頂點。
赤凰商會的頭號大小姐,真不是吹出來了啊!
口技之功,甚至能與他相媲美。
這還是那個追着綺羅喊老婆的浪女嗎?
從今天開始誰敢說秋新蝶是浪女,他第一個不答應。
黑夜事是什麼事?
秋新蝶這話問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他懂嗎,他懂。
她懂嗎,她也懂。
但有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啊。
紀平生說他不懂,不就是間接承認自己孤夜單枕眠了嗎,雖然是事實,但其中涉及到了男人的尊嚴問題,絕對不能親口承認。
但要是說懂,他能給秋新蝶解釋嗎?
張口明明白白對一個不熟的女子說黑夜事就是房事,這個行為太沒品,太掉價了。
他說不出來。
他說不出來,但身邊不是帶着一個擋箭牌呢嗎?
這時候不用好兄弟,那什麼時候用。
紀平生突然轉頭,將矛頭拋給了呂和金,出其不意的問道:「你說黑夜事是什麼?」
「當然是房......」
呂和金脫口而出,可話到一半又咽下去,惡狠狠地瞪了紀平生一眼後,面不改色的說道:「當然是房中煉丹,妙不可言了。」
好傢夥,跟在紀平生身邊,他的功底也有所長進了。
「聽到了,他是這麼說的。」
紀平生聳了聳肩膀,對着秋新蝶說道。
「哦~」
秋新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進攻道:「深夜一起煉丹,兩位真是好雅興啊。」
紀平生面色平靜的說道:「好友之間這很正常,秋姑娘不會沒有朋友吧?」
秋新蝶臉色一冷:「朋友,像你們兩個這樣抵足而眠的朋友嗎?」
紀平生道:「朋友之間抵足而眠不是常有的嗎,你和你的侍女沒有過嗎?」
他說出這句話後,自己差點沒吐出來。
真噁心。
秋新蝶下意識的回道:「夏夏不是我的朋友!」
剛剛說完,她心中就暗叫糟糕。
「大小姐......」
夏夏侍女一臉幽怨的看着秋新蝶,眼中含着淚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秋新蝶慌了,連忙說道:「夏夏你聽我解釋。」
桌後。
紀平生暗鬆口氣,露出了勝利般的笑容。
呂和金湊了過來,小聲說道:「破壞人家主僕之情,紀兄你有夠卑鄙啊。」
還不是因為你太廢,連擋槍都不會!
紀平生衝着他翻了個白眼,隨後乘勝追擊道:「秋姑娘,可莫要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吶。」
就當紀平生以為贏下了第一輪交鋒,掌握了主動權時,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目瞪口呆。
只見秋新蝶一咬牙,在一聲驚呼下,直接將夏夏侍女摟了過來,吧嗒一口親在了夏夏侍女的臉蛋上。
隨後瞪着紀平生,冷笑道:「什麼朋友不朋友的,我敢親夏夏,你敢親那個廢物嗎?」
紀平生:「......」
呂和金:「......」
「紀兄不要啊!」
呂和金一臉驚恐的看着紀平生,連椅子都遠離了三分。
「你滾啊!」
紀平生罵道,他可不敢,連想都不敢想。
牛逼,你贏了。
紀平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秋新蝶,搖頭嘆氣。
你都自爆了,我還能說什麼?
這一口狗糧吃的他心塞。
「秋姑娘真是好福氣,有了小侍女後,就不會惦記我們宗門的綺羅了吧?」
紀平生說道。
秋新蝶放開滿臉通紅的夏夏侍女,笑眯眯的說道:「我這個身份,三妻四妾不過分吧?」
這可真是小母牛追公牛,牛逼極了......
紀平生眼中帶着羨慕,一臉欽佩之色的看着秋新蝶,忍不住感嘆道:「就算我雞可挑花間歲月,也抵不住你股能藏錦繡山河,佩服佩服。」
「雞可挑花間歲月,股能藏錦繡山河?」
秋新蝶柳眉輕皺,茫然道:「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是在下無禮了。」
紀平生搖頭說道,沒過過多解釋。
他憑藉着一詞多解,贏了秋新蝶半城,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同時也打斷了秋新蝶的節奏,將她從恐怖的認真模式拉了出來。
紀平生語氣一轉,問道:「聽我家弟子說,秋姑娘已經答應退出了北州丹藥市場?」
以此話為開端,開始合作。
秋新蝶的神色嚴肅了起來,斜了一眼旁邊的呂和金,淡淡說道:「那要看紀宗主所說的合作,值不值得我退後一步了。」
「理應如此。」
紀平生表示贊同,緊接着問道:「秋姑娘也知道平民手中有積蓄了吧,不知是否有所行動?」
秋新蝶點頭說道:「我已傳信給赤凰商會的總部了,讓他們籌備低級資源,對東南西加皇城的百姓進行降價銷售,酌情處理。」
「三州加一皇城。」
紀平生語氣中毫不掩飾其羨慕之意的說道:「這一次赤凰行會要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他先點明這一點,暗示秋新蝶正在吃他的紅利。
秋新蝶也不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道:「紀宗主點亮燈下,令我茅塞頓開,將目光開拓到平民身上,新蝶謝過紀宗主了。」
紀平生:「......」
你能別自稱新蝶嗎,感覺很彆扭啊。
受了秋新蝶這一謝後,紀平生再次問道:「那秋姑娘對平民的人口普查有什麼看法?」
「人口普查?」
秋新蝶想起這個詞後,不禁用驚異的目光看着紀平生:「實話實說,收斂平民之財加上人口普查這兩個提議,讓我對紀宗主的印象大大改變。」
就憑這兩點,她就對紀宗主的能力有了認可和欽服。
紀平生饒有興趣的看着秋新蝶:「那我之前在秋姑娘心中是什麼印象?」
秋新蝶毫不客氣的說道:「紀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