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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茶過後,紀平生放下茶杯,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城主大人,如今是何實力?」
孤北城主微微一愣,沒有明說,只是笑了笑:「在大炎皇朝中,就算是偏遠城市的城主,也都是三災境起步的。」
「原來如此。」
紀平生若有所想。
怪不得王副城主這麼多年來都是副城主。
原來他不配啊!
聽到孤北城主的實力後,紀平生也暗暗鬆了口氣,又問道:「那孤北城的修士守衛又有多少?」
孤北城主回道:「千人。」
「夠了。」
紀平生點了點頭,衝着孤北城主拱手笑道:「那明天就請城主大帶着一千兄弟,來孤北城正門外維護秩序了。」
「客氣了客氣了。」
孤北城主連忙擺手,大笑道:「作為一城之主,為了百姓奔波是理所應當的,就算不用紀宗主說,我也會帶人過去的。」
場面話說的真漂亮呀!
要不是那一百萬靈石的過路費,估計明天你就不是帶人去維護治安了,而是帶人來趕我們了。
紀平生雖然在心中鄙夷,但臉上卻露出了敬佩的神情。
「城主大人一心為民,實着令人敬仰吶。」
「紀宗主不畏險阻,為百姓開靈智,也乃修士典範啊!」
兩人相互吹捧道,最後齊齊一笑。
這一笑雖然很敞亮,但卻令一旁的呂和金渾身一哆嗦,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世界的人好可怕啊!
呂和金心中哀嚎道。
「既然事情談成了,那我們就不叨擾城主大人了。」
紀平生起身說道。
呂和金也慌忙跟着站了起來。
看到紀平生要走,孤北城主開口挽留道:「兩位不留下吃個便飯?」
「下次吧。」
紀平生搖頭道:「這一次來也匆忙,一會兒還有要事去辦,就不多留了。」
「那好吧。」
孤北城主惋惜道,他朝着門外喊了一句,之前那個侍衛長又走了進來。
「送紀宗主和呂宗主回去。」
孤北城主吩咐道。
「是。」
侍衛長低頭應道後,帶着紀平生和呂和金出了城主府。
回去的路上。
呂和金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紀兄,你是怎麼和那個城主關係突然好起來的?」
紀平生翻了個白眼:「不是我和他關係好,是靈石跟他關係好。」
這是他第一次見孤北城主,不知道其喜好對症下藥,只能簡單粗暴的砸靈石。
幸好,靈石人人愛。
一百萬靈石砸下去,鬼見愁都變成了鬼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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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感覺也不虧。
一百萬靈石請個三災境的城主加上一千修士守衛,怎麼說都是賺的。
「什麼意思?」
呂和金沒看到紀平生扔出了納戒,一頭霧水的問道。
紀平生也沒避諱前面的侍衛長,直說道:「我給了孤北城主一百萬靈石。」
「這錢記賬,回頭分利潤的時候,我多拿一百萬。」
「又是一百萬?!」
呂和金大驚失色,臉上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
紀兄你是撒錢撒成了撒幣吧!
在追上靈石車時,靈石車附近依舊被圍的水泄不通,黑壓壓一片的人影流露着狂熱的目光,瘋搶似的去抓從天而降的靈石。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百年難遇一次,自然是能搶多少是多少了。
待到紀平生和呂和金擠了進去後,看到靈石車上的靈石已經就剩下三分之一了。
也差不多了。
紀平生一步跳上了馬車的上方,雙手重重一拍。
啪!
一股浩蕩而柔順的靈氣波動隨之擴散出去,讓方圓一里內的所有人為之一顫,安靜了下來。
隨後,紀平生一揮手,將那兩輛靈石車收回了納戒中。
「今天到此為止,明天中午,我們將以回春宗百年慶典的名義,繼續為大家送福利!」
紀平生聲音洪亮如驚雷的高吼道,這一句話非常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本來,在看到靈石車消失後,沒搶到或者是搶少了的人還有些忿忿不平,認為回春宗沒有將靈石發光,這是欺騙他們。
可在聽到明天中午繼續後,所有人的身體突然一滯,下一秒後立馬轉身散去。
「快!快上正門外搶位置去!」
「今晚,我就睡在荒郊野外了!」
「兒子,去叫你的七大姑,把祖父抬出來!」
「抬祖父幹什麼?」
「抬祖父佔地方啊,誰敢不讓路,就碰瓷!」
人潮來也快,退也快,眨眼間,如同洪流一般的人海一鬨而散,朝着城外奔去。
「太瘋狂了,真是太瘋狂了。」
看着成千上萬人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呂和金神情驚嘆道。
「這或許就是天下昭昭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吧。」
紀平生隨口說了一句後,鑽進了馬車裏。
「我們也走吧。」
呂和金跟了進去,追問道:「我們去哪?」
馬車中。
赤正陽正在昏昏欲睡,在聽到紀平生的聲音後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宗主回來了啊。」
赤正陽給紀平生讓開了一個位置。
紀平生坐下,長長的舒了口氣後,對着馬車外的弟子們吩咐道:「出發,去正門城牆!」
普普通通的馬車,在三百回春宗弟子的重重包圍下,朝着孤北城正門的城牆浩蕩而去。
隨後,紀平生轉頭看向了呂和金,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投影鏡和留影鏡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呂和金點了點頭,遞過來一個納戒。
紀平生接過納戒,隨手扔給了赤正陽:「你先拿着,明天再佈置。」
東西齊了,名頭打響了,韭菜也到了,就連保安他都給找好了。
這一切安排的妥妥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