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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過來!」
房間裏,今天穿着長衣褲了,衣服風格偏向中性的秦望舒驚慌地叫了起來。
方臉廚師呵呵笑着,摘下了圍裙,撕開了廚師服,露出裏面的深色衣褲。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秦小姐,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除非你想反抗。」
「救命啊,救命啊!」秦望舒叫了起來。
方臉廚師搖搖頭道:「沒用的,我已經封閉了這個空間,這裏面的一切信息,無論是聲音還是其它什麼,都不會泄露出去,你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的。」
秦望舒喘着氣道:「你是誰?你想要錢是吧,我可以給你,你開個價。」
「雖然我覺得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說不說都無所謂。但如果是秦小姐的話,能夠被你記住,那也是一種榮幸。」
「既然這樣,就請你記好了,鄙人閻白。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了。」
方臉廚師哈哈一笑,跟着笑聲忽止,一個箭步,就向秦望舒撲去。
便在這時,秦望舒打了個響指。
自稱閻白的男人不知她這樣做是何意,也沒有多想,一伸手,便扣住了秦望舒的香肩。
但這時,秦望舒竟然也伸手捉住了他的胳膊,而且一個弱質女流,手勁卻出奇地大。
突然,閻白看到,秦望舒身後出現一扇神秘的大門,大門搖晃間,門扉打開。秦望舒腳尖一點,竟然拉得閻白一塊朝那扇大門中跌了進去。
到了這時,閻白如果沒發現眼前這個秦望舒不對勁,但這大半輩子也算是白活了。
他當既大喝一聲,雙腳死死壓在地地板上,腳掌已經陷進了地板中,竟似要把自己釘在地上。
同時,秦望舒體表浮現道道銀色紋路,勾勒出一雙合攏的羽翼,那身上的圖紋閃爍間,秦望舒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一下子將閻白扯動,接進了大門裏。
大門迅速合攏關閉。
閻白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個奇異的小鎮裏。這個鎮子看上去很荒涼,仿佛已經荒棄了許久。
天空遍佈濃郁的雲層,透着灰白的光芒,讓鎮子顯得死氣沉沉。
「這是哪裏?」
閻白環顧一圈,還算鎮定地看向秦望舒:「你是誰?」
便見秦望舒抬起手,在耳輪上一抽,抽出根耳釘來。這根耳釘被其抽出後,秦望舒的發色變為銀白,容貌、身形,無不發生着變化。
片刻之後,那個銀髮護衛就出現在閻白的眼中。
閻白張大着眼珠子,看得都快要掉下來,驚呼起來:「是你?」
「可我剛才已經...」
「已經殺了我?呵,那只是你的幻覺罷了。」
天陽將『千面耳釘』收了起來。
當大副聲稱發現了兇手,天陽就隱約猜到,殺手可能要行動了。
於是他帶秦望舒回到房間,並且讓這位商會女主席躲到衣櫃裏,他自己則使用『千面耳釘』變化成秦望舒的樣子,然後用『幻術』戒指,製造了另外一個自己。 所以當時閻白殺掉了,根本不是天陽,當時這個殺手甚至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在原地做出揮臂的動作罷了。
「來吧,跟我說說,你想捉走秦望舒做什麼?」天陽收好耳釘,好整以暇地看向這個假冒廚師的殺手。
閻白不慌不忙地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但你覺得,這就能困住我了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乖乖地把門打開,這樣或許還能夠保住性命。」
天陽嘆了口氣道:「你們這種人,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我是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裏來?」
「那是因為在這裏,無論你是什麼人,無論你有多少底牌,你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乖乖地配合我。」
閻白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嗎?」
「不,還有它們。」天陽笑道,他的右眼中,不知何時,浮現一個由黑色火焰所構成的冠冕。
「它們?」閻白愣了下,跟着似有所感,猛地朝身後一棟小樓的三層看去。
就在那棟樓房的窗戶里,爬出來一道身影,遠遠看去以為是女人,但閻白定晴一看,卻發現那是只非人的身物。
他不由倒抽了口涼氣,接着感覺地面震動,他朝震動的源頭看去,便見前方街道的路口處,走進來兩隻怪物。
沒有臉孔和五官,仿佛身體現上蠕動的血肉組成,並且在外面套上沉重的銅甲。
這兩保怪物還拖着一把看上去極為沉重的戰戟,那件武器上還纏繞着藍黑色的火焰。
緊接着他又聽到了盔甲碰撞刮擦的聲音,從另一邊的街道上,出現一名穿全身盔甲的騎士。騎士拖行着一把沉重的雙持闊劍,面甲的縫隙中,閃爍着深紅的光芒。
閻白的鎮定、冷靜,在這些東西逐漸出現之後,正一點一點地崩潰。
他看向天陽,輕呼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天陽笑容淡淡,語氣誠懇:「我是一個好人。」
「只要你願意配合,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看着天陽臉上的笑容,閻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接着他大吼起來,並且不適合使用了什麼物品。他釋放出來的鬥氣浮現鏽紅痕跡,於是當他的鬥氣形成護甲模樣的時候,就像穿着一件放在潮濕地方許多年的生鏽鐵甲。
與此同時,小樓上的蛇女魔,街道兩側的暴虐魔和禁衛騎士,同時朝閻白撲去。
至於天陽,他往後退,打算袖手旁觀。
……
海神號。
秦望舒小心翼翼地從衣櫃裏出來。
進入臥室後,她聽從天陽的建議,躲到了衣櫃裏。
在衣櫃中,她聽到了天陽和閻白的對話,她十分驚奇,不知道房間裏怎麼會出現另一個自己。
可是很快,房間就沒有動靜。
她也不敢張望,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足過了10分鐘,依舊沒什麼動靜,她才大着膽推開櫃門,看到房間裏什麼人也沒有。
從衣櫃裏出來後,她就聽到外面傳來陳獨步的聲音。
「原本李琳是幫凶,我們都讓她給騙了,這明顯是調虎離山之計,秦小姐恐怕有危險。」
接着門就給拉開,陳獨步和香菱沖了進來,看到剛從衣櫃裏出來的秦望舒,兩人都鬆了口氣。
香菱連忙上前,扶住秦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