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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嬴界感悟莽蒼戰法後,陸青山所經歷的遭遇只能說是冷暖自知。
弒吳魔尊公然偏心,嬴界想要仗勢欺人,赤黎則是要趁火打劫,還有無數人在幸災樂禍,準備看他的熱鬧......
很現實,也很赤裸裸。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嬴界暫時沒有其它動作。
但陸青山也一直遲遲沒有做出回應。
眾人都明白,這件事隨着時間發酵,只會越來越有爆點,而不會消弭瓦解。
不過在在這期間,有一件大事,暫時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
嬴界感悟莽蒼戰法後的第十天,也是他放出風聲,向青戈索要人族女童的第四天,王脈祭祖的日子來臨。
…………
陸青山雖然從未參加過這祭祖典禮,但是由於無比關注此事,所以對此也並不陌生。
到了祭祖日,王族就會帶着人前往聖地御劍台,祭拜『魔』劍。
御劍台,位於內城之中。
所以,到了這時,內城魔修就會被要求不得出現在街道之上,只能閉門不出。
同時還會有劍羅軍在內城不斷巡視。
極其嚴肅且莊重的一個節日。
天還未破曉,血月將將要墜落的時候,一道雄渾肅穆的鐘聲就是傳遍偌大的劍羅王城,充斥着每一個角落,迴蕩在所有人的耳畔。
所有人聽到這一道鐘聲,都紛紛噤聲,神色肅穆。
這是象徵着祭祖日的樂聲。
王城二十年一次的祭祖之日。
街道上陣陣淒寒的冷風吹過,裂面如刀割。
在不斷迴蕩的鐘聲中,浩浩蕩蕩的人馬開始動了起來。
參與祭祖的魔修,每一個身份地位都不簡單。
即使只是觀禮者,都有着身份地位的要求。
可以說,祭祖日當天,御劍台之外,將會集中劍羅王族五成以上的頂尖魔修。
陸青山憑藉着雜血兵魔的身份,剛剛好是符合觀禮的要求。
當然,觀禮並不強制要求,去或者不去,都可以。
陸青山已經對這次祭祖典禮虎視眈眈許久,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在內城門口經過審查,陸青山正式進入內城之中。
一眼望去,此時內城之中的街道上,身穿黑色鎧甲的劍羅軍早已在各自的位置站好崗,巡視周圍,維持秩序。
沿途,陸青山還遇到了不少同樣是前來觀禮的魔修。
這些人陸青山都不認識。
可是他們卻是認識陸青山,至少是聽過陸青山的名頭。
他們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陸青山。
目光中隱含着莫名的意味。
大致是類似於看倒霉蛋的那種眼神,以及還有幾分詫異。
「青戈」最近日子分明不好過,怎麼還有這個閒情逸緻來觀祭祖典禮?
而且不出意外,嬴界作為王城最近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必然是會參加這一次祭祖典禮的。
這是告訴莽蒼聖祖,他們兵魔一族又出奇才的意思。
如今,嬴界與自己名義上的未來姑丈「青戈」不對付之事,在王城之中早已是無人不知。
這種情況下,「青戈」還來觀禮,不是自取其辱,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這人腦子有問題?
他們表情怪異,心中暗暗想道。
在途中不時有人投來的或詫異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中,陸青山神色不變,不斷前進着。
半晌過後。
王城聖地,御劍台,終於是呈現在了陸青山眼前。
他走向指定好的觀禮位置。
那是一片極為寬闊的廣場。
此時的廣場中,早已是來了許多魔修。
其中有許多人是原本就住在內城之中,所以他們來得要比陸青山這種從外城趕來的早很多。
所有觀禮的魔修都在靜候祭祖典禮的正式開始。
四周有氣息強大的劍羅軍在警戒,維持秩序。
不出意料,這些人觀禮之人,在看到陸青山到來的時候,眼中都是閃過不解。
他怎麼來了?他怎麼會來?
陸青山依然是一言不發。
他尋了個合適的位置,走了過去,站定,然後朝着御劍台遙遙望去。
參天的六尊戰法碑矗立,無比雄偉。
它們閃爍着晶瑩的光澤,其上繪刻着六副截然不同,但都神異非凡的圖案。
在戰法碑所圈起的御劍台中心,一柄幽黑的長劍靜靜懸浮在半空中。
劍尖朝着地面,周身翻滾着劍氣風旋,無比神異。
那就是『魔』劍,他此行的目標。
看着魔劍,陸青山心中一陣悸動,湧起異樣的感覺。
很快,他就恢復平靜,忍着心中悸動,不再去看『魔』劍,轉而將目光放在那六尊戰法碑上。
他要驗證自己的猜想。
雖然對於那個猜想,他本就極有把握。
但他此時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緊張起來。
因為這不但干係着他是否能找回場子,還關乎着秦倚天的命運。
...........
這邊,一聲更為雄渾厚重的鐘鼓聲驀然響起。
原先還在輕鬆攀談,甚至在議論陸青山的觀禮魔修們,立即噤聲,神色一正。
祭祖典禮正式開始了。
鐘鼓聲並沒有停止,連綿不斷響起。
祭祖的流程正有條不紊地往下走去。
很快,有一隊人緩步走來,靠近御劍台。
隊伍極其龐大。
走在最前方領頭的三人,皆是穿金黃色長袍,神威如獄。
他們單論外表,看上去已經是與人族幾乎無二,猶如年過四旬的中年人,無比神武。
赤尊、戰尊、命尊作為如今焚月域中最強的三位魔尊,地位至高無上,已經很少拋頭露面,更別說親自參加祭祖典禮。
這三人是赤尊、戰尊、命尊三系麾下的魔尊,是代表赤尊、戰尊以及命尊前來參拜魔劍的。
在他們後方,皆是兵魔一族各脈的純血,或家主,或繼承人。
總之,身份都不低,最低也有八品修為。
足足有近兩百人。
這還單單只是兵魔王族之中,五成左右的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