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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而幾乎是同時,大地嗡鳴,一道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陡然從地底傳出,而緊隨其後,便是一陣通天的連環爆炸聲。
整個大地龍宮猛烈的晃動,一股股濃烈的邪氣從地底噴薄而出,凶獸群的嘶吼聲狂躁暴動,一聲聲響徹天地。
「出事了!」
望着遠處變幻的天空,守陣人的臉色凝重無比。
「難道是那個東西要出來了嗎?」
那一剎,守陣人隱隱想到了什麼。
……
且不提傳送法陣的動靜,另一側,出了封印之地後,二皇子並沒有朝着陳少君的方向追去,而是突然改變方向,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而在飛掠的同時,他的五指一收,那艘巨大的破界之舟也迅速縮小,迅速化為一道流光,落入他的掌心。
「參見殿下!」
而幾乎是同時,一道頎長的身影飄忽而至,到了二皇子身前,立即躬身行了一禮。
那突然出現的身影並不是什麼二皇子身邊的侍衛,也不是什麼皇室供奉,而是一名二十一二歲,頭戴紫金冠,身着雲紋袞服的年輕人,他的目光睥睨,身上的威嚴氣息雖不及二皇子,但相距不過太遠。
不過最吸引人的還是他身上那股陰冷的氣質,總是給人一種在計劃什麼陰謀的感覺。
如果陳少君在此,看到這名年輕人必然會相當驚訝,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青火地窟出現過,和鬼族公主趙青蘿狼狽為奸的小雍王。
身為王室子弟,小雍王按道理也應該有侍衛隨行,但不知道為什麼,和二皇子一樣,他身邊的侍衛全部不見蹤影。
「任務完成了嗎?」
二皇子問道。
「是,只是十幾個從宗派界中招募的高手而已,算不了什麼,回去之後只需告訴那些宗門,大地龍宮出了些變故,那些高手為了保護我已經身死就可以。」
小王爺淡淡道。
從他的話里來看,他身邊的護衛顯然也全都獻祭給了上古惡念。
不過很顯然,那些小雍王身邊的護衛是以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在其他地方被獻祭了。
「很好,幹得不錯,這件事情,本宮記下了。」
二皇子眼帘微闔,淡淡道,似乎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
而小雍王也沒有追問,這次的大地龍宮之行其實有很多地方都很古怪,小雍王也不傻,可以隱隱感覺到二皇子有些事情在瞞他,但他從來不多問。
雍王府一脈早已和二皇子的利益綁在一起,無論任何事情,只要是二皇子想要的,雍王府都必定全力支持。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該做的做,不該做的也不要多管,這也是為人臣子之道,小雍王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深得其中要領。
當然,只要二皇子能夠坐上皇位,雍王府的付出,自然能夠得到百倍千倍的回報。
「這裏的事情已經與你無關,不過在此之前,本宮還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二皇子道。
「哦?」
小雍王劍眉一挑,但很快就躬下身來,開口道:
「殿下請吩咐。」
「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來到了大地龍宮,而且這個人你也認識,殺了他,之後所有的事情就與你無關了。」
「什麼人?」
小雍王越發的訝異了,能讓二皇子特意提出,已經極為讓人意外了,而二皇子竟然還說這個人自己認識。
「陳家幼子,陳少君,這次群英殿文試,力壓廖博雅的文試第一名!」
二皇子淡淡道,直接道出了答案。
「什麼,是他?」
聽到那個名字,小雍王瞳孔一縮,整個人的氣息陡然變得凜冽無比。
「你應該沒有忘了我們之前的計劃就是毀在他的手裏吧,這個人不除,始終是我們的禍害,幹掉他,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裏。」
二皇子道。
「殿下放心,這個人就交給我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活着離開的。」
小雍王狠聲道,眼眸中掠過一絲凌厲的殺機。
二皇子身份特殊,加上大地龍宮還有不少的皇子皇女以及王室子弟,以他的身份不方便出手,小雍王倒是完全理解,不過他……陳家可是雍王府一脈在朝堂上的死敵,陳少君的父親陳宗羲以往不知道給雍王府一脈造成了多少麻煩,老雍王都不知道被陳宗羲彈劾了多少次。
如今陳少君身上也隱隱顯現出同樣的威脅,即便沒有二皇子的命令,他也一定會想辦法親自幹掉他。
「很好,不過不要大意,據說他已經轉化文氣,體內擁有浩然正氣,擁有鴻儒級的修為。」
二皇子道。
「是嗎?那我就更要會會他了。」
小雍王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去吧。」
二皇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掌輕撥,小雍王會意,立即和二皇子擦身而過,朝着遠處而去。
就在飛掠而出的同時,他的手掌一伸,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黑鐵面具,覆蓋在了臉上,消失在遠處。
而另一側,二皇子辨別了一下方向,迅速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大約數百丈之後,他的身軀突然踉蹌,臉色也陡然變得蒼白無比,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而去。
「小妹,幫我……」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在霧氣中引發了一陣擾動,很快氣流洶湧,霧氣分開,幾道身影聽到聲音迅速朝着這裏而來。
「二哥!」
伴隨着一陣驚呼,那幾道身影迅速靠近,而為首那人一身宮裝,赫然正是驕陽公主:
「這是怎麼回事,二哥,你的護衛呢?」
「我們遇到襲擊,所有護衛為了保護我,全部戰死。」
……
且不提二皇子這邊的動靜,遠處,從結界核心逃出之後,陳少君和小蝸將氣息降到了極點,在地底急速穿行,一行三人施展出來全身解術。
「該死,怎麼會這麼強,連皮都沒有傷一下,那豈不是說,我們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小蝸一邊逃跑一邊道,心中陣陣發寒。
陳少君劈出那一劍的時候,它也看到了,想想就覺得心中毛骨悚然,它從沒有想過一頭邪物竟然完全不怕儒道的浩然正氣。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二皇子太陰險狡詐,他隱忍這麼久,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