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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只需要說,是要還是不要,要的話我馬上讓人送過來給你。」頓了一下,謝忠又補充了一句。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星有些糊塗了。
既然是送給他的,為什麼還會有要跟不要之分。
這是選擇題嗎?
很明顯不是。
到像是她老人家考驗他的一種手段。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丁蘭蘭奶奶囑咐我的,她說你要是不想要的話,就不要勉強,還是留給丁家人好了。」謝忠攤了攤手:「反正一句話,當時話說的稀里糊塗,話裏有話,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啥意思。」
「這樣啊!」劉星沉吟了一下,很快就做出了決定:「那你還是送還給丁家吧,因為我沒有能力照顧丁局家,也不想去趟這趟渾水。」
他越來越感覺這是給他設的套。
要是貪婪的話。
肯定會沒有好下場。
雖然不知道她老人家為什麼要這樣做。
但劉星敢肯定,事情絕對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身在是非漩渦的他,必須要有自知之明,因為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就是因為貪婪而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所以,他才不會去上這個當。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的小日子又不是過的不行。
幹嘛要去為了這未知的『財富』而冒險。
不對,那個銅箱子裏面的東西,在沒有打開確認之前。
鬼知道是什麼東西,也許對於她老人家老說價值連城,但隨着時代的變遷,也許一文不值也說不定。
想到這,他更加堅信了自己的觀點。
謝忠見劉星這樣說,而且說的斬釘截鐵,當下笑了笑:「那行,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將這個上鎖的銅箱子送還給丁局。」
「這樣最好。」劉星點頭。
「那咱們接下來說黑市門面的事情。」謝忠拿出香煙自顧自的點燃了:「現在一共還有近五十個門面沒有賣出去,最繁華的地段都還有十多個,你打算要幾個。」
「買的多有優惠嗎?」劉星聞言揶揄問道。
「三個以上給你九百塊錢一個,十個以上給你八百塊錢一個。」謝忠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最低價格給說了出來。
當然了,要不是賣不掉。
他才不會說的這樣低。
劉星自然是知道這裏面的內幕,他抬腳隨意的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然後認真開口:「我要是全部買下呢?」
「這個……」謝忠不知道怎麼說了。
按道理全部買下還應該有更大的優惠才是。
但他之前說的八百塊錢一個,真的是不能在便宜了。
再便宜的話,那他前期的投入,只怕根本就收不回來了。
劉星看出了謝忠的心思,笑了笑道:「大哥,你可不要只看着眼前的利益,我那些門面買下來只是前期的第一筆投資而已,後續我還要裝修,還要打廣告讓集市上的商販們入駐進去,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告訴你,意味着只要黑市被我的投資帶動起來,那以後收取管理費這一塊,只怕都不菲,更加別說他對黑市周邊村子帶來的經濟效益了。」頓了一下,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見謝忠的眼眸亮了,他又道:「其實我也不想跟你討價還價,而是你想過沒有,這五十個門面,就按八百塊錢一個來算,那都需要四萬塊錢才能搞定,後期的裝修、廣告投入、還有商鋪運營,沒有十來萬隻怕是根本就不行。」
「再這樣的情況下,我不精打細算不行啊!」劉星攤了攤手說道。
「你說的對,但價格我真的不能在降了,要不在這些門面沒有被租出去之前,我免收你的水電費?」謝忠聽着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這不廢話嗎?我買下的門面都沒有租出去,你就要收取我的水電費,這不是在坑人嗎?」劉星也不想跟謝忠扯東扯西了,在想了想後,便直接說道:「這樣吧!黑市上所有剩下的門面七百塊錢一個,我全部都要了,而且錢一次性付清。」
「你要是同意,那咱們就簽訂買賣合同,將土地使用證、房產住用證等等手續弄齊,要是不同意,之前的話就當我沒說。」頓了一下,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見謝忠皺眉猶猶豫豫。
當下直接轉身就朝鞋店走去。
對於他來說,八十年代初期有錢投在哪都是賺錢。
既然謝忠這樣不爽快,那他也不想談了。
然而謝忠卻是急了,連忙追上了劉星:「這事情我一個人其實做不了主,你讓我回去跟樟木鄉其他幹部商量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不過我跟你說。」劉星回頭看着謝忠:「到時候某些幹部看到我投資入駐了黑市,他們想要插一手賺錢的話,那我可不會允許,也就是說,你商量歸商量,後面我改主意也說不定。」
「因為局勢是一天天的在變化,有些賺錢的機會,那是不把握住那可就沒了。」說到這,劉星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那行,我也不找他們商量了,你就說這門面買賣合同什麼時候進行?」謝忠怕劉星真的反悔,當下連說道。
他現在因為宋哲的事情,那是將樟木鄉的經濟給推到了死胡同裏面,所以必須快刀斬亂麻,要不然他知道肯定會越陷越深。
只有及時脫身,及時止損,那才是王道。
「等她老人家出殯了再說吧!」
劉星想了想,輕嘆一聲回道。
之所以要推遲這樣久,那是因為他就怕這幾天時間,因為丁家而出現了什麼不可控制的事情,而影響到了黑市的投資。
到時候想抽身,只怕都難了。
謝忠聞言一愣之下就聽懂了劉星話中的意思,他也覺得劉星這樣做很有道理:「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等丁蘭奶奶出殯了,我再過來找你簽訂買賣黑市門面的合同。」
「好!」劉星點頭:「但你要記住了,在這段時間內,切勿將這事情給泄露出去。」
「一旦泄露,咱們之間口頭協議作廢。」劉星提醒道。
不是他小心謹慎,而是萬一這其中的商機被其他人洞悉了,那他可就白忙活了。所以醜話必須說在前頭,省得以後出現變故在來扯麻紗可就不好了。
「放心,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有有的。」謝忠見所有事情都談妥了,那是長長的鬆了一口,轉頭看向了鞋店門口的電視機:「這玩意你多少錢一個買回來的,要是便宜,我等下也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