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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秦昱在8點前5分鐘踏入立信辦公室。
「您好,先生,請問您找誰?」兩名前台站了起來,眼眸微微發亮。
這人也太帥了吧?
再仔細一看,張琪琪驚訝的瞪大眼睛,指着他說道:「秦少。」
隔壁的同事滿臉茫然的問道:「什麼秦少?」
張琪琪的手指壓在嘴巴上,心說『壞了壞了,怎麼忘了自己還在上班?』
秦昱也認出張琪琪,90分的身材還是蠻有印象的。
雖然有些意外會在這裏見到她,但秦昱也沒太過在意,「嗯,洪忠才在嗎?」
聽到秦昱直呼『洪總』大名,張琪琪和何娜都懵了!
這人誰啊?
上來就口無遮攔的直呼洪總的名字,這麼囂張的嗎?
「秦少。」
準備召集人開會的洪忠才,正好看到前台的秦昱。
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到身邊,洪忠才一本正經的看着兩名前台:「咳,跟你們介紹下,這是咱們公司的老闆,秦少,記清楚了。」
張琪琪內心的驚訝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眸呆滯的跟着何娜叫了聲『秦少,』整個人就處於發呆狀態。
等秦昱跟洪忠才走遠,人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喂,琪琪,你沒事吧?」
何娜眼裏燃起洶洶的八卦之火,特別想知道張琪琪跟老闆之間是什麼關係。
兩人之前的樣子,明顯不是第一次見面。
可張琪琪又帶着幾分尷尬,好像並不願在這裏碰到他。
所以……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很尷尬?
還是說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那這個不該出現的人,自然只能是張琪琪。
不該出現的地方……立信投資。
所以,她之前是做???
看到她眼眸里的八卦和興奮,逐漸瞭然的明悟,張琪琪果斷道:「我之前和秦少在酒吧見過,沒想到他竟會是立信的老闆。」
何娜拍手跳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們是在酒店……等等,酒吧?」
何娜人傻了,怎麼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
再看張琪琪冷厲譏諷的笑容。
何娜尷尬一笑,拉着椅子坐下道:「哎呀~洪總交代我做的事還沒做完,真是的,一會要被罵了。」
……
並肩走向會議室,秦昱隨口問道:「前台是誰招的?」
洪忠才回應道:「是我,秦少,您覺得有問題嗎?」
秦昱反問道:「是正常應聘?」
洪忠才聽懂他的潛台詞,正色道:「對,簡歷還在公司郵箱裏,您可以隨時過目。」
既然是正常招聘,那就沒什麼問題!
晚上做做兼職,並不妨礙白天的正常工作。
只要張琪琪在工作時間裏,做好她前台接待的工作。
秦昱不會因為她偶爾兼職『陪酒』就對她報以歧視。
生活在這個競爭激烈,高效殘酷的時代,沒有誰的生活里有『容易』二字。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秦昱又怎麼會去找她麻煩呢?
看了眼心事重重的洪忠才,秦昱笑道:「沒事,覺得小姑娘挺不錯的。」
洪忠才的心這才重新落地,「秦少滿意就好。」
快到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小跑着往裏面趕。
見到秦昱和洪忠才,低頭問候的同時加快腳步衝進會議室里。
等秦昱走進會議室,人已經到齊了。
「咱們現在開會,討論的是接下來公司的第一筆投資……白銀期貨。」
沒有任何無用或者囉嗦的寒暄,秦昱直接了當的通知道:「從現在起,和你們的家人、親人、女朋友和所有頻繁保持聯繫的對象。」
「打電話告訴他們,接下來的15天裏你們將會失去和外界的聯繫。」
「各位不需要擔心,如果有緊急情況,公司的電話隨時都可以接通……」
秦昱的要求對於做金融操盤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苛刻或罕見的要求。
在打一場仗之前,對信息的保密工作是重中之重。
也是必須要謹慎防範的。
因為一時疏忽,泄露消息造成巨大損失,乃至直接破產的例子。
在金融業里並不是罕見的特例,這種事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複上演。
所以說,在場的眾人都能理解秦昱的要求。
15分鐘,所有人就已經告知家人、親友或長期保持聯絡的對象。
自己在接下來的十五天內會短暫失聯,有什麼緊急情況打公司座機。
看所有人都放下電話,秦昱打開辦公室門對着走廊盡頭喊道:「張琪琪。」
『前來另外一個女孩叫什麼來着,算了,還是以後再問好了。』
「到…啊在。」張琪琪連忙繞出前台。
「拿個筐子過來。」
等張琪琪帶着筐子來到會議室,電話已經全都關機放好在桌上。
「把這些全部收走,等我回辦公室再送過去。」
察覺到會議室里緊張的氣氛,張琪琪只感到心驚肉跳。
一手拿着筐子,每走到一個人面前拿走對方的手機前。
她都會先向對方點頭微笑,像是在說『不關我事,是老闆讓我做的。』
轉了一圈回到秦昱身邊,張琪琪雙手抓着筐子道:「秦…老闆,收好了。」
噠!
秦昱把自己的手機也放在裏面,「出去吧!」
關上會議室的門,緊張的氛圍被清爽的空氣取締。
張琪琪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呢喃道:「這是要幹什麼,嚇死我了。」
想到老闆剛才的吩咐,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為什麼非要等他回到辦公室再送過去,他是在對自己暗示什麼嗎?
自己是遭到職場潛規則了?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是該接受,還是反……接受!
「好像沒什麼可以選擇的,那就愉快的接受好了。」
張琪琪邊向前走,邊自言自語的呢喃着,欣喜雀躍的笑容哪有被強迫的樣子。
……
會議室里,章啟利滿臉糾結的看着秦昱。
情況不該是這樣的,怎麼突然就要對白銀期貨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