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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爺子啊,再等等吧,反正您也不差這一兩天。一窩蟻 www.yiwoyi.com」
徐童剛走,高卓磕着瓜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不差這兩天啊??」
一旁老漢愣了一下,神色古怪地看着高卓。
高卓聞言趕忙擺擺手解釋道;「不是,我說的是別的事,對了老爺子,和您打聽個事情行麼?」
老漢點點頭,他半輩子都在這裏長大,別的不行,但你要是打聽什麼事情,不管是李奶奶和王大爺的愛情故事,還是老張家兒媳婦屁股上的胎記,老漢都清楚很。
「那個您知道,黑風潭這個地方嗎?」
「黑風潭??」
老漢呆滯了一秒,似乎像是在思索着這個名字:「沒……好像聽說過吧,但還想也不是在這一片吧,你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啊。」
高卓一驚,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卻不想老漢居然真的知道,頓時就來了精神:「您知道呀,太好了,黑風潭不在這裏,那什麼地方?」
「黑風潭這個地方你要問別人還真不一定知道,這地方是上年紀的人才知道,當年湘西匪患,土匪頭子就佔據了一處山頭,易守難攻,那個山頭就叫黑風嶺,據說每年夏季哪裏都有一股子黑風。
黑風只要刮在人身上,不死也要脫層皮,若是黑風大些,所過之處人畜皆亡,有人說那是黑風大王的領地。
後來上面剿匪,也曾遇到過這股黑風,當時聽說還挺慘重的。
據說是一個路過的道士,打了一道符咒,就把黑風打散了。
道士臨走前留下一段詞。
神仙不過黑風嶺,陰陽之外關內關。
人間自有千百蠱,不及人心三寸險。
自封王侯代閻羅,豈知莫遇真閻王。
莫欺今朝無鬼神,來日自當有報應。」
說來也奇怪,自打道士念完這段詞後,黑風嶺就再也看不到黑風了,所以高卓說的那個黑水潭,就在黑風嶺下面。
「太好了,那您能告訴我,黑風嶺在哪麼??「
高卓打蛇上棍,趕忙給老漢倒上一杯茶水,追着詢問起黑風嶺有在什麼地方。
老漢聞言一擺手:「你們去哪兒都行,去什麼黑風嶺啊,不要去,不要去。」
「可我們真的必須去黑風嶺,老爺子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高卓真的有點急了,雖然手上那本【零陵陰陽風水圖】有相對應的圖紙,但時代變遷滄海桑田,就算是現代的高清地圖每年還要更新一次,更何況是一張完全手繪的地圖,很多地方都經不起推敲。
兩人只能根據地圖找一個模糊的方向,等進了大山後,再想要找到這個位置恐怕並不容易。
「不行,不行,孩子,那地方去不得啊。」
老漢語重心長道:「當年剿匪,死在黑風嶺的土匪太多了,邪門得很,去的人可都回不來啊。」
正當高卓想要繼續勸下去的時候,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喊聲:「老闆,有吃的沒有啊。」
說話間,只見一名戴着墨鏡的青年推門就走了進來。
高卓斜眼一瞧,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他不認得青年,但這麼冷的天,青年偏偏穿着一身夏裝,渾然不在乎外面的冷意,可看他的體格似乎也不像是特別強壯那種。
所以看到青年的第一眼,高卓心裏就閃過兩個字:「玩家!」
「有的有的,小伙子不怕冷啊,穿得這麼少。」
老漢迎上前審視了一眼青年,驚嘆道。
「我天生體熱,不怕冷,老闆來點吃的吧,我特別地餓。」
青年笑着說道,說着目光斜眼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高卓,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眼後,同時一怔,青年咧嘴朝着高卓微笑地點了點頭。
雖然說玩家和玩家之間在現實中相遇的概率並不低,但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遇到,高卓心裏難免有所警覺,加上昨晚徐童說過的事情,心裏頓時就更加警惕起來。
見青年朝着自己點頭微笑,高卓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老漢在一旁並未留意到這些細節,笑着說道:「好好好,你來得也是時候,正好我做了一道拿手菜,待會先分出來點你們早點吃飯吧。」
老漢說着就走進了廚房,準備給兩人先上午飯,至於徐童那份他表示可以單獨為他留一份。
等老漢走進了廚房,青年就直接坐在了高卓對面。
「您好,葬人余,閣下怎麼稱呼。」
「藏屍!」
高卓冷着臉隨意報出一個稱呼。
玩家之間沒有誰會把自己的真實名字告訴對方,萬一被有心人利用,麻煩就大了。
然而高卓話音剛落,就見老漢從廚房探出頭道:「小高,你是吃米還是吃麵。」
高卓嘴角一抽,但臉上還是故作輕鬆地回應道:「吃麵。」
「吃麵啊,待會我給你手擀一些面來,你呢小伙子。」
葬人余抬起頭笑道:「我喜歡吃米。」
「好嘞,一會就好。」老漢一點頭,就又鑽進廚房裏開始忙活起來。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吃米。」
葬人余笑眯眯地看着高卓。
高卓聞言也跟着冷笑起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門外,眉頭微挑冷笑道:「是啊,長壽麵,斷頭米,我覺得我還是吃麵比較好。」
「你覺得我殺不了你。」
葬人余目光看向廚房的方向:「但我覺得我可以。」
察覺到葬人余的目光,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一股冷厲的殺氣從身上湧出,可以看到高卓的指甲正在飛快變長,變黑。
葬人余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對此他反而更加興奮將手掌放在了自己腰間挎包里摸索着,同時目光不忘掃視在高卓的臀部上。
就在這時候,老漢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米飯,還有一疊煮好的麵條,放在了桌子上。
「先上主食,菜待會就上。」
「不着急。」葬人余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大爺,這邊風比較大,能把門先關上麼?」
「行,你關吧。」老漢不以為意,還順手把柜子上的一瓶酒給送到桌上:「我釀的米酒,你喝點驅去寒,我就說了麼,你穿這個太少了。」
「好的!」
葬人余始終表現得像是一個乖寶寶一樣,人畜無害。
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門前,將院門給關上。
高卓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