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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盛飲!」
一切都依照着安羌的心思在發展,安羌心裏很暢快,一個勁的邀請一眾頭人喝酒。
安仁坐在安羌左下首,面色陰沉的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酒過三巡,安羌正準備召幾個舞姬,繼續樂呵。
一個身着漢式甲冑的滇國勇士匆匆跑進了王宮正殿。
「報!」
滇國勇士入了王宮正殿,單膝跪在了地上。
安羌皺起眉頭,「沒看到本王在飲宴嗎?」
滇國勇士猛然闖入,打擾了安羌的雅興,安羌有點不高興。
滇國勇士急聲道:「殿下,邊陲急報,句町王亡承,親率兩萬精兵,已經出了同並山,正在向滇池縣逼近。」
同並山在句町國境內的同並縣,緊挨滇國。
出了同並山,就是滇國的滇池縣境內。
亡承兵出同並山,那就是要侵犯滇國。
安羌臉色驟然一變,猛然站起身,「你說什麼?」
滇國勇士垂着頭重複了一遍。
安羌不敢相信的叫道:「怎麼可能?!」
安羌盯着滇國勇士,怒聲質問,「亡承手裏的精兵皆在句町縣,句町縣據此足有數百里。亡承親率兩萬精兵到此,事先怎麼可能沒有露出半點風聲?
你是不是在欺騙本王?」
安羌跟亡承可是宿敵,他一直防着亡承。
他沒少往句町境內派遣探子。
如今亡承親率兩萬精兵,已經出了同並山,他事先居然一點兒風聲也沒有收到。
所以他不信。
滇國勇士在安羌質問聲中,以頭觸地,急聲道:「屬下怎麼敢欺瞞殿下,屬下是親眼看到亡承帶着精兵出了同並山。」
安羌臉色又是一變,拍着案幾怒罵了一聲,「亡承這是要趁火打劫!」
滇國的內亂還沒有徹底平息,亡承就率領着兵馬踏進了滇國邊陲。
亡承要做什麼,安羌如何不知。
安羌怒罵了亡承幾聲以後,立馬傳令,「調賁古、律高兩縣的兵馬,即可北上,務必要將亡承給本王擋在滇池以東。
絕對不能讓他的兵馬出現在滇池。」
滇國勇士應允了一聲,快速的退出正殿,去傳令。
正殿裏歡樂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安羌臉色陰沉的可怕。
各部頭人臉上也沒有喜色,反而多了一絲擔憂。
他們折騰了足足一個多月,平定了土蠻叛亂。
可滇國不僅沒有因此變得和平,反而變得更亂了。
一個土蠻倒下了,一個魚禾和一個亡承又站起來了。
「嘭!」
安羌越想越氣,他咬牙切齒的向安仁下令,「你帶着滇池所有的兵馬,給我去俞元,平了莊氏。」
「平了莊氏?」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亡承和莊頃兩個人已經聯手了嗎?」
安羌在一眾人疑惑的神情中,怒聲道:「亡承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同並山,肯定是莊氏幫忙掩蓋了行蹤。
在滇國,除了莊氏,其他人可蒙蔽不了我的耳目。」
谷蘭失聲道:「莊氏和摻和在其中?」
一眾頭人臉色變得更難看。
安仁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許多,他看着自己的兄長,沉聲道:「王兄,莊頃和亡承既然聯手了,那麼亡承的兵馬出了同並山,很有可能會趕到俞元縣去跟莊頃匯合。
現在興兵伐莊,無疑是自己送上門。」
說到此處,安仁微微挺起胸膛,正色道:「王兄,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放棄針對魚禾,全力對付亡承和莊頃的聯軍。」
谷蘭贊同的點頭道:「對對對,安仁殿下言之有理。我們不僅不能再針對魚禾,還得給魚禾大量好處,拉攏魚禾。
現在這種情形,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
其他頭人紛紛出聲贊同。
安羌緊緊的握着拳頭,心裏充滿了不甘。
明明一切都在依照他的謀劃在發展。
亡承突然冒出來插了一槓子,一下子打亂了他所有的謀劃。
他恨魚禾、恨莊頃、更恨亡承。
恨不得將這三人生吞活剝。
可安羌、谷蘭一眾人說的在理。
眼下這種情形,確實沒辦法再繼續對付魚禾了。
一旦將魚禾逼到了莊頃和亡承那邊,那他真的有可能要涼涼了。
「故且就讓魚禾那小子再多活一些日子。」
安羌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句,說完以後,目視着眾人,威脅道:「今日殿中所說的一切,誰也不許外傳。
一旦讓魚禾聽到風聲,反投了莊頃和亡承。
本王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一眾頭人們紛紛出聲,表示不會將今日殿內發生的一切說出去。
他們又不傻,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他們現在需要魚禾給他們當隊友,而不是對手。
「差人去王庫里取一些珍寶,給魚禾送去,就說是本王給他剿匪有功的賞賜。」
安羌心裏恨不得將魚禾給生吞活剝了,但迫於形勢,不得不再次出血,去拉攏魚禾。
但他並不知道,亡承出兵也好,滇國內亂也罷,都是魚禾所謀。
他要是知道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出血了。
搞不好得吐血。
往後幾日。
安羌就待在滇王宮內調兵遣將,集合兵馬,一起屯駐到了滇池以東,去防着亡承還莊頃。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向他發難的不僅僅是亡承和莊頃。
還有雙柏和勝休作亂的漢人。
雙柏和勝休作亂的漢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知的亡承和莊頃聯手對付安羌的消息。
在安羌抽出了大部分兵力去防守亡承和莊頃的時候。
雙柏和勝休作亂的漢人就出了大山,一窩蜂的涌到了勝休縣縣城。
半個時辰,攻破了有一萬滇國雜兵駐守的勝休縣,然後又逼向了滇池縣。
安羌不得不從滇池東面抽出一部分兵力,部署到滇池南邊去。
安羌以為,兩面受敵,已經是最壞的場面了。
殊不知。
滇池北、滇池西也有兩股對付他的兵馬在路上。
待到安羌跟莊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