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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道台!
有的修士稱為立志台!
有的修士稱為證道台!
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的稱呼。
雖然稱呼眾多,但對於印道台,修士們是有着共同的認知。
那就是唯有合道巔峰的修士才有緣撩開天幕,見到印道台的模樣。
然後,將自身的道、志,以自身的大神通、大能力烙印在這裏。
成功便可得到印道台的認可,成為煉虛境界,更容易的觀測大道。
而失敗,便是真元耗盡,肉身枯竭,身隕道消的結果。
機遇和風險並存。
導致許多的合體修士沒有勇氣撩開天幕。
遲遲不敢跨出這一步。
合體修士才有打開的機會,有着隕落風險的機遇。
竟是被只有元嬰實力的牧子平給撩開了。
「怎麼會這樣?」
玉明老祖也是有些無法接受的嘆道:「子平的實力根本足以在印道台留下自己的氣息,這...是條死路啊!」
「不急!不急!不急!」
牧老三緊張的盯着打開的天幕,嘴上說着不急,他的拳頭卻是緊緊的握着。
他們這一脈,唯有牧子平這麼一根獨苗了。
牧樂魚跟他的大哥又廢物,遲遲無法誕生其他的子嗣。
若是牧子平死在印道台這裏。
他們這脈就有着覆滅的風險了。
畢竟,修為越高,誕生子嗣的機會就越少。
整個青州大地中,化神境界之上能夠有子嗣的修士不過四位數。
如此大的基數下,卻只有這麼慘的概率。
可見高境界修士想要子嗣的難度。
牧老三安撫着自己道:「應該沒有問題的。」
可,下刻他還是憋不住的罵道:「我讓樂魚多納些妃子,偏偏不聽,回去必須打一頓。」
.......奔襲中的皇族三子,瞧見空中撩開的印道台。
他們的腳步默契的停了下來,錯愕的印道台上的各種前輩留下的痕跡。
「子平...這是要出事了。」
「這可是印道台,子平怎麼扛得住。」
「萬萬沒想到,我們急着趕來參加的是子平的葬禮。」
皇族三子心有餘悸的說着,臉上都有着幾分的小確幸。
他們在看到牧子平的實力飛升的那刻,羨慕的腳下都快要生火了。
只想着趕快跑過去,儘快的分到點好處。
現在他們只開心自己的境界低下,速度不夠快,沒有分到好處。
心境的變化就是如此的快!
「誒...可憐的子平弟弟啊!」
皇族三子齊齊的嘆息一聲。
默契的用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往着印道台的方向走去。
他們不急着要好處了,只想着湊近的看看印道台的奧秘。
畢竟,他們都是有機會衝擊這個境界的年輕人。
.......萬巧閣!
不同於牧老三的着急和皇族三子的小確幸。
但,萬巧閣的人的情緒是更加的複雜。
「切...只是印道台而已。」
早已經走過這條道路的魔祖不屑的瞧着印道台,尋找着自己從中留下的痕跡。
劍痴和宗夢秋則是瞪大了眼睛,好奇且認真的參透着其中的奧秘。
至於狂墨和花顏,眼中則是有些失落。
他們兩個都是合體境界的修士,是最接近印道台的修士。
同時,也是兩個遲遲沒有能力打開印道台的修士。
「元嬰實力都能夠打開印道台了。」
狂墨幽幽的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將志向烙印上去呢?」
萬巧閣的幾人不屑、好奇、嘆息,沒人去關注身處險境的牧子平。
倒不是他們不在意牧子平的死活。
而是經歷了之前被巨龍分解的事件後。
他們更加的相信沈天不可能害牧子平。
畢竟,師父(掌柜)能夠有什麼壞心眼呢?
所以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其他的地方。
.......這晚,對於青州大地中除了沈天之外的所有人。
明顯是個無法安然入睡的夜晚。
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在九天之上。
情緒是來回的變化着。
印道台的出現,更是讓他們的心情無比的複雜。
明白其中危險的修士們,都是帶着惋惜的心情,認真的觀察着印道台的奧秘。
而不明白危險的世俗人,則都是瞪大眼睛怔怔的瞧着前段時間剛剛為他們做事的皇帝。
他們的眼中有着迷茫,有着麻木。
也有着小部分的人在期盼,他們是相信了牧子平的人們。
所以,他們希望牧子平更強,這樣才能在修士中保護住他們。
至於牧子平目前面臨的危險,他們不知道,不清楚。
迷茫和麻木的更多是因為目前發生的事情距離他們太遠太遠。
若不是主角是剛幫着他們的牧子平,他們都不會出門看這個熱鬧。
他們注視着皇帝牧子平。
牧子平也在注視着他們。
印道台的危險,他十分的清楚。
甚至,他能夠感覺到死神的鐮刀就在他的鼻尖上下的刮蹭着。
但,牧子平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冷靜。
他仔細的打量着或站或坐在青州大地的世俗人們。
回想着自己拜師沈天后,時時刻刻的想要修行新的道路。
回想着自己踏上全新道路後的種種的經歷。
腦中,又迴響起沈天那天對他語重心長的教導:「他們是弱小的、狡猾的、短視的、自私的。」
「獲取信息渠道匱乏的他們,又是愚蠢的。」
「但,恰恰是如此複雜的他們,偏偏又是最為純粹和簡單。」
「他們所想,所要的並不多。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一個吃飽穿暖的日子,一點都不多。」
「只要你能夠給到他們想要的生活,他們會死心塌地的支持你。」
「你只需要做到不背叛他們,他們將是你最強大的後盾,你所有力量和權利的基礎。」
那天沈天所講的話,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