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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播磨盯着陸飛看。讀字閣 m.duzige.com
陸飛的個子比他高。
然後,荒木播磨便看到面前這個支那人身子躬的更低了。
他的嘴角浮起得意、滿意的笑容,拍了拍陸飛的肩膀,「陸先生,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高興,你便是那個俊傑啊。」
「太君,您說錯了。」陸飛抬起頭,表情很認真,「應該說是大日本帝國的中國。」
荒木播磨愣了下,又深深地看了陸飛一眼,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陸先生,你很好,很好。」
「報告太君。」陸飛說道,「今天我接到家中電話的時候,正在科迪埃路十九號開會。」
「這是什麼地方?」荒木播磨立刻問道。
「這是上海站的一個秘密據點,包括代站長鄭利君在內的整個上海站的中高層今天都在。」
「所有人都在?」荒木播磨大喜,又問了句。
「所有中高層都在。」陸飛確認說道,「兩周前的『八一三』,這些卑鄙的仇日分子發起了多起針對大日本帝國的襲擊,今天上海站收到了來自重慶的嘉獎令。」
旁邊的『嘮叨』聽到陸飛對於上海站的前袍澤的稱呼,他看了陸飛一眼,隨後小聲對表姐說,「姐夫有前途。」
趙芯沒有回答自己表弟的話,她現在滿腦子除了恐懼之外,更是一團漿湖。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男人是做生意的,現在卻突然得知陸飛的真正身份,她整個人都愣了,現在,男人被日本人抓住了,看着架勢是準備投靠日本人了,這讓她更是不知所措。
……
「所以,你們今天是在開慶祝大會?」荒木播磨問道。
「是他們。」陸飛『糾正』說道,他似乎非常在乎字裏行間的字眼。
荒木播磨沒有理會面前這個人的摳字眼,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這個時間,以你的判斷,他們是否還在科迪埃路十九號?」
「不確定。」陸飛搖搖頭,看到荒木播磨皺起眉頭,他趕緊解釋說道,「按照慣例,今天會有慶祝宴會,這個時間的話,他們有可能已經去酒樓了。」
「知道是哪一家酒樓嗎?」荒木播磨急忙問道。
「科迪埃路附近的鴻運樓。」陸飛說道,「鄭利君覺得這家酒樓名字好。」
……
喬春桃很仔細,也很謹慎。
他暗中觀察了大約一刻鐘,確認阿元沒有問題,也沒有被人跟蹤,他這才走過去。
等的心急的阿元心中開始警覺,安全起見,他決定離開。
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個戴了一頂遮陽的帽子,帽子壓的有些低,鼻樑上架着墨鏡,一身西裝裝扮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人有些眼熟。
「阿元。」喬春桃說道。
「楊先生,你遲到了。」阿元聽出來聲音,皺了皺眉頭,說道。
「沒有超過約定的最後時間。」喬春桃說道。
說着,他從身上拿着的公文包中摸出一個褡褳,朝着阿元亮了亮,卻是又放回公文包。
「想知道什麼?」阿元的眼眸中露出貪婪的目光,然後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問道。
「羅道星,綽號『嘮叨』,這個人兩年前是你們上海站的人。」喬春桃說道,「這個人在上海站時候的直屬上司是誰,他在上海還有沒有親人?」
「兩年前我還沒有進特務處。」阿元的臉色有些垮,「我甚至根本沒聽過你說的這個人。」
說着,他搖搖頭,「這筆生意我不能接。」
……
「為什麼?」喬春桃問道,說話間,他將裝了銀元的褡褳又拿出來『露了個臉』。
「你能把那玩意收起來嗎?看得我心煩。」阿元有些生氣的瞪了『楊雨』一眼,然後才解釋了兩句,「第一,這個人是在我進上海站之前就離開的,我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想要打聽到他的情況很難。」
「這不是絕對理由,沒有有錢不賺的道理。」喬春桃說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冒然去打聽一個兩年前就不在上海站的人,這太危險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查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出事了,或者是招惹了極大的麻煩。」阿元吐了口唾沫,說道,「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我去打聽都會有麻煩。」
喬春桃沉默了。
他沒有再遛公文包里的銀元來刺激阿元,雖然和這個阿元接觸不多,但是,他能夠判斷出這個人的性格:
這個阿元確實是很貪財,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
但是,這傢伙同時卻很謹慎,很惜命。
「在保證你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你可以——」喬春桃說道。
「不接。」阿元搖頭,態度十分堅決,「我只要開口向站里的老人打聽那個什麼『嘮叨』,絕對會引起懷疑的。」
「那很抱歉,這筆錢你掙不到了。」喬春桃搖搖頭。
「這次掙不到,還有下次,這次拿了錢,弄不好就是沒命花了。」阿元說道。
……
「今天上海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喬春桃準備離開,不過,他心中一動,又多問了一句。
阿元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喬春桃的公文包。
桃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從公文包里摸出褡褳,扔給了阿元。
「今天站里召開了『八一三曝動』的表彰大會。」阿元低聲說道,「上峰得了誇獎,還要吃吃喝喝摟女人,可憐我們這些小嘍囉了。」
「在哪家酒樓?」喬春桃立刻問道。
阿元看着喬春桃,「這個我不能說。」
他不等喬春桃說道,又補充了一句,「這不是錢的事。」
「所有長官都參加嗎?」喬春桃心中思忖,又問。
「長官們都參加。」阿元點點頭,旋即又露出思考之色。
「有人不參加?」喬春桃捕捉到了阿元的這個表情變化,立刻追問,「那個人為什麼不參加?」
「應該是行動大隊一組的陸飛組長。」阿元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這個人不參加?」喬春桃問。
這有點奇怪,這種中高層都參加的慶功宴會,這個人沒有正當理由是不應該缺席的。
「說是陸組長家的崽突然得了重病,要死了。」阿元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反正是他家有急事情。」
「實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