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就想當個廚子啊

第三四四章 今日,站在台上者生,落下台者死!(五更,76/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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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盟開始第三天。

    五嶽劍宗持續性的消失,沒有存在感。

    不過感知到五嶽劍宗區域那邊深沉的氣息,還有一位位銳氣如劍的弟子,便知道他們從未離開。

    他們一直注視着這個大會,也是秩序得以保證的最根本原因。

    否則的話,堂堂大宗師哪用偷偷摸摸當殺手,直接當場幹掉,都不需要解釋的。

    至於賓客區。

    那就更熱鬧了。

    一解心頭之難的謝春秋仿佛年輕了十幾歲,那股子喜意都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了。

    他現在走起路來都帶風,剛坐下就朝着一旁雪花劍派的大長老澹臺明日笑問道:

    「嗯?澹臺兄,怎麼才一夜未見,你的神色就如此憔悴?

    還有你眼角的這個黑眼圈,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叫做臥蠶還是眼袋來着?」

    聞言,澹臺明日不由想起昨夜的情形,心頭忍不住就是一酸。

    想他澹臺明日英雄一世,赫赫八十載,何曾受過如此折辱,竟然被一個年輕小輩逼着喝水喝到了天明。

    嗝~

    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想打個嗝。

    那混蛋小子,竟然連杯酒都吝嗇,直接拿水來糊弄他們。

    關鍵是他自己還喝得賊開心,以致於讓他下半夜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們喝的是水,那這小子喝的到底是水還是酒?

    可惜就算散場了,他也沒機會搞懂這個問題,因為這個混蛋把杯子收走了!

    「澹臺兄,澹臺兄?!」

    一旁謝春秋的喚起了澹臺明日的思緒,他回過神來,揉了揉眉心道:

    「昨日我見月色甚好,不由借着月色貪心小酌了幾杯,以致於今日精力不濟,倒是讓謝兄見笑了。」

    謝春秋瞭然地點點頭笑道:

    「原來如此,老夫年紀漸長,精力大不如前,幾乎是倒頭就睡,倒是可惜了昨日的月色了,不然還可以與澹臺兄把酒言歡。

    嗯?澹臺兄,你的臉色怎麼又不對勁起來了?」

    「沒事沒事,看來我這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以後還是莫要折騰,莫要折騰。」

    澹臺明日想到昨日那混蛋勸,不,是逼他們喝水的時候,也是一副我跟你把酒言歡,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我就要叫了的樣子。

    他就忍不住鞠了一把傷心淚。

    這都是什麼人嘛,竟然還欺負他一個老頭?

    看出來澹臺明日情緒不對,謝春秋知道昨晚他大概是受挫了。

    他心中暗道,這個許午倒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不聲不響就把澹臺明日搞定了。

    至於說什麼賞月啊,他是絲毫不信的,真當他老糊塗了。

    第一個晚上大家是個什麼樣子,他可沒忘記,那可是五把大宗師的劍,時刻準備出動着。

    只可惜被人擺了一道空城計,一下子去了兩把。

    看澹臺明日的模樣,這一把也失敗了。

    就看其他兩把的了。

    只不過孟掌門和尉遲夫子怎麼還未出現,難道他們昨晚受傷了?

    可是昨夜他沒有感知到大宗師交手的氣息啊?

    心懷着疑惑,謝春秋就見到了姍姍來遲的孟一浩和尉遲達。


    同樣的神情憔悴,同樣的黑圓圈,同樣的不知臥蠶還是眼袋。

    懂了。

    劍都折了。

    一時之間,謝春秋心中倒是對這個許午起了幾分興趣。

    之前他因為許午的不識抬舉還隱隱有幾分怒意,準備等到下山後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既然他幫忙點醒了謝東來,之前的少許冒犯他就表示大度原諒了。

    因此他現在算是徹底置身事外。

    看到孟掌門和尉遲夫子的模樣,他便知道這兩把劍也沒起作用。

    見謝春秋打量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孟一浩和尉遲達幾乎同時開口:

    「我昨晚……」

    卻聽到謝春秋點點頭道:

    「見月色很美,不由借着月色貪心小酌了幾杯,以致於今日精力不濟,我懂,我都懂。」

    「啊?」

    孟一浩和尉遲達頓時一臉懵逼。

    只聽得旁邊澹臺明日一臉喪氣道:

    「孟兄,尉遲兄,剛才我也是這般與謝兄說的。」

    「呵,呵呵哈哈哈……」

    這個時候也唯有爽朗的笑聲才能緩解尷尬了。

    於是大家便笑了起來。

    身後跟着的弟子不知道自家掌門(大長老)(夫子)為何要笑,但也跟着笑了起來。

    不笑,萬一被穿小鞋怎麼辦。

    於是一時間,這片屬於五大劍派的區域就充滿了歡聲笑語,喜氣騰騰的樣子讓五嶽劍宗的大佬們都不由一時側目。

    這群人瘋了嗎?

    還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

    大佬們不由浮想聯翩,對於五大劍派,他們也是一直暗中注視。

    畢竟外道第六劍雖然是他們不得不放出的籌碼,但真讓這第六劍取走了天劍,他們五嶽劍宗也不用混下去了。

    因此,從戰略上藐視他們,可戰術上還是得給予尊重。

    難道這是他們的惑敵之策?

    一時間,所有人腦袋上都冒出問號,今天的氣氛怎麼感覺都不太對。

    乘着笑聲,今日的七夜終於到來。

    他的臉色如昨日一般無二,同樣的冷漠,同樣的無法讓人看清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

    仿佛今日的他更加危險,就好像一柄隨時出鞘殺人的劍。

    這種感覺無端由來,可作為一名劍客,心靈是他們最為敏銳之物,既然有感覺,一般而言,就不會錯。

    所以隨着七夜入場,那笑聲竟是慢慢消散下去。

    待到七夜再次登上已經破破爛爛,血跡斑斑,有些不堪重負的擂台上。

    場面一時陷入寂靜狀態,一股無形的壓力隱隱浮現,就好像一把刀子頂在後背上,以致於不得不全神貫注,唯恐哪裏出了差錯。

    而這股壓力和危險的源頭正是台上的那個冷漠青年。

    他叫許午,來自一個不知名的青雲劍門,可他已經在台上站了兩天,而負有劍道盛名的五大劍派也敗了兩天。

    今天是第三天,敗了,便再沒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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