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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隆坊市的生意不錯,這幾個月狽先生過的也是蠻滋潤的。
他在狼妖一族那裏當軍師的時候,那幫傢伙就知道打打殺殺。
在鐵塔峰跟那幫痴肥愚蠢的豬妖混在一起更是如同噩夢一般。
唯有跟着李玄宗沒多長時間他便被安排成了昌隆坊市的管事。
不用去打打殺殺,只需要把坊市內部安排好就成了,這對於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坊市中央的大宅內,此時狽先生正悠閒的喝着用靈參、養神花等靈藥製成的靈茶,翻看着一本叫做《拜見教主大人》的江湖小說。
一些沒見過真正修仙者的無知凡人臆想出來的東西而已,不過還挺有趣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從房間內響起:「你倒還挺悠閒的嘛。」
狽先生猛的一哆嗦,書掉在了地上,茶也撒了。
回頭一看,一名中年道人正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還沒等狽先生喊出來,那中年道人便化作了李玄宗的模樣。
「你這修為也太弱了,昌隆坊市的防禦也幾乎為零,我如此輕易的便潛入其中,你們竟然誰也沒能發現。」
看到是李玄宗,狽先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是知道李玄宗有這麼一門極強幻術的,甚至實力高於他的存在都無法發現。
狽先生諂媚的給李玄宗倒上一杯靈茶,恭維道:「不是屬下實力太弱,而是大人的幻術水平太強。
昌隆坊市這邊有黑風山罩着,一般人也不敢亂來,況且屬下也不敢有太多動作,以免被黑山老妖所猜忌嘛。」
李玄宗點了點頭道:「的確,你剛剛執掌昌隆坊市,的確不適合有太多動作,不過暗地裏有些動作還是可以的。
昌隆坊市地理位置其實很不錯,雖然靠近黑風山,但卻也是連接數郡的要道之一,來往修士並不少。
這段時間你幫我暗中收集一些資料。」
「大人您說,哪方面的資料?」
李玄宗敲着桌子,沉聲道:「九龍山歸元境的妖族頭目峰主的資料,但不能是那種太出名的。
最好像是那鳩媚娘那般,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九龍山的人,但卻沒跟外界有太多接觸的那種。
想辦法弄到對方的畫像、對方的習慣、甚至是說話的方式等等,越詳細越好。」
狽先生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聯想到李玄宗的千幻真解,他貌似隱約猜到了什麼。
不過狽先生卻沒多問,也不敢多問。
當下屬的想要出彩,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而是事情做的越多越好。
少說話,多做事,放在什麼地方都是這個道理。
「對了,你每月是不是都會回玄光洞給黑山老妖匯報坊市收益?」
狽先生點點頭道:「每月都是如此,開始幾個月黑山老妖還是比較關心的。
不過我並沒有在坊市收益中做手腳,外加坊市生意越來越好,他也對我開始放心了些。」
李玄宗點頭道:「一切照舊便好,但在不經意中找機會給黑山老妖透露一些關於奎山君的謠言。
比如對方不滿上次的事情,多有怨言,還有經常派人下山,跟外部勢力有些糾纏不清等等。
你執掌昌隆坊市,各方消息都能聽到。
黑山老妖若是問起就便說是在坊市內道聽途說而來,沒有證據,也不用咬死奎山君。」
狽先生聞言連連點頭。
這不就是給奎山君上眼藥嘛,這活兒他擅長啊。
吩咐完狽先生後李玄宗便直接回了黑風山,快要接近黑風山脈時才換成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不過在回鐵塔峰的路上,他卻正好看到了奎山君帶着人外出。
看到李玄宗後,奎山君忽然冷笑一聲,向着他走來。
李玄宗一臉的淡然,他並不怕奎山君在這裏對他出手。
這裏已經是黑風山脈的地界了,雙方一旦動手可是很容易被黑山老妖發現的。
而且就算奎山君動手自己也不怕。
當初李玄宗還只是鍊氣九轉時便敢與奎山君硬拼兩招而不敗。
現在他已經踏入了歸元境,實力大漲,就算敵不過奎山君他也還是能跑的。
「李玄宗,你身為峰主不在鐵塔峰好好呆着偏要偷跑出去,是什麼意思?」
奎山君走到近前,語氣帶着些許質問的意思。
李玄宗淡淡道:「奎山君,你是峰主我也是峰主,我出去需要跟你匯報嗎?
況且我為什麼要偷跑出去?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出去。」
奎山君輕笑了一聲,此時他的態度雖然仍舊傲倨,但卻不像當初打上鐵塔峰時那般狂傲和盛氣凌人了。
「李玄宗,我也不與你玩這些文字遊戲了,怎麼樣?這段時間你鐵塔峰的人不太好受吧?」
冷冷的看了奎山君一眼,李玄宗冷聲道:「所以今日閣下是來跟我示威的?」
奎山君搖搖頭,又點了點頭道:「的確是示威,但卻也是來跟你和解的。
李玄宗,我承認我上次是有些小瞧你了,以你的實力,洞主把鐵塔峰交給你你也的確守得住。
不過你也需要知道一點,那就是在黑風山,你是鬥不過我的。
就憑你手下那些苟延殘喘的狼妖你拿什麼跟我青木峰去斗?
我就算不下殺手,只需要一個命令,你手下的人甚至連鐵塔峰都走不出去。
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就算我跟你死磕到底,洞主也不會把鐵塔峰給我的。
所以今日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和解的機會。」
「哦?什麼機會?」
奎山君大手一揮,淡淡道:「鐵塔峰在你手中也沒什麼用,但暗中你要將鐵塔峰產出的精鐵礦交給我八成!
只要你答應,我青木峰便再也不會找你麻煩。
並且由我護持,今後黑風山內也絕對沒人會來找你的麻煩。
你看如何?」
奎山君想要鐵塔峰,主要就是想要鐵塔峰上的精鐵礦。
青木峰手下小妖眾多,很需要精鐵礦來打造兵器。
在他看來李玄宗手下只有那麼幾個殘兵敗將,佔據鐵塔峰簡直是浪費。
不過一聽這話,李玄宗頓時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奎山君頓時一皺眉。
「當然是笑你不知所謂!」
李玄宗冷笑道:「你說的和解原來便是讓我卑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