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離百無聊賴的靠坐在窗前，並沒有對兩人忍者之間的戰鬥投以太多的關注。

    同樣的復仇戲碼已經上演了太多次了。

    想必觀眾也都快要厭煩了吧。

    他撐着有些昏沉的腦袋這樣想着。

    閻魔大王的惡趣味還真是無聊。

    此刻他已經渾然忘記閻魔大王與他自己並沒有太本質的區別。

    「喝醉了嗎？」

    一雙有些微涼的小手在他頭上輕輕按壓着。

    「嗯？」

    宇智波離仰頭後靠，枕在了緣的腿上。

    「大概有一些吧。」

    他輕輕合上眼。

    「離不擔心嗎？」

    緣輕輕說道。

    「若是實力強大但品性不太好的傢伙最終登上了王座，想必也會給閻魔大王帶來一些麻煩吧？」

    她顯然也也清楚閻魔大王真正的身份。

    「呵，你還是不太了解神明這種生物。」

    宇智波離抬起手臂，將緣替他按摩的柔軟小手握在掌心。

    「怎麼說？」

    緣低頭湊近，好奇的問道。

    「湊近一些，我悄悄告訴你。」

    宇智波離拉了拉她的手。

    「好。」

    緣再次湊近了一下，把耳朵放在他的嘴邊。

    「呵。」

    宇智波離輕笑了一聲，如願看到緣的耳朵抖了抖，染上紅色。

    「你……」

    緣怒瞪了他一眼。

    「因為成為神明就意味着新生。」

    宇智波離卻已經一本正經的開口解釋起來。

    「那些忍者，只要能登上王座，就會在閻魔大王的主持下，被法則徹底轉化為神明。

    他們會在擁有神力的同時失去查克拉，失去作為人類時期的情感，甚至失去大部分感性。」

    「那……」緣驚詫的睜大了眼睛，「那不就是……」

    「你想說的是……王座的傀儡嗎？」

    見緣點了點頭，宇智波離意味深長的笑了。

    「並不能這麼說呢。」他繼續低聲說道，「因為他們身為人類時期的記憶並不會褪色，那就代表他們不會失去自我。」

    「失去情感的話……是很可怕的事情。」

    她似乎有些後怕的道。

    「幸好你沒有變成那樣，離。」

    「不，你的理解並不算完全正確。」宇智波離道，「他們並不會失去情感，神明還是會擁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祂們只是失去了作為人類角度看待問題而產生的情感。換言之，他們會擁有神明的視角，思考問題的方式將與人類截然不同。」

    「雖然本質不同，但是效果差不多。」

    緣並不滿意宇智波離的咬文嚼字。

    「這就是成為神明的代價。」

    宇智波離抬手撫了撫緣的臉頰。

    「這是法則所限定的規則。」

    「幸好你沒有真身成為黃泉之主。」

    緣還在慶幸這個。

    宇智波離失笑。

    「我本來就沒有想要成為神明。」

    他解釋道。

    「神明是世界法則的執行者，擁有力量的同時也必然被束縛。

    那當然不是我的期望。

    如今閻魔大王的誕生是我從最開始便這樣計劃好的。」

    「閻魔大王……似乎私底下比你本身還要活潑一些？」緣似乎發現了盲點。

    「那只是表象。」

    宇智波離再次失笑。

    「因為有着我這個同出一源的錨點，祂的確能體會得比別的神明更多一些，但也僅此而已了。

    從祂成為神明開始，我與祂之間的聯繫便不同於最初了。

    我並不能像對待分身一般命令祂做任何事。

    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加平等，就像同胞兄弟一樣。

    而且……」

    他眼中閃過認真之色。

    「總有一天，我們會徹底斬斷彼此之間的聯繫。」

    「為什麼？」

    緣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計劃，有些不能理解。

    「祂畢竟是黃泉地獄之主，佔據着對這個世界極其重要的一尊神位。

    如今我的操作不過是在鑽法則的空子。

    若是一直這樣繼續下去，不管是祂還是我，亦或是黃泉之國，總有一天會出問題的。」

    「我知道了。」

    緣有些低落，緊緊握着宇智波離的手。

    「那……那你……」

    宇智波離明白了她的擔憂，不禁站笑了出來：「呵，擔心我做出像晴明大人一樣的選擇嗎？」

    「你笑什麼！」

    緣有些惱羞成怒，伸出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臉。

    「沒什麼。」

    宇智波離搖頭，擺脫了她的手。

    「那你還笑！」

    緣又掐了過來。

    「你啊。」

    宇智波離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臉，仰頭與她對視。

    「放心吧，我不是晴明大人，並不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

    「可是……」緣依舊不明白，「你又不像晴明大人一樣妖怪的血統，又要計劃着斬斷自己與神明之間的聯繫，那麼即使你實力再高強，也無法逃脫人類的生老病死。不然為什麼自古以來那麼多陰陽師，只有晴明大人一直活到了現代！」

    「放心吧，辦法有很多。」

    宇智波離微笑的看着她，安撫的說道。

    「你忘記了嗎，我已經開始修習《泰山府君祭》，若是能有幸修習到高深之處，就能帶着記憶和力量一直轉生。

    或者，我都已經幫大蛇丸轉化成了妖怪，如果是我自己的話當然也沒有問題。

    當然，這都是最後的選擇。」

    宇智波離爬起身來，坐直之後看着緣的眼睛正色道：「如今，我還在修煉與尋求的路上，或許今後能找到更好的選擇也說不定呢？」

    他又湊近了一些，嬉笑道：「總之，辦法是多種多樣的，緣小姐實在不必擔心自己成為寡婦呢。」

    「什……什麼……寡……」

    緣先是被他的話震住了，接着又氣急的拉住他的衣袖，伸出拳頭重重的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讓你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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