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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頁連載·草帽團篇7『好奇的小賊貓』」
「夜晚,本來身在夢鄉的橙發小女嬰,被樓上的動靜驚醒,她吮着大拇指,歪了歪小腦袋,茫然望着不斷微微震顫的天花板」
「忽然,震顫加劇,時不時伴隨着吱呀吱呀的怪叫,小娜美害怕地縮回了被子裏,這是牆壁里有藏着的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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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終歸是害羞的。
以前的時候吧。
希雅無所謂,但桃兔和貝爾梅爾她們,雖然接受了彼此的存在,但和諾夏共枕時,還是堅持只能兩人獨處的原則。
諾夏只能將時間管理學,發揮到極致。
有時候,是一夜三班倒。
譬如半夜10點-12點桃兔,12點-3點希雅,最後清晨在貝爾梅爾的床上醒來,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推門出去,正好青梅竹馬已將豐盛的早餐準備好。
也有時候,是一周輪換制。一三五、二四六的,每夜輪着來,自由排列,到現在還沒窮舉完所有組合。
反正諾夏還年輕,骨子硬朗,身體怎麼都能頂得。
不像某些未老先衰的笨蛋,明明女朋友都沒有,兩天自己沖一次,都已經是極限了。
總之。
嚴格意義來說。
這一晚,還是頭一次三女同時上陣,屬於前所未有的體驗。
諾夏本以為,自己需要提前給三位老婆大人,做做心理鋪墊;
最好在正文開始之前,先寫點小楔子、扉頁連載之類的玩意,把氣氛先調動起來。
但誰能料到。
或許是這個禮拜忙着籌備婚禮接待賓客,太過忙碌許久未曾溫存,又或許是剛才的婚宴上酒喝的多了點。
底線一下子蕩然無存。
——敵軍抱團推進中路高地時,來勢竟是如此洶洶。
猝不及防之下。
無敵的羅曼諾夫·諾夏中將,完全陷入被動。
……
婚紗落地,正如薄霧褪散。
他被用力推倒在床上。
小兔子踩上來,用精緻如玉的腳丫,一寸寸丈量過他那強健有力的大腿,銀白色的冠冕被她拋到一旁,柔順的黑色髮絲垂下來,輕輕拂過諾夏胸膛,一片沁涼。
然後她緊跟着也趴下,笑吟吟地與下方的諾夏四目相對,彼此都能感受到灼熱的鼻息。
「准……」
諾夏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那股沁涼已經從胸膛蔓延到唇上。
柔軟,溫熱。
堵住了他的所有後話。
希雅與貝爾梅爾,也低笑着一左一右,緊隨其後。
一時之間。
諾夏感覺自己,時而像是飛在高高的雲端,時而又像是急墜而下,跌入世上最舒適柔滑的溪流里……
……
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夜色如墨,而屋內依舊燈火通明。
小兔子慵懶地躺在他懷中,香汗淋漓,笑眯眯地用指尖在胸膛畫着圈圈;
希雅趴在床頭,雙手捧着臉頰,痴痴地看着他的側顏,懸在床邊的兩隻小腳,像是不安分的小鹿一樣分開又碰合;
貝爾梅爾則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拖着疲憊的身軀,去盥洗室漱了個口洗了把臉,回來時才勉強有了點精神。
「這就算完了?」
諾夏環顧四周,神情悲憤,像是自己被三英偷襲,還未酣暢淋漓,來將卻已然敗退。
城門樓依舊是他呂奉先之天下,眾諸侯卻是畏怯膽寒,再無一戰之力。
於是大怒,重新提槍掛馬上陣,殺出城門之下:
「豈有此理,再來!」
「明晚再說啦,真沒力氣了,諾夏……」
「是呀,都已經快四點多了,該睡覺咯,明早還得……」
「不行!」
重振夫綱,當在今晚,豈能推遲!
嗡!
風劍出鞘,亞扎卡納之劍拔出。
在三女的驚呼聲中,諾夏冷喝一聲,轉守為攻,在夜盡天明之際,再一次成為了三刀流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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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睡醒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早飯都不用吃了,直接趕上了鬱金香早已準備好的豐盛午宴。
這是諾夏有記憶以來,起床最晚的一次,卻也是精神最好的一次。
「啊啦,真是容光煥發。」
鬱金香捧着自釀的橘子甜酒壺,給三女挨個倒滿酒杯,饒有興致地掃過她們的臉頰,最後看向諾夏時,帶着促狹的笑意:
「以前我就一直視你為驕傲,認為我家兒子是最了不起的,結果現在看來,還是太低估了你……」
諾夏早已習慣了老媽的風格,給自己倒滿酒,無所謂地聳聳肩。
「阿姨~」
「鬱金香~「
幾女卻是有些忍不住羞意,貝爾梅爾更是在桌下,悄悄用腳尖輕輕踢了下鬱金香。
「啊啦,還這麼叫呢。」
鬱金香眨眨眼,笑眯眯地道。
桃兔和希雅她們對視一眼,又望了望一旁已經拿起刀叉開動的諾夏,才不好意思地低聲開口:
「媽。」
「這才對嘛。」
鬱金香開心的合不攏嘴,像是個五十歲的少女,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端着酒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對了,老爹呢?」
諾夏此刻胃口極佳,已經吃下一大盤烤肉了,眼瞅見鬱金香旁邊的位置空着,隨口問道。
「別管那個白痴,昨晚高興過頭,對自己的酒量沒點數,被卡普先生灌醉,走都走不動道,乾脆睡在他那兒了,現在估計還沒醒呢。」
鬱金香給小諾琪堆滿烤肉的盤子裏,夾了幾塊西藍花,小傢伙立馬愁眉苦臉,「我也懶得去叫……對了,你這幾天應該就不用去上班,可以好好在家清閒一陣子了吧?」
「嗯,本部給了七天的假。」
諾夏喝了口甜酒,慢悠悠道,「不過我感覺還是不太夠,所以打算下午去元帥辦公室一趟,再請兩個月。」
「兩個月?」
鬱金香微怔,旋即反應過來,訝然看向桃兔她們,「你這是打算……出去度蜜月了?」
「賓果!知子莫若母,不愧是老媽。」
諾夏笑着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