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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疲憊得不想說話,倒也沒有昏迷過去
屈胖三這邊確定了我的安全之後,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畢竟我把他們的計劃給弄散了,原本的計劃也跟着要改變,而少了我這一個重量級的助力,他不得不主動站出來頂上,參與對清輝同盟的復仇。
走之前,派了一個人來照顧我,幫我清理了身上的死蛇之後,把我抱回了車上去。
這人卻是大長腿徐曉曉。
出發前的時候,我沒有瞧見她,竟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過這一次我們來了好幾輛車,沒注意也是正常的。
車子停在了俱樂部五百米之外的一片平地邊,我被請上了一輛寬敞的七座pv上來,讓我躺下,然後幫我拖下被撕扯得成布條的衣褲,僅留下遮羞的褲衩。
弄完這些,車子的門開了,又上來一人,卻是我以為已經被處理了的目蓮。
大長腿出現在這裏,我可以理解,畢竟已經被老鬼初擁了,成為了血族,生死被掌控,再怎麼跳脫,都翻不出天去,但目蓮卻讓我有些詫異。
她可是金長老的關門弟子,而金長老雖說是死於她自己製造出來的饕餮海漁女之口,但與我們,也脫不了干係。
這個時候,留守車隊這兒的人不多,她若是起了什麼歹心,還真的不太好說。
我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徐曉曉在旁邊低聲說道:「目蓮學過醫術,我讓她過來幫忙給你拔彈片的」
這個原本兇狠嬌蠻的小娘們兒,此刻卻顯得十分溫柔,說話也順從許多。
顯然,在我的視野之外,她已經被老鬼給弄得服服帖帖了。
至於是用了什麼手段,這事兒就與我無關了。
我雖然有提防之心,不過也還是不能夠弱了氣勢,笑了笑,說好啊,兩個大美女伺候我,求之不得。
目蓮年紀不大,性格原本看着挺柔和的樣子,然而私底下卻很是開朗,至少比被老鬼初擁了的大長腿徐曉曉要放得開一些,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說想什麼呢,給你處理傷口而已,別想歪了。
這一下弄得我直皺眉,不過也放鬆下來,聽到那目蓮拿出了手術箱來,帶上手術橡膠手套,拿出了鉗子和消毒酒精來,一副準備開乾的架勢,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恨我?」
目蓮有些詫異,一邊忙着手裏的事兒,一邊問道:「我幹嘛要恨你?」
我說你師父的死,到底跟我們還是有關係的。
目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雖然是師父的弟子,但她的一些做法,我並不太贊成,甚至可以說是反對特別是她拿自己的女兒來煉那東西,更是讓人寒心。師父她的心太冷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又何況是我們這些做徒弟的,更何況她對我,並不好」
哼!
聽她這般說起,徐曉曉不無嫉妒地說道:「你之所以這般豁達,還不是劉宗主承諾了你,讓你回頭的時候跟她一起學習?能夠得到魅魔大人的親自指導,未來的魅魔,想必就是你了。」
很顯然,對於自己不能夠繼任魅魔這事兒,徐曉曉依舊耿耿於心。
目蓮笑了笑,卻不跟她計較太多,若是讓徐曉曉舉着強光電筒給她照亮,好給我拔身上的彈片。
她的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的,而看着我後背上密密麻麻的破片,忍不住說道:「他們到底怎麼你了啊?」
我趴在弄平的座椅上,笑着說道:「先是把我困進了一個滿是毒蛇的池子裏,然後扔了十來顆手雷,差點兒就把我交代在了那裏」
目蓮吸了一口冷氣,說那麼狹窄的空間,那麼多的手雷,都還殺不死你?
我笑了笑,說也差不多了,要不然怎麼會趴在這裏呢?
目蓮又拔出了一塊破片,用鑷子放在了旁邊的鐵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來,然後說道:「我聽說剛才的地震是你弄出來的?」
我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盛情款待我,我總不能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吧?
目蓮嘆了一口氣,手上不停,嘴裏卻說道:「在那樣的絕境之中,居然還能夠創造這樣的奇蹟,不愧是千面人屠我師父他們居然覺得像你們這樣的對手,不過是些紙老虎,還指望着洪家、清輝同盟和孫老那一幫人,能夠幫着扛住壓力,把你們給弄倒去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太幼稚、太天真了!」
她說着這話兒,我感覺那強光手電微微晃動了一下,轉頭過來,瞧了大長腿一眼。
她的臉很紅,又羞又惱。
事實上,目蓮的這話兒雖然是在說自己的師父,但同樣也把這位當事人給罵了進去。
最膨脹的,其實還是她。
金長老等人還迷信着劉子涵能夠出面解決這事兒,而她卻試圖想要通過總局行動處的一特勤副組長來壓倒我們,結果裝波伊不成反被艹,弄得現如今寄人籬下,成為階下囚,受盡屈辱。
想到這兒,她的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而我瞧見發出那感慨的目蓮,嘴角卻微微上翹。
一瞬間,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目蓮其實是在打擊徐曉曉的自信。
這個小姑娘看着天真可愛,一派純真,然而卻是個腹黑無比的萌妹子,這話兒不但打擊了大長腿,而且還把自己從「漠視師父死亡」的怪圈裏栽了出來。
金長老的選擇是錯誤的,愚蠢之極,她不願意同流合污,有誰能說她?
小姑娘的世界,彼此之間的交往比我想像中的更加複雜,這勾心鬥角的事兒,還真的是從小培養的,我不願意攙和這事兒,畢竟徐曉曉現如今已經算是老鬼的「女人」,我也懶得去管,安心地讓目蓮給我處理傷口。
三十多除的傷口,有的破片脫離,有的則深深嵌入裏面去,目蓮一邊幫我處理,一邊跟我說着話。
而我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算不上冷淡,也算不得熱切。
事實上,我能夠感受到目蓮對我的曲意奉承,甚至還對我釋放出了朦朧的好感來,這種感覺讓人很舒服,然而我並非初出茅廬的小初哥,對於這種魅惑人的手段,到底還是有着幾分抵抗力,倒也沒有中被她影響什麼。
處理完了傷口,目蓮要給我用紗布包得嚴嚴實實,卻被我給拒絕了。
我深吸一口氣,大易容術施展,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不見了。
這手段讓兩個女人詫異無比,而我卻並不覺得什麼當初我整個人的皮都給人剝了去,一片血肉模糊,都能夠恢復如常,又何況是這等的傷勢呢?
隨後我下了車,拿着雪擦洗了一下身上,又從早已收好的乾坤囊中拿出了換洗衣服來,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