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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宏耀點點頭,道:「好!」
眾人滿臉的驚詫,此時是無比敏感的時期,黃金一族會傾盡全力排除任何對雲天河不利的因素,因此,別說生人了,就連不太相干的人都不會允許接近。
金宏耀竟然直接一口答應帶紀無鋒去見雲天河。
見眾人這幅表情,金宏耀道:「或許之前我辦不到,不過現在我功力盡復,能阻止我的人不多。」
金宏耀曾是聖子最強,也被當作下一任的黃金城之主來培養,早早的就接觸到了黃金城的核心層面,因此他有這個權力。
鵬飛仙搖着頭,看着紀無鋒無語道:「不是這個,我是覺得你就那麼信任他?」
不光是他,就連紀天馬等人都覺得金宏耀太過信任紀無鋒了。
金宏耀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帶着紀無鋒徑直離開。
路上,紀無鋒也問道:「你就不怕我圖謀不軌?」
「不怕,像傲兄此等豪傑,不屑於宵小行徑。」
金宏耀很是認真,道:「更何況,傲兄為了我不惜暴露自身天大的秘密,如若我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那何以立足於天下?」
果然,金宏耀還是察覺到了。
被廢之後,金宏耀自然是尋遍了醫治之法,城中長老診斷之後,認為只有某種先天之力才有可能醫好。
紀無鋒灌注的氣血之力不屬於,乃至超越他認知的任何一種先天之力,這絕對是一個不足以為外人道也的天大秘密。
兩人徑直來到黃金城大殿,穿過大殿,那裏坐落着一個別致的小院,雲天河此時就在其中。
「什麼人?」
一聲爆喝,一個青年帶着大批侍衛圍了上來,看見金宏耀,詫異道:「金宏耀,是你?」
雖然只是一座小院,不過卻是戒備森嚴,周圍有大批侍衛,同時暗處最起碼有數十道皇極強者的氣息,其中有兩人的氣息堪比絕代皇者。
金宏耀傲然道:「是我,我要見天河祖爺。」
功力盡復的金宏耀氣沖雲霄,鋒芒畢露!
「哼,你個廢物已經浪費了黃金城那麼多的資源,難道還想妄圖麻煩天河祖爺嗎?趕緊滾,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青年輕蔑鄙夷的驅逐,認為金宏耀是來找雲天河治傷的。
「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並且對我辱罵,不過這一次也將會是最後一次!」
金宏耀目光一凝,大手猛然張開,橫空拍下。
「你……」
青年面露驚恐,沒等說出話來,身體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口中血流不止!
「住手!」
兩個中年男子掠空而來,是兩個皇極強者,怒道:「金宏耀,是你?你……你痊癒了?」
隨即,他們滿臉的怒容變成了驚詫。
金宏耀冷聲道:「怎麼?兩位叔叔很不願意我痊癒嗎?」
兩人面色一冷,隨即高興道:「那自然不是,你能痊癒可是我黃金城的大喜事。」
紀無鋒能看得出來,兩人其實並沒有那麼高興,只不過金宏耀功力恢復之後,身份與地位也就回來了,他們不敢說什麼。
「這是我一位朋友,醫術高明,我要帶他見天河祖爺!」
金宏耀帶着紀無鋒就要往裏走。
「慢着!」
一個中年人立即攔住金宏耀,看了紀無鋒一眼,道:「宏耀,現在是什麼時候?天河祖爺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嗎?」
「他不是什麼人,是我帶來的人,如果你們覺得不妥,可以去請示二長老!」
金宏耀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向地上那個青年,道:「不過剛才金宏生對我不敬,還辱罵我是廢物,我身為聖子之首,理應對他做出懲處!」
兩人臉色頓時一變,眼中山所一次狠戾,強笑道:「宏耀言重了,你帶來的人自然可以前去見祖爺。」
沒辦法,那個青年是兩人其中一個人的親子,金宏耀真要懲戒,他們也沒辦法。
「我們走!」
兩人走遠之後,一人看着地上的青年面色鐵青,冷聲道:「沒用的廢物!」
另一人目露殺機道:「真是沒有想到,金宏耀那個小畜牲竟然痊癒了。」
「痊癒了又如何?大長老雲天翼失蹤,有可能死在了外面,要不是天河祖爺回歸,二長老早就將其剷除掉了。」
「那就再等等,等天河祖爺的事情結束之後,再收拾他!」
繼續往前走,又有人現身了,是皇極強者,不過在看到金宏耀之後,欣喜若狂,有的甚至老淚縱橫。
黃金城並非都是落井下石的小人,更多的是心繫黃金一族,他們本就無比痛惜金宏耀被廢,如今見他痊癒,自然是狂喜不已。
「這位傲天兄是我的兄弟,我的傷勢就是他醫好的。」
金宏耀向眾人介紹紀無鋒。
當即就有人上前狠狠拍着紀無鋒的肩膀,粗着嗓門道:「救了我們家耀子,以後就是自己人,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黃金城都給你頂着!」
黃金一族力量霸道,這一拍疼的紀無鋒齜牙咧嘴,差點兒沒散架了。
不過這也讓他心裏有所感動,因為讓他想起了雲天翼,那個義薄雲天,可敬的老人。
「多謝諸位前輩!」
「進去吧!」
進入小院,兩人卻直接出了後門,來到後山深處,小院不過是一個假目標。
本來綠葉蔥蔥,不過繼續深入,紀無鋒發現沿途的花草樹木盡皆枯死,到底都透發着濃重的死氣。
紀無鋒明白了,雲天河是真的出了問題,當初逃離大墓的時候,雲天河就已經油盡燈枯,雖然得到紀無鋒的相助,功力恢復,但卻並非是全盛時期。
功力有限,雲天河並未醫治身上的傷勢,離開大墓之後,傷勢復發,加上彩雲仙子身殞,更是讓雲天河心傷,元神也隨之變的虛弱。
此時的雲天河雖然突破聖境只差臨門一腳,可他卻已經虛弱到,連邁動這一步都做不到。
繼續深入,眼前大片的死寂,一座座山峰被死氣環繞,不留一絲的生機。
峰頂之上,雲天河白髮垂首,身體乾枯猶如樹枝一般,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