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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玉簫洗浴好進房來,卻發現秦琅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眼睛裏有火焰升騰,他動作粗魯的抱起她,然後是狂風暴雨般的撻伐。
·······
「你應當改名,叫七郎。」
玉簫感覺渾身如散了架一般,但眼裏卻全是溫柔,她把這個剛才兇猛如狼,此刻卻整個人蜷縮起來如貓一樣的男子摟進懷裏。
秦琅睡着了,呼呼大睡。
這一睡,便睡了六七個時辰,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天微微亮,秦琅醒來。
洗漱,更衣。
整個人煥然一新,精神抖擻。
玉簫躺在榻上,卻不想動彈,走路都疼。
「喝點湯吧,這是我親自為你煮的紫菜海參麵條,紫菜和海參都是從河北帶回來的,把麵粉擀成團再揉成片,最後再切成細條,與紫菜和海參同煮,最後撒點蔥花,你聞,多香多鮮。」
玉簫看着那碗熱汽騰騰的麵條,不由的感覺幸福萬分。
「三郎,不知道我前世修的什麼福,居然能夠遇到你。」
「傻瓜,快吃吧,我先去衙門了。」
「我為三郎更衣。」玉簫要起來。
秦琅按住她,「你不要起來,就在床上吃麵,吃完了繼續睡,我希望你能夠為我懷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我想要一個孩子了。」
玉簫怔住,然後高興的滿臉飛紅。
秦琅先去了坊內的鎮撫司衙門。
衙門裏,馬周和魏徵、崔敦禮三人也在,他們已經辦好了交接,今天特意過來是為了跟秦琅告別。
「該交接的全都交接好了,若是今後有不清楚的地方,也可通知我,我定會配合。」
秦琅笑着拍了拍馬周的臂膀,又擁抱了下魏徵,最後還跟崔敦禮握了一下手。
「公務上的事情就不說了,聽聞你們要走,我是真捨不得,可我也不能攔着,你們都是大才,是國士,所以我這小廟終究是容不下你們的,啥也不說了,同事一場,祝福你們前程似錦!」
馬周對秦琅萬分感激,若不是秦琅的知遇之恩,他馬周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寒門士子,盤纏用盡的困在長安,是秦琅從武候手裏為他解困,不但收容自己,甚至還徵辟他為官,沒有秦琅的賞識,沒有鎮撫司給的機會,他如何能得到太子相中呢。
「馬周永遠不會忘記三郎的幫助,今後在門下省做事,不管是三郎還是鎮撫司有用的着的地方,儘管吱聲。」
秦琅笑道,「我相信以你的才華,就算沒有我的那點幫忙,你也早晚會有出人頭地一天,就如錐在囊中,早晚會脫潁而出,鋒芒盡露的。我更相信,此去門下省,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走到更高的位置,甚至終有一日成為我大唐的宰相。」
「這我可不敢奢望,我不過一寒門士子,能得太子賞識,做個門下小吏備侍左右就滿足矣。」
「你們記住我今日的話吧,當今太子雄才偉略更是胸襟寬廣,用人不唯家世更唯才。」
馬周去了門下省,魏徵則去了秘書省任秘書監,崔敦禮成了秘書丞,原來的右司馬鄭玄禮現在降為了秘書郎,雖然說秘書省是個無權的清水衙門,可魏徵能得太子加參預朝政權,便不再是冷板凳了,這是真正的重用。
有魏徵這個例子在,那秘書丞崔敦禮此次調職便也顯得不一般了。
崔敦禮終於穿上了緋袍,脫下了綠袍,雖然去的是秘書省而不是中書或門下、尚書三省,可這也是不錯了,相對比鄭玄禮,他確實已經算的上翻身了。
這一切,他很清楚,確實要感激便宜外甥秦琅。
以前他很瞧不起秦琅,但經歷了這兩月的這一連串變化後,崔敦禮對秦琅的態度也從最早的鄙夷輕視,慢慢的到正視,甚至是如今的佩服和感激。
「阿舅以後有事,儘管打招呼。」秦琅握着他的手道。
崔敦禮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阿舅記下了,阿舅忘不了三郎的幫助,博陵崔家也不會忘記的。」
這是一個很有份量的承諾,秦琅雖然不懼得罪滎陽鄭氏,范陽盧氏,但那些超級士族的影響力依然還是很大的,多得罪一家今後的路便難走一分,博陵崔氏肯真心互相扶持,對他來說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許敬宗在一邊看着很酸。
想玄武門事變前,他便以秦王府十八學士外放長安縣令,事變後積極任事,代任雍州治中,本以為前途一片明亮,誰知道轉眼間就打入塵埃,貶到了這鎮撫司做長史。
現在魏徵馬周崔敦禮等紛紛都調走了,甚至都是高升,偏偏他還在原地不動。
現在他有幾分後悔,早知道上次河北之行,自己應當積極爭取的,可當時他認為秦琅河北之行難以建功,所以就沒主動提出去。
失策啊。
秦琅為馬周三人準備了送行會,因為眼下局勢緊張,所以送行宴就免了,馬周他們也沒時間。
本來說完話馬周他們就要走,秦琅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這裏還有筆錢你們領了再走。」
「什麼錢?」
「咱們司里公廨錢,除了部份用做辦公開支外,其餘的一部份留做本金繼續生息,剩下一部份則是要拿來做為司里官吏們的福利獎金的。這次我河北之行,把公廨錢全拿出來做本錢置貨,運到河北後賣出,又採購成貨物再運回來,部份已經在洛陽賣掉了,剩下的昨天運到長安後,也被東西兩市的各行吃下,算了下,咱們這次賺了很大一筆啊。」
馬周道,「我已經調走了,哪還能分這錢呢。」
「你調走沒錯,但這次當然有份分的,司里不少你們這份。」
按秦琅的分法,除去留下部份做本錢,部份用做公廨開支,剩下的公廨田租是用來做食堂會食糧,這次賺到的錢其餘的拿來分掉,就當成是司里第三季度的獎金福利。
算下來,錢不少。
這錢是按照司里的官職階位來分的,另外外勤比內勤要多點津貼。
馬周看了眼自己的那份,折錢一千二百貫,絹八百匹,另外還有米一百石。他嚇了一大跳,還以為算錯了。
可當秦琅說沒錯的時候,他還是連連擺手。
「這也太多了。」
秦琅哈哈笑道,「沒辦法,誰叫咱們這趟河北之行賺了這麼多呢,賺了就分嘛,大家辛苦辦事,總得有獎勵的。」
魏徵跟馬周在司里級別一樣,所以也是一千二百貫錢,八百匹絹,一百石米。
秦琅因為是司丞,官職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