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教父……」澤田弘樹心裏被觸動,這麼大一個計劃,教父也願意遷就他的感受。
「反正人工智能早晚我要研究出來,計劃也會進行。」池非遲補充。
混在組織也好,做世界第一的賞金獵人也好,跟安布雷拉的計劃並不衝突。
後者不需要他去忙活,他只負責添加助力,他老爸老媽會處理,而後者才是他真正的靠山和底蘊。
他太清楚賞金獵人這個世界了,前世有明確的榜單,都無法決出真正的第一,只能用『三大強者』之類不分名次的定義去劃分最高層。
這個世界更混亂,有能耐的人誰也不服誰,要達成這個執念,不僅要自己有能耐,還得來點別的輔助手段。
比如,前十都為我家工作,非要排的話,我第一,別跟我爭……沒毛病。
沒實力,那是個笑話。
有實力配合,還真的會被默認。
澤田弘樹「……」
把他的感動還回來!
教父這意思就是——你毀吧,你毀你的,我玩我的,沒有你的人工智能,我就想盡辦法去弄別的人工智能。
只不過,可能發展會晚上十多年、幾十年,甚至更久,過程也會困難一些。
「不用……」澤田弘樹一頭黑線道,「你用諾亞方舟吧。」
至少他還有點參與感。
而且仔細想想,和教父創造一個隱形帝國,是件很值得期待的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遮天計劃』,池非遲又想起一件事,「對了,諾亞,給你看個東西,你別怕。」
「什麼東西?」澤田弘樹好奇。
「看着我的眼睛。」池非遲盯着澤田弘樹,想像在左眼勾勒圖案。
澤田弘樹盯着池非遲的眼睛,本以為是什麼互動遊戲,或者教父想給他看看什麼叫『充滿殺氣的眼神』,在看到池非遲左眼眼白消失、變成一片混沌的紫色時,還是嚇了一跳,呆呆看着那隻眼睛繼續變化。
那隻左眼就像一片紫色的星雲,星雲里漸漸勾畫出一個奇特的黑線圖案。
池非遲見那邊約書亞在睡覺,沒有驚動老頭,又把左眼還原,「嚇到了?」
澤田弘樹看着那隻眼睛裏的線條退散、恢復原樣,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打量池非遲,「是……什麼魔術嗎?」
「異能,」池非遲沒有隱瞞,「會在神父那邊出現一個投影,可以看到他那邊的情況,也可以跟他交流。」
「就是為我洗禮的那個神父?」澤田弘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看池非遲的眼睛,再看池非遲的眼睛。
「是他,到時候你跟着他離開,路上無聊可以找個地方,我會陪你聊天,」池非遲道,「不過最好找個封閉的房間,以免投影出現的時候,嚇到其他人。」
「嗯……」澤田弘樹垂了垂眸,又好奇問道,「除了看到那邊的情況、可以溝通,還有別的嗎?教父這隻眼睛看起來很厲害……」
「眼睛暫時就這樣,」池非遲道,「不過其他的……我能聽懂一些動物說話的聲音,比如非赤。」
「真的?」澤田弘樹看向那邊懶洋洋的非赤,沒有問池非遲有沒有聽到非赤說什麼,拎起非赤跑進房間,「那我跟非赤說一句話,等會兒教父問問非赤我說了什麼,這樣可以吧?」
「行。」池非遲沒什麼意見。
沒多久,澤田弘樹帶着非赤出來。
非赤立刻道,「主人,他說上次萬聖節的房屋裝扮,把托馬斯嚇了一跳。」
「非赤說,你說上次萬聖節的房屋裝扮,把托馬斯嚇了一跳。」池非遲重複。
澤田弘樹有些意外,坐回地毯上,「是真的啊……」
「嗯,不過其他人不信。」
「為什麼?」
「拿我以前的心理醫生來說,他覺得是我偷聽到他說話,就算我能指揮動物做什麼,他也覺得是我訓練出來的。」
「嗯……教父剛才真的沒有在門外偷聽?」
「諾亞……」
「咳……我相信教父,嗯,我信。」
池非遲「……」
雙重肯定,表示否定?
他就知道,有的事跟科學派解釋不清,再玄奇的事,也有人當做變魔術,或者認為那是用『一般人做不到的科學手段』達成的結果……
……
第二天。
早上十點多,池非遲磨磨蹭蹭起床洗漱。
從到波士頓之後,他晚上不是跑任務,就是『偷孩子』,作息完全亂了。
調什麼調?沒救了,不調了,調好也得被組織的夜貓子行動折騰亂。
池非遲洗漱完出房間,還沒來得及回答鷹取嚴男吃什麼,就發現手機上有來電。
京極真。
「京極?」
「學長……」京極真的聲音沉重地說了一句,又突然頓了頓,「呃,抱歉,我有沒有打擾你休息?差點忘了,東京那邊已經快凌晨了吧?」
池非遲想了想,昨天的報紙上好像有說過波士頓會有一場空手道比賽,裏面就提到了京極真,「我也在波士頓。」
「你知道我來波士頓了啊?我過來參加比賽,」京極真解釋,「比賽剛剛結束。」
「我看到昨天報道了,不過我剛睡醒,所以沒去看……」池非遲道。
京極真沉默了一下,很認真問道,「學長,你最近是不是鬆懈了?」
池非遲也很認真地回答,「嗯。」
京極真「……」
居然就這麼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池非遲「……」
他是實話實說,最近確實鬆懈了,特別是一下子臂力提升之後,有點頹廢。
京極真「……」
很想跟學長說這樣不行!
但是,池非遲不參加比賽,現在已經畢業了,肯定要給家裏幫忙,總不能因為他需要一個對手,就逼着人家鍛煉吧?
又但是……真的好可惜。
池非遲「……」
他說什麼了?怎麼好像冷場了?
京極真「……」
冷場了,請問接下來該怎麼接話,才能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