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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對於他來說,跑到公園都只算正常晨練前的熱身,不管往哪個公園跑,也只是距離長短、熱身程度的問題。
杯戶公園、杯戶中央公園、杯戶東南西北四個公園以及米花町這邊大大小小的公園,再加上杯戶町另一邊的沢袋町的公園……很多公園的晨景他都看過了。
柯南一想到池非遲是晨練愛好者,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只是有些感慨。
他家小夥伴這晨練圈真夠大的,連一個杯戶町都圈不住了,還得加上周邊幾個町?
「我們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三個孩子跑去問了圍觀的人,又一臉激動地跑來找停在湖邊的池非遲、柯南和灰原哀。
「聽說是有人打電話到市公所,說在這裏的湖邊看到了咬人龜,」光彥激動道,「是日本沒有的物種哦!」
「好像已經打撈了一個多小時了,」步美補充道,「可是湖太大,目前還沒有抓到那隻咬人龜。」
「我們知道了……」柯南指着湖面的方向,半月眼道,「只要在這裏看一會兒,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根本不用跑去問別人啊。」
「哪裏?」元太往前擠,探頭張望,「咬人龜在哪裏?找到了嗎?」
柯南差點被擠得貼上欄杆,連忙道,「元太,你別擠啦!」
步美失笑,「柯南,原來你也會怕啊。」
池非遲把五個小鬼頭一個個往後拎了一點,冷臉提醒道,「保持安全距離。」
孩子們說的咬人龜也就是鱷龜,喜歡安靜的環境,在水裏不好鬥,但上了陸地會凶上不少。
20克——40克的幼體還好,不喜歡主動攻擊人,而成體鱷龜性格就比較暴躁了,在被工作人員在湖裏捕捉、圍觀人群過多的這種情況下,成體鱷龜會覺得受到威脅,攻擊性也會提升。
雖然有他在,不會看着鱷龜給五個小鬼頭來一口,但要是太靠前,鱷龜剛好游過來抬頭吧唧一口,輕則被咬出血,重則……沒根手指或腳趾。
鱷龜嘴巴前端的上下頜呈鈎狀,跟鷹嘴一樣鋒利,小孩子的手指腳趾那麼大點,鱷龜一口就能給咬斷了。
元太、光彥、步美被拎之後,一臉乖巧地站好,「是!」
柯南無語,這三個傢伙真是欺慫怕惡……呸,他才不慫,不過池非遲冷起臉來是真的嚇人。
灰原哀更無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衣領。
她好好站着,為什麼也被拎了?
非遲哥真是的,對小孩子能不能溫柔一點,用牽的、抱的不行嗎,老是喜歡用拎的……
「在這邊!這邊!」
一個圍觀的女人突然大喊一聲,其他圍觀的人立刻探頭看。
「哪裏?」
「哇!我看到了耶!」
池非遲「……」
看來喜歡看熱鬧是所有人類的本性。
「哪裏?」非赤纏在池非遲手臂上,期待地使勁伸長脖子,用行動證明蛇也有特別喜歡看熱鬧的,「哪裏?在哪裏?」
還好附近的人都盯着湖裏,沒有人注意到旁邊有條把脖子伸得老長的蛇。
池非遲把非赤的頭往後按了一點,才看向工作人員圍攏過去的湖面。
鱷龜的位置很接近他們附近的湖邊,不過只是在湖面上露了個背,沒等捕捉的人圍攏到位,很快又潛了下去,不見蹤影。
「會不會是誰養的寵物啊?」步美低聲道。
「照理說,日本是沒有這種烏龜的,」柯南看着湖面的目光凝重,「應該是有人養不下去,偷偷把它丟在這裏的吧。」
光彥拿來的《爬蟲圖鑑》派上了用場,翻到其中一頁,「沒錯,就是這個!俗稱咬人龜,主要棲息地是從北美到墨西哥一帶,攻擊性非常強,咬合力也強,人的手指它都可以輕易咬斷哦。」
「幹嘛要養那麼恐怖的東西當寵物啊?」元太一臉無語。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什麼人都有啊,有人就是能借着養這類生物,來彌補他心靈上的空虛,」灰原哀說着,看向池非遲,「就像很多人都無法理解養蛇當寵物的人,我們一開始不是也覺得很奇怪嗎?」
她家非遲哥才是病入膏肓,養蛇已經夠特別了,其他養蛇的人,可也沒多少像她家非遲哥一樣,去哪兒都要帶着非赤。
「這麼說的話……」
元太、光彥、步美轉頭看池非遲。
柯南也下意識地轉頭看池非遲,以及趴在池非遲肩膀上的非赤。
這麼說起來,池非遲吃飯、睡覺、出門都帶着非赤,非赤都好久沒能冬眠了,這簡直是變態級的依戀心理吧……
話說,他是什麼時候適應床上有條蛇的?換了以前,他都沒法想像自己怎麼能接受得了。
池非遲冷漠臉回望,非赤也面無表情地盯着看過來的五個小鬼頭。
少年偵探團五人組「……」
相似的目光,似乎在說同一句話怎麼?有意見?
「呃,」光彥乾笑撓頭,「非赤是不一樣的。」
步美也笑道,「非赤很可愛,而且從來不會咬我們。」
元太堅定點頭,「非赤打遊戲還很厲害!」
柯南心裏一陣乾笑,先不說非赤還咬過他和毛利大叔,也不是那麼純良無害,就說用意。
這三個傢伙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
重點不是非赤可不可愛,而是池非遲這種過度依戀一條蛇的心理,不細想不覺得,一細想,扭曲得相當嚴重啊……
灰原哀抬頭看了看重新看湖面的池非遲,欲言又止。
她是突然有點想不通,明明有大家可以陪着非遲哥,非遲哥為什麼還那麼依賴非赤。
別的不說,至少讓非赤好好冬眠吧。
至於非遲哥說是非赤自己違背習性、自己選擇不冬眠……這種不科學的說法,她會信嗎?
「養不養先不說,那是個人的自由,」光彥又道,「不過棄養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步美認真點頭,「就是啊。」
灰原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池非遲談談,只能先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去,反正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未來還長,她慢慢找機會,「隨便放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