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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感慨地說道:「汪處長,你和陳處長也不像仇人呀!」
汪明婕白了她一眼,沒理她,沒答話。伏魔府 m.fumofu.com
張思甚是無趣。
她知道,今晚,自己在此是多餘的。
汪明婕是瞧不起她的。
在特工總部,能讓汪明婕不敢小瞧的,恐怕只有丁士群了。那還是沒辦法的事。
否則,汪明婕可能誰也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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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霞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世上,對我姐最忠誠的,就陳洋哥哥了,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聽我姐的話,隨叫隨到啊!」
「哈哈哈哈……」
眾人又暴笑起來。
汪明婕頓時心動,想想也是。
她心頭一陣感動。
她怔怔地望着陳洋。
無論如何,陳洋都比路雄優秀一百倍不止。
她現在是這樣認為的了。
而張霞的話,卻是真的故意說給汪明婕聽的。
張思怔怔地望着汪明婕,心道:男人做到這個份上,女人哪有不感動的?可他們明明相愛,為何又相互殘殺?唉,搞不懂!煩死了,想他們的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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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母也感慨地笑道:「陳洋,你坐我身邊。來,過來,我告訴你,如果你真做不成我女婿,你就當我兒子吧!」
陳洋當即側身跪下,說道:「媽!」
汪母伸手將陳洋摟入懷中,熱淚盈眶,哽咽難言。
汪父的眼帘,也濕了。
眾人頓時都掉眼淚了。
汪明婕小跑過來,揚手指指陳洋,真想喝道:「滾!」
但是,她再也罵不出口了。
此時,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傷了母親的心。
她母親都抱住了陳洋,這已經是親情了。
張思見狀,心裏暗罵:小白臉,你夠無恥的。
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你姥姥的,你把我都壞了。
我以後也可能和你一樣無恥的。
唉,蒼天,我見的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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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母鬆開陳洋,哽咽地說道:「好孩子,媽應該給你一個利是,但是,沒準備。對不起啦!」
張霞過來,抹抹淚水,哽咽地說道:「姨媽,陳洋哥哥的錢多的是,錢就不用給了。」
汪母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除下手鐲,塞到陳洋手裏,說道:「孩子,你把這個收好。將來,你娶媳婦,把這個送給她。這可是明婕老爸給我的傳家寶。你要保管好啊!」
陳洋也感動的直掉眼淚。
他接過這隻金鐲,放入了懷中,真誠地說道:「媽,你放心。我的囑咐,我永遠記心頭。」
倏然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張思暗道:小白臉,你打的好一張親情牌。
難怪,汪明婕一直拿你沒辦法。
你今晚真不該帶我來。
你明天死定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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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婕百感交集,淚流滿臉。
鐵猴扶着汪父坐在汪母的對面,又說道:「侍者端菜來了,大家坐好啊!」
眾人便入席,吃着好菜,品着好酒,開着玩笑。
晚餐甚是愉快。
陳洋始終把汪母服侍的舒舒服服,開心大笑。
汪明婕甚是感動。
飄飄灑灑的雪花紛紛揚揚。
柳絮迎風俏舞。
飯後,陳洋和張思陪他們一起到江邊賞雪。
汪母說道:「很久沒來過江邊了,今晚真好!還能看到雪,還能淋着雪。這雪真好!真白!」
雪花優雅飄揚,天地間潔白。
汪明婕雙手環抱於胸前,仰頭沐浴着雪花,眼前浮現去年這個時候,她和陳洋在此冒險的鏡頭。
一幕幕,一點點。
瞬息之間,她又是百感交集。
她感慨地自言自語:時間真是磨人啊!
它催生了仇人,也催生了親情。
嘿嘿,我現在倒成了陳洋的妹妹了。
真他姥姥的可笑!
真是可笑!
可悲!
可恨!
可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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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雪花中一起浪漫,一起欣賞雪花的潔白。
在鋪天蓋地的大雪中,陳洋又陪着汪母、汪父堆雪人。
汪父和汪母就像小孩那樣歡愉,度過了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個雪夜。
張思心想:陳洋這小白臉為什麼對我不設防?
他為什麼那麼相信我?
他就不怕我害他嗎?
就因為我和他睡了一覺?
也不對呀!
他之前殺高老黑,也沒防着我。
反諜處大樓的一切的購置,他全托給我,還把多餘的錢全給了我。
難道,他以為給我一點錢,就相信把我收買了?
哦,不對!不對!
唉,想不通!想不通!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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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陳洋便側身對張思說道:「張主任,你先回去吧,勞煩你坐黃包車回家,我不送你了。我呆會去老邵家裏談談挖銅礦的事。這件事,還不宜公開。丁士群和武四寶都盯着我的銅礦,所以,你也不能參加我和老邵的會晤。老邵現在稅收任務特重,汪先生讓他今年要上繳更多的稅。老邵又讓我來想辦法。沒辦法了,我得把我那個銅礦交出去,我也賺點錢,省得丁士群和武四寶老派人盯着我。」
張思只得說道:「是!處座!」
她轉身走開了。
她回到匯中飯店門前,發現井下水、安騰、石井幾個有在盯梢,肯定是在盯陳洋的梢。
她佯裝沒瞧見井下水,橫臂招手讓黃包車過來。
她沒有回家,而是乘黃包車前往特工總部。
她直接去找丁士群。
她向丁士群報告了陳洋勾結邵試君挖銅礦的事,也把今晚陳洋認汪母為義母的事,向丁士群作了詳細的報告。
她又說:「老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反諜處了?我不想和那小白臉在一起,他太壞了。他會教壞我的。我已經夠壞了,不能再壞了。我還要嫁人吶!」
丁士群苦惱地罵道:「你傻呀?你現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