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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洋關上房門,低聲說道「許杏桃只是我買來的家傭。筆硯閣 m.biyange.com胡璇,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蔡文靜負傷了,就倒在我面前,我能不去救她嗎?她只是一個伴舞,能和你相比嗎?汪明捷對我怎麼樣,你難道心中沒法數嗎?她這會對我說說笑笑,呆會就可能抓捕我。唉,有心近在咫尺,無心遠在天涯。」
霍建玲心念一動,舉起衣袖,抹拭淚水,說道「那我們結婚,然後離上海?」
陳洋氣道「你現在能平安的離開偵輯處嗎?汪明捷的叔叔三月底就在要南京舉行大典和還都儀式。你我現在離開偵輯處,絕對是被懷疑泄密的對象,出路就是地牢,就是刑場。」
霍建玲駭然驚問「你怎麼知道這麼絕密的事情?」
陳洋笑道「我是副處長,能不知道嗎?上海還有哪些人參加還都儀式,我都知道。」
霍建玲愕然反問「不可能呀!汪明捷明明要求我們不能讓你知道,要求劉炳----------------」
她忽然住嘴,轉身過去,坐在沙發對面的搖椅上,倒水泡茶,過濾茶水,又泡茶,分別給自己和陳洋倒了一杯茶。
陳洋心裏明白了,參加還都儀式的絕密名單在劉炳昌手裏。
他暗暗驚嘆汪明捷的心思如此縝密。
因為張霞才是檔案室主任、情報科科長。
而劉炳昌現在只是審訊室主任。
誰能想到絕密情報會在劉炳昌手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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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洋適可而止,沒有再套話下去,而是笑道「建玲,我不關心工作,我過好每一天。現在,我也只好行屍走肉,等時機成熟了,我就和你一起離開特工總部。」
霍建玲驚喜交集,熱淚盈眶,說道「真的嗎?」
陳洋點了點頭,說道「嗯!從今天開始,我會和武四寶的人、湯老闆的人處理好關係,別再讓他們暗殺我了。」
霍建玲噙着激動的淚水,點了點頭。
她隨即離開了陳洋辦公室。
陳洋也斜躺在沙發上,合目養神。
他也思考如何從劉炳昌手裏拿到那份絕密名單。
劉炳昌科室的辦公室在地牢。
汪明捷想的很絕,誰能從無數很粗鐵枝網織成的地牢裏,竊取到劉炳昌辦公室里的那份絕密文件?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劉炳昌自己人地牢裏拿出來。
還有,鬼子在郊外修建地庫的機密,到底又是什麼?
這份機密文件也是在劉炳昌手裏嗎?
這可是方師傅未境的遺憾事!
自己一定要拿到這份機密文件。
否則,難以告慰方師傅的在天之靈。
可怎麼樣才能讓劉炳昌把兩份絕密文件從地牢裏拿出來?
唯一的辦法,還是通過其他人來嚇汪明捷,讓汪明捷以為絕密文件泄密,讓劉炳昌把文件還給檔案室,自己才有機會從張霞的檔案室里竊取到文件。
不知不覺,陳洋睡着了。
夜幕降臨,炫光籠罩下的上海,變化魔幻。
陳洋一覺醒來,偵輯處大樓已經是冷冷清清的。
這段時間。
偵輯處的特務主要任務是外勤,四處搜捕那些可能會危害還都儀式的可疑分子。
霍建玲作為輯捕大隊長,自然忙得無暇顧及陳洋的午餐和晚飯。
她自己都甚少回家吃飯了。
汪明捷分外謹慎,不敢理會陳洋,生怕泄密。
張霞和鐵猴自然是跟着汪明捷的。
劉炳昌也格外小心,因為他的審訊室辦公室的保險櫃裏藏着偵輯處的絕密文件。
他獨自把自己鎖在地牢裏,獨自飲酒,醉了就睡。
武四寶雖然通過丁士群,死保湯友旺,但是,也再次受到晴木的責罵,兼之井下水、蒼田竹子到了警衛大隊任一二大隊長,也把他看的死死的。
暫時,武四寶和湯友旺都不敢輕舉妄動。
陳洋洗把臉,漱漱口,走出辦公室,走出偵輯處,沒感覺餓,也沒找地方吃飯。
他沿街步行,來到了外白渡橋。
外白渡橋是大上海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它的全身由全鋼構成,是上海連接其它城市的重要通道。
陳洋站在橋邊,望着黃浦江和外灘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