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可這種痛苦,依舊在肖執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那些最細微的線條,已經全都被我給斬斷了,接下來,我要斬那些相對比較粗的線條了。」神魂狀態下的肖執,聲音有些縹緲的開口道。
他在向真嵐殘念匯報着他的斬魂進度。
英俊男子面孔道:「感覺怎麼樣?」
肖執將自己現在的情況與感受說了。
英俊男子面孔道:「目前看來,情況不算壞,你繼續。」
肖執點了點頭,道:「好。」
肖執心念一動,那柄如同手術刀般的斬魂刀,便在瞬間漲大了數倍,繼而化作了一道金色殘影,閃電般斬向了一根自他身上延伸出來的頭髮絲般的線條。
斬魂刀閃電般切下,輕易就將這根線條給斬斷了。
線條無聲無息間崩碎成了虛無,而肖執那散發着淡金色光芒的魂體,也跟着輕顫了一下,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這一刀下去,他的痛感比起之前斬斷那些細微線條時,強烈了至少數倍!
那種空落落,仿佛失去了什麼的感覺,也強烈了至少數倍!
「這才剛開始,就受不了了?」英俊男子面孔道。
「沒有。」肖執搖了搖頭,矢口否認道。
在他的意念操控下,如同手術刀般的淡金色斬魂刀,化作金色殘影,又斬向了旁邊的另一根如頭髮絲般的線條。
一根接着一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數千根如同頭髮絲般的線條,亦被肖執給一一斬斷了。
此時的肖執,內視己身時可以看到,他的魂體內,又多出許多如同針扎一般的痕跡。
這些如同針扎般的痕跡,遍佈在了他的身體各處,無法癒合,肖執的魂體不動還好,一旦有所動作,就會感受到一陣如同針扎般的痛楚。
這是一種源自於神魂的痛楚,痛感清晰無比,直擊內心。
「感覺怎麼樣?」英俊男子面孔開口問道。
肖執將自己的情況與感受說了。
英俊男子面孔表情平靜,只是道了一句:「你繼續吧。」
「好。」肖執點了點頭。
斬魂刀在他的意念控制下,體型又在瞬間漲大了十倍,在他眼前劃出了一道漂亮的金色殘影,斬向了一根比頭髮絲還要粗的線條。
一刀下去,這根線直接被斬為了兩段,繼而崩潰為了虛無。
肖執悶哼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了痛苦的表情。
斬魂時的痛苦感覺明顯又增強了,比起之前來,至少又增強了數倍!
與此同時,在他魂體內的某處,一道如同針扎般的痕跡憑空浮現而出,看起來清晰可見。
肖執足足緩了好幾秒鐘時間,才緩了過來。
「沒問題吧?」英俊男子面孔道。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肖執道。
他當即意念操控着斬魂刀,又是一刀下去,斬斷了一根比頭髮絲還要粗的線條。
這一刀下去,他又疼得悶哼了一聲,魂體都忍不住弓起了腰背。
這一弓腰不打緊,肖執頓時又感受到了一陣如同針扎般的痛楚,疼得他的魂體直咧嘴,面上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魂體儘量不要動,因為斬魂,你現在的魂體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了,你若亂動的話,痛感會急劇增加。」英俊男子面孔飄在一旁,提醒了肖執一句。
「我知道……」肖執有些虛弱的開口道。
這一次,足足緩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他才終於緩了過來,開始繼續斬魂。
像這種比頭髮還要粗的線條,在他的魂體周圍,足足有着數百道。
也即是說,肖執想要將這些線條全部斬斷,足足需要數百刀!
在之前,肖執以斬魂刀斬那些最細微的線條的時候,他一秒時間可以輕易斬斷數十根,可到了現在,他往往需要十幾秒鐘時間,甚至是幾十上百秒鐘時間,才能斬斷一根線條了。
而且,斬魂時的痛苦,比起剛開始的時候,也要強烈了太多!
如此,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肖執魂體所在的冰霜結界外,淨土依舊,馗尊者他們幾個分別坐於這片淨土的四個角落,努力在維持着這片淨土的存在。
唯一不同的是,在倀妖李闊的旁邊,此時已經多了一個人。
多出來的這個人,是肖執的肉身。
肖執的肉身,依舊維持着盤坐的姿勢,閉着眼睛,似是在熟睡。
淨土之外,則是一片被恐怖高溫所充斥着的空間。
幾萬攝氏度的高溫,足以在瞬間融化肖執所在世界最堅硬的合金,就連靈寶在這恐怖的高溫之下,都會被生生融掉。
除了恐怖的高溫之外,這裏還有着極為恐怖的高壓,這種高壓若是作用在普通人的身上,普通人估計會被瞬間壓爆,就連骨頭都會被壓碎,被壓成一個肉球。
在如此極端惡劣的環境之下,即便是肉身極端強大的元嬰巔峰境武修,若是單憑肉身之力的話,都不可能生存得下去,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裏恐怖的高溫高壓給生生煉化掉。
在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單憑倀妖李闊一個,根本就無法護得肖執周全。
可以說,若是沒有馗尊者他們幾個聯手護持的話,肖執根本就無法在此斬魂,只會被活活的困死在這裏。
都天玄煞爐內,高溫高壓,環境極端惡劣,都天玄煞爐外,則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這裏青山綠水,氣候宜人,一尊高丈余的青銅色丹爐散發着淡淡的青色光芒,正漂浮在了離地數尺的地方,在緩慢的旋轉着。
太虛子凌空盤坐,正在往這都天玄煞爐內,持續不斷的注入着真元力。
「師尊,靈石。」一個頗為恭敬的聲音道。
話音剛落,太虛子的身前,便憑空出現了數千枚靈石。
太虛子一揮袍袖,收了這靈石,淡淡開口道:「外界的情況如何?」
一名神門太虛一脈的尊者開口道:「逍執以及馗老鬼他們的失蹤,已經引起玉虛一脈的注意了,玉虛一脈以及他們所招攬到的那些元嬰散修,已經停止了對於玄明國的反攻行動,從攻勢變成了守勢,黎元尊者帶着玄蒼子與玄塵子這兩個散修,返回了滄州道城,之後,又有不少修士從滄州道城湧出,開始往南搜尋。」
「他們可曾懷疑到我們?」太虛子淡淡道。
「懷疑肯定是會懷疑的,只是懷疑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