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姚小欣皺了皺眉，這個展開她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一聯想到之前自己的各種推測，她也就很快接受了這個結論。

    那麼，再從陳醫生的接受患者接受流程來看，大約是10個月以前，陸遠應該是突然的接走了陸離，這之後......陸離就很神奇的恢復了意識。

    姚小欣很直接的，就得出了這個結論。當然，她肯定不會就這麼說出來，她要等陳昂將他想說的都說完，然後再和自己的推測做一個比對。

    果然，陳昂很快就說出了這件事......和她自己推測的一模一樣。

    雖然姚小欣對於醫學了解的不是那麼深入，但是植物人被接走之後，突然就恢復了意識，這不管怎麼說都有點太反常了。

    但是如果將這一系列事情歸結於【使徒】，那麼似乎又說得通，畢竟，使徒可是擁有一些人類沒辦法理解的能力。

    就在這時......鈴~鈴~鈴~

    一陣電話聲傳來，姚小欣掏出了電話，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接通。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之前偽裝成陸離母親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報告長官，已經查到了，陸遠和梨花療養院的座機電話一共有47次通訊，但是除了最初的幾通被接通里之外，三年多的時間裏，他一直無視里這通電話，可是10個月前的一次，他接通了，那次也是最後的一次。」

    「時間？」姚小欣簡短的問道。

    那邊說出了一個日期。

    「好，繼續查。」姚小欣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記憶從腦海的深處被再次翻出來，電話里的那個日期很微妙，那天，陸遠接通了許多年裏從來沒有接起的電話，那之後的半個月，陸遠就一反常態的從療養院將陸離接走。

    從陸遠和陸離兩人的關係來看，這對兄妹很明顯是那種相依為命的類型，但是這又不符合陸遠過去幾年裏，對自己妹妹不聞不問的態度。

    矛盾......就好像在那通電話被接起來的前幾天，陸遠突然的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一刻，姚小欣突然又想到了和陸遠第一次見面的那一次。

    那一次，陸遠飢餓到那種程度，明顯很蹊蹺，只不過當時姚小欣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那次的時間，似乎和他接起療養院電話的時間很接近。

    陸遠......那幾天，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些思緒，在姚小欣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她的表情里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變化，只是將手機揣進里兜里，繼續望向老陳。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扔進下水道的那部手機，並沒有被沖走，我們將其撈了出來......額，這麼說還有點噁心。」她很隨意的聳了下肩：「總之，裏面的通話時間我們都看到了，很顯然，你和陸遠最近的通話有些頻繁，介於你剛才還試圖包庇他的表現，我有理由懷疑你，和陸遠.....也就是【使徒】是一夥的，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話音未落......

    「我是被逼的！」老陳直接一嗓子就喊了出來。

    「哦？」姚小欣很狐疑的盯着對方：「他逼迫你什麼了？」

    「他逼我將陸離的住院記錄給刪除掉！所以我的患者名單里才少了一個人，他指使我去檔案室弄的！」

    「是麼？有意思。」姚欣欣笑了笑：「他幹嘛去逼你做這種事情，按照使徒的能力，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做這件事，而且肯定神不知鬼不覺，他幹嘛要用你這個沒有一點經驗的路人，就因為你曾經是陸離的醫師？」

    這的確有點說不通，因為對於陳昂的身份來說，使徒對於他的態度，應該只有兩個。第一，就是直接弄死，畢竟死人是最保險的，而第二個，就是永遠不要與其產生交集，將其徹底邊緣化。

    而像現在這種又與其接觸，又不殺掉對方的做法，實在是有點奇怪。

    不過這一次，陳昂再次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不是陸遠接觸我的，而是我接觸陸遠的！」他說道。

    「什麼？」這一次，輪到姚小欣有點意外了。

    陳昂繼續說道：「因為在半年前，我在商業區看到了陸遠和陸離，那時候的陸離已經甦醒了過來，那次絕對是無意間碰見的，因為我看得出，陸遠他們也很驚訝，而我身為一名醫生，對於陸離的甦醒很是奇怪，你也知道，她可是一個植物人......所以那之後，我就一直想要調查陸遠，終於在半個月前，我找到了他。」

    「......」姚小欣沉默了一會，他看着陳昂的雙眼，發現竟然看不出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他當然看不出來，因為陳昂說的是實話。

    「你知道的，你說的話，我可以從你的消費記錄，商場的監控，還有陸遠陸離的輕軌通行卡上查出來。」姚小欣說道。

    「那你可以去查，那樣你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陳昂說道。

    「......」姚小欣再次沉默了幾秒鐘：「我當然回去查，那麼為了節省時間，我暫且相信你說的巧合真的發生了，但是如果我是使徒，我肯定會在你接觸到我之後，直接殺了你！」

    「可能他們不想殺人。」

    「即使不想殺人，那麼將你監禁起來也很容易，總之，你現在的表現，我更加傾向於你已經加入了【使徒】，而不是你被使徒脅迫......所以你在說謊！」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陳昂顯得很慌張。

    「我會知道你有沒有的。」姚小欣慢條斯理的說道：「一般情況下，監獄對付不老實的囚犯，都會用一種叫做『過水』的手法，具體操作是將你的腳浸到水盆里，然後把電棍插到水中，這樣能讓你的身體受到長時間，持續的痛苦，但是卻不留下一點傷口，門外就正好有幾個對這一套很熟練的人......我只要說一聲，他們就會進來。」

    她的話很輕鬆的就讓陳昂汗流浹背。

    就像是姚小欣剛才說的那樣，陳昂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表現得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間諜一樣。

    「好好！我說，我全說！」陳昂扯着嗓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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