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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是代表董卓來的。
董卓一直在隴西繼續打造自己的老巢,他面對羌人倒是強硬得很。
不過在去中原溜達過一圈之後,他倒是見識到了不少武力強大的存在。
他的手下能人也不少,西涼第一高手華雄,還有北地張濟和他的侄子北地槍王張繡,還有李傕,郭汜,樊稠,牛輔,李肅,胡軫等等。
他手下這些精兵強將里,都算是能打,畢竟西涼征戰出來的將軍,自然實力不弱。
可是如果說真的要達到那種絕對的武力碾壓的,還是沒有。
而如今天下的局勢越來越差了,自己如果真的想要在未來站穩跟腳,那自己的麾下必須要有一個能夠真正的鎮壓世間豪傑的能人存在。
而他手下的一個小將領,李肅,便告訴了董卓關於呂布的消息。
九原戰神,威猛無敵。
能夠單槍匹馬穿梭在敵軍之中直取敵酋首級。
也能夠率領數百騎兵將入侵的鮮卑人趕出境外。
他的戰鬥力和威勢,李肅所描述的。
所有西涼軍將領加起來都不如他一人的可怕。
好在這話就只是當着董卓的面說的,不然要是被西涼軍其他的將領聽到了,李肅的日子可不好過。
對於李肅所描述的強大戰鬥力,董卓心動不已。
他覺得這就是上天賜給自己的機會,讓自己去發掘一個還沒有被發現的絕世猛將。
事不宜遲。
他便讓李肅帶上了金銀珠寶和自己親手寫的信,前去五原郡九原城尋找呂布,邀請他前來隴西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李肅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到達了九原城的李肅聽說了呂布的髮妻魏氏病逝的消息,明白自己這個時候過來招攬呂布有些不合時宜。
但是有令在身,他也不能出來太久完不成任務。
李肅只能把東西都寄放在九原城內,都送到了魏續和呂綺玲的手中,然後自己趕到魏氏的墳墓這邊,希望能夠找呂布談一談。
剛剛在趕來的時候,遙遙地看到了呂布,他便有一種預感。
自己這一次應該請不到他。
但是那又如何,該上的還是得上。
李肅硬着頭皮上了,不過他是個聰明人。
他不會直截了當地說董卓邀請的事情。
而是拿魏氏當突破口,以前來給祭拜魏氏的名義,呂布倒是能夠接納他的到來。
李肅順着呂布的安排坐到了一旁,陪着呂布喝酒。
不過氣氛氣氛有些奇怪,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呂布是不想說,李肅是看到了呂布的狀態,能夠感受得到他不想說話,自然也沒有開口去影響他的心情。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喝着酒,沒有開口。
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別的聲音。
只有酒傾瀉而下倒入酒杯的響聲,還有風吹過的聲音。
「你說,這風會吹向何方?」
呂布突然開口了。
他自己打破了這份平靜。
他的眼神看向了遠方,看向了自己從未到達過的遠方。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李肅愣了一下。
李肅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呂布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否意有所指?
難道?
他想說,他就是這風,但是他現在在迷茫地走着,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要走向什麼方向,說明了自己的迷茫和無助,想要自己給他指條明路?
所以他剛剛才沒有直接避而不見。
而是選擇讓自己坐下來喝杯酒。
一定是這樣的吧!
李肅的心思活泛了起來,看向自己身邊的呂布。
突然覺得他每個動作都在暗示着自己,讓自己開口招攬他。
不過作為老鄉和老相識,李肅是知道呂布的性格的,這種情況可能性並不大。
自己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打草驚蛇。
萬一引起了呂布的反感,那就尷尬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李肅一副要演講的樣子,倒是讓呂布多看了他一眼。
「這風,吹自東北方,那自然是朝着西南而去。我們的西南方向,是西涼。」
「或許這風會到西涼去見識一下異域風情吧。」
李肅說了沒有營養的話。
但是下意識給呂布一個西涼的印象,至少讓他將來選擇方向的時候,能夠在偶然間想起西涼這個位置。
「是嗎?」
呂布淡淡地說了一聲,便重新陷入沉默。
他沒有再開口過。
氣氛重新陷入了凝固。
李肅也沒有待多久就告退了,他覺得這樣待下去影響了呂布的心情也不好。
呂布看着李肅遠去的身影,搖了搖頭,進了廬內
「李肅帶來的?」
呂布皺着眉頭,聽着自己的小舅子魏續跟自己說道昨日李肅的事情。
魏續現在還是個乖巧的男孩,他老老實實地在九原城裏照顧呂玲綺,結果遇到一個陌生的男子來了就說是自己姐夫的故友,在院子裏兜兜轉轉了一會就感慨他們生活辛苦,然後拉了一大包金銀珠寶送給他們。
還容不得他們不收。
最後說他叫李肅。
「對。」
魏續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金銀珠寶的。
雖然說呂布在九原城的地位高,魏氏在九原城也受人尊敬。
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很有錢,他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而已,不然怎麼連僕從都沒有?
不過九原城卻是沒有僕從的習俗,大家都是一個又一個家庭。
而家中正常都是儲存物資的,僅有的金銀珠寶也就是當初呂布打到了匈奴人那邊去,從那邊收繳的戰利品分配之後給魏氏帶回來了一些。
那邊是他姐夫的浪漫了。
「對了,還帶來了一匹好馬,說是叫做赤兔。」
「不過據說這匹馬性子太烈了,難以降服,所以一直鎖在車裏,等姐夫去看看。」
魏續想到了除了金銀財寶之外的東西。
他倒是沒有親眼見到那匹寶馬,不過能夠送出這麼大手筆的財寶的主,送的馬應該也不差吧。
聽着魏續的話,呂布皺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