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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9章地位極尊
一直到夜深,沈老爺才得以返回到他的侯府之中。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他的馬車停在侯府附近的時候,還沒有靠近大門,就看到侯府門口圍了許多人,烏泱泱的,把侯府圍在了中間。
沈老爺皺了皺眉頭,看向隨行的蔣勝。
「怎麼有這麼許多人在咱們家門口?」
蔣勝也是剛回建康,這會兒也弄不清楚情況,他連忙上前,擠到眾人前面打聽了一下情況,然後飛快返回到馬車附近,低聲道:「公子,打聽過了,不是朝廷的官員,是附近街坊的百姓,聽說您回建康了,都等在侯府門口,想要見您一面。」
沈老爺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苦笑:「走後門罷。」
人怕出名。
而沈毅,早已經出名了,甚至此時此刻,他在整個大陳的威望,幾乎與皇帝陛下比肩,在某些層面甚至猶有過之。
畢竟沈毅是親自到前方做事的人,而且他不是皇帝,沒有太多忌諱,說起他的故事更加方便,因此就傳播程度而言,沈侯爺北征的故事,已經傳的非常廣泛。
假如沈某人現在嘎嘣一下沒了,最多三天,他的金身就會塑起來,以他現在的擁躉數量,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立地成「神」。
沈恆先是低頭應了一聲,然後笑着說道:「大兄現在聲望之隆,朝廷里所有官員都無法比擬了。」
開席之後,老父親沈章自然是坐在主位上,沈老爺坐在他的左手邊,沈恆則是坐在右手邊。
沈章微微搖頭:「依舊臥床不起,前幾個月差點就沒了,好在江都城裏有一位神醫,用了幾針之後,將你大伯給救了回來。」
沈章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搬家的事情,是不是大伯要求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北齊的清淨司,一門心思想要弄死他,誰也不知道這些人里有沒有幫着清淨司的刺客。
按理說,既然這些「粉絲」們這樣狂熱,沈老爺應該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過去,跟他們揮揮手,打一聲招呼,不過沈毅現在做事情需要謹慎,而且他也不是喜歡出風頭的性子,還是能避則避。
宮裏的飯不能說難吃,不過很多菜都講究規制,因此並不能算是多麼好吃,再加上沈毅在甘露殿又待了一個多時辰,這會兒多少有些餓了。
他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是不是把沈家搬到建康來?」
沈恆哈哈一笑,扭頭去幫着沈毅趕人去了。
因為算是給沈毅接風,所以沈家上下大小都來了,包括沈恆的一雙兒女。
他隨即想起來大伯沈徽的事情,開口問道:「去年就聽說大伯身體不好,現在怎麼樣了?」
沈老爺有些詫異:「為什麼要搬?」
沈章頓了頓,開口道:「今年為父見到你三伯了,我們三兄弟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是不是…」….
等到飯吃的差不多了之後,老父親沈章看着沈毅,突然開口道:「毅兒。」
沈老爺聞言,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不過目光里,明顯有些失望。
沈毅放下筷子,微微低頭:「爹您說。」
從後門進了沈家之後,沈老爺很快找到了胞弟沈恆,他拍了拍沈恆的肩膀,無奈道:「子常去一趟大門口,將門外那些人驅散罷,跟他們說,我今天宿在外面,不會回家了。」
沈老爺微笑道:「要是能讓給你,便統統讓給你。」
沈老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讓已經九歲的女兒坐在自己旁邊,他還將侄女沈屏屏抱在懷裏抱了一會兒,這一頓家宴倒是吃的其樂融融。
等外面的人離開之後,沈家又擺了一桌子家宴。
這會兒,家宴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幾個媳婦聽他們父子說起這事,都很自覺的帶着自己的孩子起身離開,很快飯廳里就只剩下了父子三人。
一旁的沈恆悶聲道:「阿爹性子老實,這事自然是大伯提的,他要是敢親自到建康來,當着大兄的面說起這件事,我還能敬他的膽量,整天讓父親您傳話,算什麼事?」
「江都祖地,都一百多年了,憑什麼他們要搬家就搬家?說白了,還不是想讓大兄拉家裏人一把?」
沈章臉上有些掛不住,他還要開口,一旁的沈毅伸手給他倒茶,輕聲道:「阿爹,家裏如果有人能在科場出頭,不需要他考中進士,只要考上舉人,我跟子常都能拉他們一把,但是其他的人想要一股腦搬到建康來作威作福,那還是不要作此想了。」
說到這裏,沈毅頓了頓,開口道:「不瞞父親,他們想要到建康來,兒子卻還想回江都去休息幾年呢。」
沈章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了。
沈毅見父親神色落寞,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沈恆,思考了一下,開口道:「阿爹,三兄當年對我跟子常都不錯,多有照顧,勞煩您寫信給江都家裏,就說三兄家裏的兒子如果捨得,就讓他跟在我身邊做事,將來時機合適,我給他謀一官半職。」
「三兄家裏的女兒。」
沈毅琢磨了一下,繼續說道:「將來也可以從我這府上嫁出去。」
「其他人嘛。」
沈毅給老父親倒了杯茶,看了看老父親已經白了不少的頭髮,輕聲道:「還是考中舉人之後再說可好?」沈章這才精神振奮了一些,有沈毅的這個承諾,他在老家那裏,面子就算是有了。
大房那裏,也能跟着沾沾光。
至於三伯一家,他們本來就要被朝廷封官,倒不用沈毅去幫忙了。
沈章看了看沈毅,起身道:「為父這就去給家裏寫信。」
說罷,他站了起來,回自己房間去了。
沈恆看着父親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的說道:「阿爹這一輩子,便沒有為自己活過,年輕的時候為了咱們兄弟二人,如今年紀大了,又想着族裏的人了。」….
沈毅默默起身,笑着說道:「也怪不得父親,只是咱們兄弟…或者說我,有些異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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