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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元吉將許敬宗借走以後,他就對許敬宗上了心。讀爸爸 m.dubaba.cc
他很想知道,他府上人才濟濟,李元吉為何不借別人,偏偏借走了許敬宗,許敬宗到底有什麼值得李元吉看重的。
在仔細了解過了許敬宗近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以後,他大致明白了李元吉為何會看重許敬宗。
「可惜了……」
李世民看完了記錄着許敬宗所作所為的書信以後,長長的感嘆。
他對許敬宗的才學還是十分欣賞的,他覺得許敬宗即便是沒有謀國之才,以後也能出任一個過國子祭酒。
可許敬宗被李元吉借走以後,所用的手段又陰又狠,明顯的是一個陰人。
陰人適合做酷吏,適合處理一些髒事,唯獨不適合做高官,更不適合做以德長為重的國子祭酒。
所以陰人能用,但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
一旦引起了公憤,亦或者是知道了太多的秘密,那就必須處理。
所以他要重用許敬宗的話,許敬宗註定活不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所以他才會說一句『可惜了』。
「殿下……」
李世民將關於許敬宗的文書收進了袖口,房玄齡、屈突通等人急匆匆的入了修文館。
房玄齡和屈突通等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李世民微微皺了皺眉,「征討輔公右的事情,出現了變數?」
房玄齡、屈突通等人今日去參加朝會,目的就是為了給李淵遞話,讓李淵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下,不得不用他。
房玄齡、屈突通等人的神色不對,那就說明是出現了變數。
房玄齡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沉聲道:「聖人將征討輔公右的事情,交給平陽公主殿下了。」
李世民一愣,不敢相信的道:「我父親怎麼會將此事交給我阿姐呢?」
屈突通躬身道:「是平陽公主殿下主動帶人去太極殿請戰了。」
李世民瞥了屈突通一眼,沉吟着道:「即便是如此,我父親也不可能讓我阿姐出征。」
李元吉了解李淵對待李秀寧的態度,李世民也了解。
所以李世民認為,李淵不可能派遣李秀寧去出征。
屈突通遲疑了一下沒說話。
長孫無忌神情複雜的道:「是齊王殿下出面幫了平陽公主殿下一把。」
李世民和李元吉的交易,他們都知情,所以他們知道李元吉是在裝病,也知道李元吉裝病的目的是為了不領兵出征。
所以李元吉拖着『病軀』跑到太極殿去請戰,根本是在裝樣子。
李元吉為何裝樣子,猜都不用猜。
「元吉怎麼會出面?」
李世民眉頭皺成了一團。
長孫無忌語氣沉重的道:「我們怕是被齊王殿下給算計了。」
房玄齡撫摸着長須,沉着臉,贊同的點着頭道:「齊王殿下應該比我們更早的得到了輔公右要反的消息,也決定了幫平陽公主殿下爭取出征的機會。
所以他在跟殿下交易的時候,只是承諾了自己會稱病,卻沒有提及不會幫別人爭取出征的機會。
齊王殿下應該是料定了我們不會防着平陽公主殿下,所以借我們的手,幫平陽公主殿下解決了能跟平陽公主殿下一爭的人。」
屈突通等人,齊齊點頭。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幾乎可以說是圖窮匕見了,李元吉的一切謀劃,也就不難猜了。
畢竟,李秀寧趕到太極殿請戰的時機把握的太好了,李元吉趕到太極殿幫李秀寧的時機把握的更好。
要是說沒提前商量過、謀划過,鬼都不信。
李世民聽完了房玄齡的分析,
臉上看不到任何神色,只是緊緊的盯着房玄齡問道:「那元吉為何要幫我阿姐呢?」
房玄齡陷入了沉默。
長孫無忌、屈突通等人也陷入了沉默。
李元吉為何會幫李秀寧,這個確實不好猜。
因為他們不確定,是李秀寧主動找上了李元吉請李元吉幫忙的,還是李元吉看出了李秀寧有一展胸中韜略的雄心,主動提出幫忙的。
亦或者是……李元吉說服了李秀寧,將李秀寧拉到了自己的陣營。
如果是前兩者的話,那麼他們不需要太過擔心。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李世民之所以會這麼問,問的就是屬不屬於後者。
李世民見房玄齡等人齊齊沉默不語,又問道:「怎麼了,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不敢說?」
房玄齡遲疑了一下,道:「臣猜測,應該是平陽公主殿下有心出征,所以找上了齊王殿下。」
長孫無忌毫不猶豫的道:「臣倒是覺得,齊王殿下和平陽公主殿下應該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齊王殿下不可能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平陽公主殿下。」
屈突通聽到長孫無忌這話,趕忙道:「臣不敢苟同,臣以為,齊王殿下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是為了幫平陽公主殿下一展胸中的韜略。」
其他人遲疑着,點起了頭,表示贊同屈突通的說法。
長孫無忌瞪着眼看向屈突通,「事已至此,你還要自欺欺人嗎?難道就因為齊王和你有幾分交情,你就要昧着良心為他開脫?」
「輔機這話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殷嶠也瞪起了眼,看向了長孫無忌,「齊王殿下為人如何,你我各有看法,但平陽公主殿下為人如何,你我卻有共論。
平陽公主殿下不可能害殿下,也不可能害皇室的任何人。」
長孫無忌有意反唇相譏,但考慮到李世民跟李秀寧的感情很深厚,又將話咽回了肚子裏。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阿姐不可能害我。」
對於李秀寧,李世民還是了解的。
李秀寧是皇室中,除了李淵外,唯一一個希望他們兄弟幾個能和平相處的人。
所以在奪嫡這件事上,李秀寧絕對不可能幫助他們兄弟中的任何一個人,去傷害其他的兄弟。
所以李元吉要奪嫡的話,李秀寧不可能幫李元吉。
「平陽公主殿下或許不會傷害殿下,但齊王就不一定了。」
長孫無忌環視了一圈修文館裏的人,幽幽的開口。
他始終覺得,人心隔肚皮。
李秀寧以前或許沒有幫自己兄弟的想法,但